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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月儿高高垂掛。
寧静的夜晚,眾人正在沉眠时,不得不说真是最好犯罪的时刻。
许多宵小之辈,总是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行动,不得不说真是一点特别的想法都没有,无趣至极。
凡事只要有足够警愓心的人物,都不免把夜晚的安全看得更加重要。当然,也有一些人警惕心是足够的,但是因为人数过少,总也是防不胜防。
更别说如果早被人下了暗手,这如何防范?
「行了吗?行了吗?」一道焦急催促的询问声响起。
「没问题,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把菜吃了八成有馀,就算剂量不够,刚才我们吹进的迷烟,就是迷倒一头牛都不成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嘿嘿,想到那美人正在里头,我就浑身发热,你们说说这美人要如何享用?」喉咙吞吐的口水声,色心不掩。
「你说得没错,这般的绝色老子还从未碰过,想必滋味一定很不错吧。」提起这话题,另一个男人也兴奋了,他粗厚的喘息声明显是想到不该想的画面。
「你们说,我们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这又是另一个好色男子,「我敢以我阅人无数的经歷来看,这女的必然是一个处子。」
「真的假的?」
「是啊,这娇媚入骨的模样,还是一名处子?」
「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你们还不信我?」
「信、信,怎么不信?不过不管是不是处子,能够干上这样的女人,老子也爽了!」
「没错、没错。」
眾人七嘴八舌,对谁先谁上开始有了一番争论。
「是吗?你们那么想爽上一爽,我不成全你们,岂不为过?」冰冷低沉的音质在一片黑暗中突兀的插入,这是不处于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的陌生声音。
糟了!
这一些宵小之徒不愧是犯罪的惯犯,只是一道声音,就能让他们立即做出反应,可见被人发现并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不愧是胆敢做下醃臢事的人,没有一点本事还真不行。
至少,够兇狠够残暴,他们做得比谁都好。
几乎就只是转瞬之间,所有人立刻举起大刀往人砍了过去,刀起刀落之间都没有半分犹豫,只有比谁狠比谁快的动作。
这一些人同样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他们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还是有一定深厚实力的练家子。
照理说,今日遇到的若是其他的人,他们这么多的人,加上一看都不是实力恁弱之辈,或许是有非常大的机会得手成功。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们在刀峰血口上过日子,干得又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早该知道何谓一报还一报的道理。
也许是上天早已看不过了,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贺容溪,这所谓的鬼才公子的大弟子。
贺容溪能被挑剔到死的嵐延真看上,并且被选上开山大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有一番的道理,骨骼清奇的武学奇才,这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一项条件。
时至今日,他的武功即使不能像三师弟拥有打赢宗师的实力,但是过上几十招却也不成问题,由此可知他的武功实力有多么的不俗。
而在他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实力,其实不可谓不恐怖。
他们今日终究要栽在这名俊美无儔的男人手上。
贺容溪平静的眼睛中波澜不兴,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一定不能得知他其实早已蕴酿出涛天的怒意。果然,平时表面愈是温和无害的人,一旦被惹恼,那脾气可比常年发火的人更加恐怖。
他们这些人如果只是想要犯取偷窃之非,贺容溪或许会斟酌一二,考虑一下是否只要稍稍教训一下。
可惜,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把主意打在不该打的人身上。只要一回想那一些低俗淫秽的字语,深邃肆意的瞳眸就忍不住杀意四迸。
他深不可测的身法,动作极快,好似疾如风快如电,每每旁人以为能够砍到身上时,偏偏下一秒,刀尖仍然挥空。
贺容溪毫无兴致与这些人逗弄,在摸清这些人的身手套路后,冷不丁防地就毫无耐心的下起狠手。他一靠近一人就先点人的哑穴,然后就恶狠狠地——把人的手臂给卸掉骨头,废了武功!
锥心断骨的痛楚,如果不是贺容溪早有了先见之明,这哀嚎声必然惊动整间客栈。
连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贺容溪就把所有犯案的人全部处理掉。
这一些半死不活的人全部倒塌在地,动也不动。
「师兄,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一些人的性命?」苍夏在接受到暗示才缓缓从角落走出来,她瞪着这些曾对他出言不逊的人,困惑不解的问道。
她的善心只用在该用的人身上,这些行兇作恶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同情,如果同情他们,谁去同情被他们所杀害和糟蹋的人?
她不会随意乱发善心,那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