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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你发什么呆?你不跑吗?」我急忙抓着他的衣袖,示意着要他赶紧离开。
「我可不是你,而且我不认为做了要跑的事。」他轻轻拨开我的手,眼神没有刚才的戏謔,多了点认真,「你也一样。」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重点是赵承勛看不到我,他可看的到你啊!
「宋警官,是你?」赵承勛的脸上写着几分惊讶,但更多的大概是疑惑。
「我先道个歉,为跟踪你这件事。」宋宇阳一脸淡定,好像他从不知道惊慌为何物一般,「不过,我也是受人之託,才会在这里。」
「受人之託?杨语綺?」
「不是,不过杨律师并不反对我跟踪你就是了。」我向他投以吃惊无比的眼神,「拜託我做这件事的人,很担心你。」
我的天,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讲这种话不被当神经病才奇怪。
「哦?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不自己来?非要拜託你?」赵承勛的表情也耐人寻味,似乎不把宋宇阳的话当玩笑。
「我说了你会相信我?不会吧?」宋宇阳挑着眉,话语里充满质疑,「毕竟我和赵先生,技术上来说也只是有点交集的陌生人罢了。」
「我是没理由相信你,不过我相信认识超过五年的朋友。」赵承勛话中有话,「杨语綺跟我提过你的事,她说,昕寒很相信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认识她的,不过确实是她拜託我来的,然后…」宋宇阳朝我这瞥了眼,「她很担心你。」
「…她好吗?」
「现在的状态,应该还算不错。」这下换他的脸上添了几分吃惊的神色,「你不会觉得我说的话很无法理解?」
「你知道为什么宗教明明这么触不可及,却还是有这么多信徒愿意追随吗?」赵承勛的嘴角扯了个无奈的笑,「因为它给了失去信仰的人们,最好的Jing神寄託。」
「对来不及跟她道别的我而言,忽视你话里的不真实性,相信一般人觉得不正常的部分,能让我觉得不那么痛苦。」
宋宇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而后又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告诉你一件很讽刺的事。」
「离开的人通常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甚至会忘记痛苦,因为那对他们来说,只是眨眼一瞬。而这些痛苦,全都留给了那些在乎他们,在这世界上和他们有牵连的人。」视线转回赵承勛身上,还是一如往常的高冷脸,「缓解痛苦的方法很多种,但逃避绝对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你愿意面对,这样的勇气,已经够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陌生人警官?」赵承勛闻言莞尔,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因为我经歷过跟你一样的事,失去认知里,在这世界上唯一了解你的人。」他的声音悠远,像是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知道了。」赵承勛叹了口气,似乎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宋警官你也别偷看了,过来吧。」
说完就逕自重新走回塔位前,也没等宋宇阳回应。
「我不看了,你好好跟她说吧。」宋宇阳走了过去,放下水果,但似乎没有要久留的意思,对我使了个眼神,示意让我过去。
赵承勛淡淡一笑表示理解,明明知道他看不到我,那么一瞬间,却觉得好像和他对上了视线。
那个下午他没多说什么,但记忆却跟着他的声音,回到了在我脑海中残缺的那一块,那段和他在一起让我尝尽各种情绪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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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承勛在一起是校庆结束,也就是整个抗争活动落幕后。
「所以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面对杨语綺的追问,其实当事人自己更想知道答案。
那天晚上送她回宿舍后,两人其实就没有什么互动,原本丁昕寒自己是不太在意的,毕竟那阵子要忙的事很多,她也没多的心思去想其他。
只是,心里好像缺了很大一块,空空的,不去想却又异常失落。
校庆当晚庆功宴后,赵承勛说还有事要先离开,让大伙继续庆祝,不要因为自己而扫了兴。
「会长你这样不行欸,怎么说你也算这次活动的半个主角,随意缺席什么的太缺德了!」说话的是已经呈现半醉状态的总务长,明明只有两杯的酒量应是喝了好几倍。
「不然我补贴你们等一下唱歌的钱,算是我一点心意。」
「好!」
「还是会长大气!」
得到眾人的首肯后,赵承勛从皮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还清醒的副会长,算是在场少数还在可靠状态的人,然后就自行离开了包厢。
「赵承勛,你站住。」
丁昕寒想了很久,也自我纠结了好一段时间,只是他想,如果现在不好好说清楚,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在赵承勛离开后几秒,她就追了出去。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