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转了过去,从我房间出来的是一个男生,他的头发向后梳了起来,少了几分少年感,显得更有气势,即便是他的形象不同了,但我还是认得他。
「王泽森??」没想到我们竟然是用这种形式重遇。
「我听老闆说了,你要回来收拾东西对吧?」他无视了我的话,笑容还是那么的狂妄自大。
可不对啊,如果他同样是昏迷了十多年,那怎么可能在短期内当上经理?
「啊,是啊??我就直接进去了,你不介意吧?」看来他也没认出我,既然知道他在这里,一切也比较容易,还是跟独翏言商量一下再作打算。
「请便。」他爽快地让开了身子,我看了他一眼就直接从他身边略过。
一进去后发现办公室的格局和摆设并没有什么改变,而我的东西大致都放在了原位,我还以为现实中的他也是那么的霸道自傲。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那个原本属于我的位置现已佈满别人的痕跡,其实这世界没有谁是不能被取替的吧?
「怎么?不捨得那个位置吗?」他倚在门边,一脸云淡风轻,但口中满满讽刺。
我连忙站了起来,开始收拾着属于我的东西,在他面前我总是显得又懦弱又可笑。
「没有什么是不能割捨的。」我赌气地不看他,一开始的他真是讨厌极了。
他关上了经理室的门,慢慢走到我身边来,靠到与我极近的距离,伸手跟我拿着同一份文件。
「包括我吗?」
我惊讶地扭头看着他,他一脸情深,而我却彻底懵了。
「我等了你很久了。」王泽森突然一把抱住了我,强大而柔软的臂弯,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王泽森?你怎么??」
「两年前,我在英国唸大学的时候出了车祸,重伤昏迷了半年。」
「所以那段时间???」大家的共通点都是昏迷,看来团长的巫术是关于意识提取,可为什么刚好是这些人?他们出意外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啊??
「嗯,醒来后我就一直在找大家,一开始我也不那么确定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直到我与泰赫仁相认。」
「他没事?他在哪啊?」我离开了王泽森的怀抱,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他是越野单车手,有一次在山上训练的时候滚了下山,昏迷了两星期。」越野单车手?这跟他挺配的嘛。
「那你为什么会进来这家公司?」
「这两年来我不断找有关于昏迷甦醒的个案,然后有一天便看到了你的新闻。」其实这个说法挺浪漫的,他在现实中一直等待还在团长意识里的我。
「那么团长?」
「在你甦醒的那一天,他应该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死了。」王泽森耸耸肩。
「花花,艾刚静,还有白晚峰??」
「暂时还没有消息。」王泽森神色黯然,似乎有点自责,其实也怪不得他,世界这么大是要怎么找啊?
「我有预感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我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真是无法想像在那群人口中的大魔头竟然是这个样子。」王泽森看了一眼外面,开怀地笑了。
「他们常说我坏话吗?」我假装生气的撑腰,他笑得更开,把我重新抱入怀中。
「没关係啊,这才是我骄傲的小狮子。」
我果然还是很爱这样维护我的王泽森啊。
找了足足一个星期,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王泽森更是找了两年也没有一点头绪,到底他们在哪里啊??
「喂,快要开始了,你可以专心一点吗?」泰赫仁骑在单车上,一脸不满的在我面前挥了挥手,那时我才回过神来。
「啊?你说什么?」今天答应了泰赫仁来看他参加在海旁举办的慈善单车比赛,可是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他身上。
「拿到第一回来才说吧。」王泽森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泰赫仁只好悻悻然地把手收回。
「要开始了,看前面。」独翏言抱着手用下巴示意着前方,吓得泰赫仁连忙整装待发。
比赛开始了不久,我就已经没有心情看下去了,这单车来来去去不就是这样吗?就待他们筋疲力尽然后看最后一圈就好了嘛。
「我想要自己去那边逛逛。」我拍了拍他们两人,示意另一侧的公园。
「喔,去吧。」王泽森和独翏言似乎也很放心我自己一个,毕竟这里不是马戏团,而且我更故意强调了「自己」两个字。
走在公园的草地上,微微的凉风拂过脸颊,阳光刚刚好洒落在树木间,形成好看的馀光,这种愜意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走着走着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那种味道很特别,跟一般的咖啡店很不一样,就像与这大自然融合在一起的隐隐花香,在海边的公园开咖啡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棒了。
我循着味道走了过去,是一家装潢简洁有格调的小店,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