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跟陈以洁一起站在尚渊身后,三娘比尚渊高一些,露出美人尖,她努力掩饰开心的样子,嘴交不断上扬,陈以洁听到什么駙马在树干后面探头道:"什么駙马?谁是駙马?"
陈以洁听他刻薄的语气,一副想反驳的样子,鼓着腮帮子忍了忍,扁扁嘴,摸摸鼻子往看起来人最好的琴宿身边上缩,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有人会把哪鬼东西封印在辣酱罐里面?!我就想吃吃看他就康的翻下来!它嗖的一溜烟就跑了快的比那啥!"
水云宗的地道设置三道结界,专门放置被回收的鬼怪,陈以洁每次饭点都会去食堂吃饭,以前在蓬莱仙门一些资歷久的弟子都会自己带酱瓜醃萝卜什么的下饭吃,陈以洁是非常爱吃辣的,吃什么都要加辣酱不然吃不下,就是出海来到中原也在包袱带了两罐辣酱,本来还剩半罐的,走到古刑林全部东西都丢了,在水云宗待几个月很快熟悉了,她去问伙房新来的烧火大妈,大妈也不知道粮末食材放哪。
说完就缩到高大的琴宿后面,一手抓住琴宿的袖子露出半边脸向着尚渊,钟离道见她贴着琴宿,眯了眯眼睛,眼神飘向天江面上。
陈以洁想找洪安平问问,转念想着姊夫一直心不在焉,做事也提不起劲,不想拿这种小事情烦他,于是自己胡乱走动,跑到地道外围踢破一个罐子,被怪叫下了一跳,才刚踏出暗门就撞到面色不擅的尚渊,而那罐子里面封印着扭曲人被放跑了,陈以洁修为本就普通,尚渊也不指望她能把扭曲人抓回来,尚渊知晓琴宿在古刑林持乌木弓射出九鹏剑、七星剑轰塌整个林子,不过眾所皆知一个错误消息是郎英杰造成的,眾人皆以为琴宿是个临时工修为低下,尚渊确知知道琴宿修为十分高。
琴宿打着:"我要做候仙府的駙马,乖,先去一边玩去,哥哥处理事情。"
以往的今天候仙府都会庆祝一番,钟离道不愿意这么张扬夸示,朱明跟三娘还是喜欢搞东搞西,摆了满桌的菜跟开陈年好酒准
琴宿没察觉钟离道的小变化,问尚渊打着:"是地道那个东西?"
陈以洁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钟离道,很明显在怀疑候仙府的人口结构,有哪个身分高贵女性有荣幸嫁给琴宿,满肚子问题,知晓琴宿要忙只好垂手听话的站在旁边。
东西非常需要仔细研究一番。
琴宿从刚刚就见到陈以洁一直有话想说又因为尚渊在旁边不敢说的样子,于是面容温和的打着:"以洁,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以洁跟着他一起上船,悄悄瞄了三娘一眼,才跟琴宿挥挥手道:"阿宿哥,明天见!"
陈以洁瞄了一眼尚渊,尚渊道瞪着她兇巴巴道:"看我做甚?难道还要我替你说?"
陈以洁看看他俩人,拉着琴宿袖子好奇问道:"阿宿哥哥你要做谁的駙马?"
琴宿向陈以洁微笑着打着:"是我。"
尚渊拱手的样子非常标准,臂弯抱着卷轴上船,三娘看着琴宿,一手推推自家小庄主右肩,带着催促自家妹妹赶嫁人的味道,笑道:"我等郭兆带人来整顿一下这里,小庄主跟駙马你们请先上船吧!"
尚渊看着陈以洁道:"你还不说?要拖到过年吗?"
钟离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强顏欢笑当做没事的过了,三娘看了心疼,堂堂一个皇子,小时候在中原流浪被追杀,就算琴宿救过他,这份恩情也不会大于这份心如刀割,三娘一度想杀琴宿,要是这个人消失至少尘封在君主心里,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掛念心伤断肠。
钟离道喉结滚动在旁边唔了一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发出呜咽声。
尚渊完全无视两人都是男子却在谈论婚嫁的问题,黑着脸完成交接,地契等等卷轴全部交给三娘,一行人回到天江渡口。
钟离道知道三娘对自己好以致他从来不主动提及琴宿,朱明会旁敲侧击的带到琴宿的话题,三娘则是迂回的,故作随意的问问,郭兆则是对于自家小庄主喜欢男人这事觉得很崩溃,他完全不过问此事的。
尚渊神色倦怠下眼圈看起来更青了,道:"嗯,好吧!那明天麻烦你来水云宗一趟,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駙马。"
摄政王也从不管这些儿女家事,三娘喜欢女帝连带着也喜欢像手足的钟离道,这份感情与姬宗臣那死心眼又死版的效忠不一样,三娘不想钟离道因为喜欢琴宿吃苦,心上的伤外人无法干涉,但身上的痛她绝对不会让他受。
她有种直觉,琴宿是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她表面上是属下,不过她对钟离道暗自怀着犹如姊弟一般的感情,三娘以前作为郡主时有点任性蛮横,因为她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夜繁女帝对她这个小姑娘十分包容疼爱,在中原得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新鲜的都先给三娘玩儿,宠的她养成横衝直撞得个性。
此次前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琴宿协助陈以洁把扭曲人抓回来,若是能直接消灭便更好,这个扭曲人比一般看到的都还要年长兇恶,是比一般鬼怪更为难缠,琴宿了解后便打着:"那明天我在同尚渊掌士一起去吧!今天我还有事情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