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伤风针是tun部肌rou注射,护士阿姨拿着针管抽完药,让池灿坐在板凳上,把裤子脱下来一点。
池灿本就因为害怕打针在心慌,一听愣住了,扭头直直看向李景恪。
“没打过pi股针啊?”护士笑了笑,催促说,“快点,一下子就好了。”
李景恪插兜站在门口没说话,平直温和地看着,似乎也有无动于衷地催促的意思。
池灿不再看李景恪,他把头垂得很低,左手动不了,只能用右手解了裤头的绳子,往后摸到裤腰上,一点点往下脱。
空气里冰凉的空气几乎瞬间贴在裸露的皮肤上,池灿莫名觉得全身发冷,很后悔让这一切发生。
李景恪的目光让他如鲠在喉。
池灿的衣摆被撩起来,尖锐冰冷的针头缓缓扎入池灿的肌rou,他脊背发麻,在骤然升起的痛感里,仿佛能感觉针管里的ye体被打进来。
“好了,这不是很快吗,”护士阿姨收起托盘朝门口的李景恪一笑,离开前说,“就是你在这里看着,弟弟才害羞了,等半个小时再打,没什么问题。”
池灿坐在中间那张凳子上仍然垂着头没动。李景恪走了进来,伸手过去将温热的手掌覆在池灿发冷的腰后,避开打针的地方拉起了他的裤子穿好。
“痛不痛?”李景恪问道。
池灿摇了摇头。
李景恪捏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摸到脸颊的时候他躲了一下,像是不愿意李景恪碰他。池灿觉得从头到尾都丢脸至极,对李景恪此刻的温情变得抗拒,至少被鹅咬伤、藏着伤口捂出了问题和此刻到这里来打pi股针,每一样都像个笑话,不想让李景恪看见。
可李景恪偏偏可能是看他太狼狈,于是哪怕生气了,也会来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弟弟。
唯独不像情人。
如果他不主动,李景恪应该也很难对他产生兴趣。
“不痛怎么咬着牙齿。”李景恪的指腹按着池灿的脸侧和下巴,轻易拆穿了他。
他被扣紧了下巴,只有随着力往上微仰起脸。李景恪牵着他的右手放在掌心里,拿到身前拉了拉,让池灿靠了上来。
“我是不是很幼稚啊,”池灿忽然开了口,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就显得幼稚,但他嘴唇微张,想确认一般,还是叫出了名字,“李景恪。”
“不是幼稚,”李景恪笑了一声,停顿片刻,像是无奈地说,“你挺会给我找事的。”
他确实一直在麻烦李景恪,不断地要花钱,制造了很多混乱。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再使小性子、找李景恪索取更多了。
池灿没有再坐在中间这种板凳上,他稀里糊涂跟着李景恪在隔间靠墙的长椅上坐下来,左手搭在了李景恪腿上。李景恪头靠在墙壁上,用有些倦怠的眼神盯着他看。
他和李景恪离得很近,深呼吸了两下,为了打破这种令人局促的境况,没话找话地说:“你下午抽烟了。”
李景恪嘴边带起笑意,不置可否:“不喜欢?”
池灿不知道这算不算又给李景恪找事了,低声说:“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么?”李景恪低垂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看向池灿露在毛衣外的那截光滑干净的颈脖,线条美好,池灿的喉结随着吞咽微微滑动。
“抽烟是什么感觉,哥?”
“想抽烟?”李景恪理着池灿的毛衣领口,好心说道,“那你可能要被我揍了,池灿。”
池灿看了看李景恪,声音变小了,说“真的吗”,然后就仰脸贴过去。李景恪注视着他,在他马上就要吻到时往后退了一下,仿佛故意。
但隔间门外是响起了走路声。他们等了一会儿,没有人进来。
李景恪低头过去碰了一下池灿的嘴角,表情自然,声音却带着警告,“这么想接吻?”
“哥哥,”池灿停在原处,心仍然沉着,声音很轻地悲伤地问,“你会喜欢别人吗?会跟别人在一起吗?”
他问过好几次了,而仿佛跳过李景恪喜不喜欢自己的问题,问李景恪会不会喜欢别人更能趋利避害,无论回不回答,都不会弄得太难堪。
李景恪沉默下来,知道自己所有的烟大概都是白抽的,浪费钱。
他半晌才说不会:“哪有那么多别人来喜欢不喜欢,”又笑了笑,摩挲着池灿的脖子,在池灿耳边说,“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惯坏
护士阿姨进来打第二针破伤风的时候,池灿挨在李景恪旁边扭了扭头,已经和李景恪拉开了些距离,但他左手还搭在对方身上,耳朵也有点红。
“来打第二针了,”护士阿姨边说边甩着手里的小玻璃瓶,看着他们笑了笑,“你们兄弟关系蛮好的,小的在哪里上学啊?”
李景恪说:“就隔壁一中。”
池灿眼睛只顾盯着托盘上的针管,心里犯怵,他窝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仿佛再要离开李景恪一点都是极其困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