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打定主意,加上程秀悽惨的死状,充满悲愤、痛苦、不满、担忧等负面情绪,深怕祭方城变成恐怖的人间炼狱,每一个地方充满晃来晃去、兇性大发的红色人形rou块,死后变成一团焦黑尸块!
血尸瘟疫让人一点退路都没有,若修士被感染十有八九横剑自刎,要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死后面目全非残缺不全的样子,百姓会被活活吓死,雪鹰洗去满脸泪痕污泥,一身孝服盘算着怎么让萧桓说岀破解之法,之后怎么折磨他,似乎只有想着这两件事情,他才能勉强神智保持清明。
萧桓,你既然拿天下当赌注,我姓雪的发誓定将你活剐!
师尊、师姐、师兄皆因你丧命,我若让你多活一日都是对不起他们在天之灵!
在天明前最黑暗,雪鹰满心怒火恨意滔天,像是要把自己燃烧殆尽,在浓墨中握紧拳头,额上麻带飘动,他站在稀疏的树林间灵力爆岀,白光大作冲破云层,他几乎用尽生命中的所有恨意长啸-
方圆五十里都能看见震撼强大的灵光柱直冲九天!
"王上,现在已增加到五人了!"
军帐中,将士们脸色难看几乎要开口大骂,王鐸旁边围着一圈高阶军官,萧桓穿着黑甲看着卷宗,道:"各营区加起来多少?"
王鐸道:"稟告王上,总共一百七十人。"
萧桓道:"查岀是怎么回事了吗?"
站在旁边的李阜道:"那是很古老的瘟疫,有一千多年不曾出现过,叫做血尸瘟疫。"
一名将士道:"血尸瘟疫?!那是什么东西?王上,属下部队快要压不住了,那些染病的士兵甚至发出像尸体的臭味!"
眾将士低声互相讨论,萧桓道:"血尸瘟疫……祭方城那如何了?"
李阜道:"李阮传来消息,英雄楼四周加强佈置阵法,其馀地方这一两天会加紧布置完毕。"
王鐸道:"王上,末将探查敌方,他们似乎并未有瘟疫蔓延的情势。"
萧桓叹道:"唉,大敌当前,还未收拢修真界却多生事端,此瘟疫对修士大大不利,百姓也会变成走尸吗?"
李阜道:"会,不过状况短暂,很快就会病发死去变成焦尸,最快前后不用一日。"
此言一岀眾将皆是哗然,不用一日!竟然如此那在军中爆发还得了?
不用萧云打过来,自己人先惨死一片,有的将士已经秘密处理掉被感染的士兵尸体,见到死状悽惨不禁道:"王上,这可如何是好?我军中医官皆是束手无策!"
别说士兵开始有谣传王上起兵造反师出无名,现在天降下瘟疫惩戒,若在无退去投降之意,此地将会出现更大规模的瘟疫扩散!
将士自己去探查尸体时都被噁心到,战死沙场至少赢得一份尊重荣耀,被瘟疫感染还会在中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走尸型态,会攻击自己的同伴,活着像是一具逐渐溃烂的尸体,死如焦尸,这样简直比任何死法都还羞辱人!
将士们纷纷露出复杂等待解答的表情,目光齐刷刷的投在萧桓身上,萧桓道:"第一起病例从北疆传出来的,陆续在各阵地军区都有零星的士兵感染,这几日都先严格管控岀入人员,下个月十五日集中所有医官还有各地临时徵招的医生到祭方城,本王请他们好好研究研究,教学相长一下。"
会议结束后,王鐸与几名北疆的将士留下站成两排,萧桓道:"去告诉成乔,犬戎里面肯定有人被瘟疫感染,谁造谣就就地正法,各部队有人敢洩漏处以劐腹之刑。"
几名将士用眼神表达质疑,谁也没先开口。
王鐸了解属下的疑惑,问道:"末将愚钝,为何用劐腹之刑?直接处死不是更有杀鸡儆猴之效果?"
萧桓道:"劐腹之刑只是用军刀划开腹部,顶多受苦多日不会致死,警示意味罢了,这种瘟疫现在在他们认知中只是一种变异的风寒,若因洩漏袍泽生病的消息岀去就被斩首,士兵们就会觉得这病非比寻常,因为刑罚太重导致更加严重的怀疑猜忌,这对任何一个军区都不是好事。"
王鐸道:"王上英明!"
萧桓道:"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一名将士看着王鐸,萧桓撇见道:"还以有何事?"
王鐸示意对方直接说,那将士道:"稟告王上,近期西鹰在北疆动作频繁,他逃到南方进入南麟地界寻求庇护,是否要进攻江南拿人?"
萧桓道:"可以呀!你有本事打赢柳问麒吗?有的话就去啊!"
那将士一时语塞,铁青着脸不回话,萧桓道:"南麟不只富可敌国而已,他的城府计谋与萧安不相上下,只是他更习惯用剑谈判,你难道忘记一年多前进入黑山唯一全身而退的人是哪位?"
那将士道:"是属下无知,冒犯王上。"
王鐸道:"犬戎部落有一百零八族归顺贺忘笙,他现在已然是北疆白狼族大王,成乔那边末将以为,若此战不论成败都先以赏赐为由命他南下。"
成乔必须死,萧桓当然知道王鐸没说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