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什么功劳都往我身上扣,”李景恪拍开池灿的手,又笑着抚了抚池灿的脸,说道,“至少像你现在这样,动不动撒娇不是我教的。”
池灿也没有多高兴,嘀咕了一声:“再过一个月,哥你想看我这样都看不到了。”
“这么急着想着去北京啊?”李景恪问他。
池灿被往后推了推,挨在门上,隔壁那户人家这时正好把门打开了。
他们都听见了声音。
“我放假就会回来,会给你打电话。”李景恪将拇指按在池灿唇上,池灿闷哼了一下,悄声说,“外面有人。”
“小宝这么害羞,”李景恪抬起他的双手并拢按在头顶,说,“以后住在寝室里怎么办,别人一听,都知道池灿是只小狗了。”
“小狗都是有主人的,”池灿一边紧张害羞,一边伸出舌尖,舔了舔李景恪的手指,低声说,“只会爱哥哥一个。”
一次勾引
开学前的日子显得尤为宝贵。
池灿隔三差五便会陪李景恪一起去上班,有时待一整天,学着拿把小电筒往那动辄多少万的石头上瞅,或者凑在桌子边看他们画稿;有时碰上杨钧和其他同学呼叫,就中途跑出去玩了,反正他行动灵活,在下关交通也更方便。
池灿也总算再次见到了唐殊,为了按李景恪所说好好谢小殊哥,他那天得知唐殊会来,特地提着给小酥rou买的狗狗零食和小玩具去的。
唐殊当初替他保密还额外随礼,确实是一片好心,如今看来结果也不算很坏,只是现在好像弄得人尽皆知了,池灿觉得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头,尤其是在李景恪明晃晃的指示下。
可唐殊完全应对自如。
他看池灿一脸纯洁又无辜的模样,不禁怀疑,也许他真的猜错了一点,李景恪就这么一个弟弟和亲人,就算知道池灿那点心思,有点暧昧,可能对池灿也是保护大于占有?
李景恪这人做人做事滴水不漏,凡是不想说的从来无可奉告,难以捉摸但并非虚伪。
当初沈礼钊非要找他来确实看得很准,和他们很合拍。
唐殊原本打算跟池灿开开玩笑,再将李景恪一军的,想了想觉得算了,否则最后受苦受难的估计还得是池灿。
唐殊虽然年纪比池灿稍大了一轮,但不谈正事的时候从来没什么正经,和池灿有很多废话可说,也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他们在工作室有沙发和躺椅的那个大办公室里用投影仪看电影,都默契的没有提过那只礼盒的事。
电影结束后光线仍然昏暗,池灿看手机时把屏幕亮度调低。
他和唐殊在里面看了两个小时电影,这期间李景恪一直在外面大厅里,他听见手机震动,想着也该是李景恪在找他了。
一看,却只是条垃圾短信。
“怎么,”唐殊眼尖嘴快,瞧着啧啧问道,“跟我看个电影就这么着急哄哄的,等谁的电话还是短信?”
池灿捏着手机说:“小殊哥,你没有电话可等吗?”
“瞧把你厉害的,你等的电话在哪?这两小时也没人找你啊。”
“我哥在外面等我。”
“谁提你哥了,”唐殊笑起来,说,“半年不见,考了个高分和好大学胆子也变大了,还有多久开学?真去北京啊。”
“八月底开学,”池灿在唐殊这里吃过两回亏,感觉斗不过,他终究不敢太放肆,点头好好回答道,“都已经录取了,确定了。”
唐殊半躺在沙发座椅上喝了口茶,看着他调笑说:“那你以后可怎么办,两个小时电影都哥哥长哥哥短的,去了北京可没有你哥了。”
池灿被说得略有尴尬和害羞,嘟囔道:“我放假能回来,他以后也可以去看我,一起去北京。”
“你知道我们这离北京有多远吗,那你哥不要赚钱养你了?”唐殊挑了下眉,“李景恪是不是为了你才单身的,这下好了,以后可能哪天你回来,他早给你找了个嫂子在家呢。”
池灿皱眉一愣,张嘴就想严词反驳,还没开口,办公室那头的门突然响了。
他转头看去,李景恪打开门出现在了门口。
外面有大客户拜访,沈礼钊不在,唐殊只好先出去见见。
他走到门口时还是没忍住心底那点不痛快,意有所指般和李景恪说道:“刚跟池灿看完电影在聊天,说他以后去了北京就不是在这了,什么样的人都能认识,也就不会太依赖你这个当哥的了,小心别伤了哥哥的心。”
池灿听得出话外之音,杵在一旁有些不高兴地看向唐殊,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到了他。
李景恪只笑了一下,随口说道:“所以是得未雨绸缪?”
“那要看你是池灿的哥哥,还是别的什么……”唐殊套话似的。
“我自然是他哥,”李景恪说,“他能做到独立自主最好。”
池灿没有说话,好像稍有不慎就又会踩进坑里,卷入莫名其妙的风暴中。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