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涴吸吸鼻子, 囔囔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她怎么弄的,也不知道今晚他的惊喜是什么。
仰头看他,以为他会说。结果他只朝她很轻地笑笑, 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她果然知道了。
他用力, 在他耳边问她,“还有心结吗?”
安涴咬唇不应声,他当然不肯放过她,又使劲, “这样呢?解开了吗?”
耳边是他性感的低喘, 他含着笑意, 肆无忌惮又带着坏, “我还能更努力, 要不要我更努力?”
她被逼出眼泪,侧着头, 脆弱不堪。
泪水顺着洇红的眼尾潺潺落下。
迤逦潋滟。
梁束半丝心软都没有。
他巴不得她因此流泪, 撑在她身侧俯身狠狠亲她唇瓣, 吞噬她柔弱不堪求救般的嘤咛。
让她胡思乱想。
活该。
用力, “以后还胡思乱想吗?”
她抬手捂住紧咬着的唇瓣,胡乱摇头。
不敢了,再也不了。
停顿一瞬。
安涴松口气,呆怔地望着他。舒缓出神间,看到他勾起唇角,笑得颇坏,安涴暗觉不好,刚握住他手臂,还没来得及攥紧就眼前一花。
像游荡的平静海面的小船突然迎来巨浪,开始猛烈颠簸。
“这笔帐算完,还有下笔呢。”
安涴不可置信般瞪大朦胧泪眼,无声诉说“冤屈。”
居然还有下笔?
“之前在医院你不是觉得我不行吗?”
梁束低头,鼻尖碰她的鼻尖,低笑,“哥哥这回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行。”
沉磁的嗓音让她耳膜发痒,安涴侧头躲。
这个能躲开。
下一瞬一阵战栗从后脊直冲脑顶,根本躲不开。
这晚,她像张饼一样被翻来覆去。
最后都快被烤糊了,连一丝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盼他心软。
可今夜梁束可一点不软。
他用了一种匪夷所思但有效的方式,“修改”了她记忆里牵动的情绪。
此后她在想起他受伤的手臂,心底刚浮起一点点自责,还没来得及升起时,就被他铺天盖地的喘息,问她够不够用力的黄色画面猛地拽回去。
天边擦亮,她眼前景物终于不再晃荡,他终于发了大善心让她睡觉。
在陷入沉眠时,再一想到她曾经纠结自己的愧疚,不知怎么,只有一阵哽在喉头的无语凝噎。
根本不敢再往下想,再也不敢悲春伤秋。
可真是被扒了一层皮啊。
待梁束洗漱回来。
安涴像有感应似的乖巧朝他挪过来,贴着他手臂窝好继续睡去。
如果不是她的睫毛依旧安稳,梁束都觉得她又醒了。
梁束轻点她鼻头,小声笑话她,“什么时候又会自动定位功能了?”
安涴无知无觉。
“你倒是真厉害,不仅会骑人,还会睡着找人。”
梁束眼里沁着笑意,“安涴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粘人的呢。”
安涴拧眉,似乎没吵到。
梁束赶紧闭嘴,安抚似的摸了摸她额头。
睡吧睡吧,他不说了。
等她再度睡熟,梁束也往下滑进被窝里。
侧过头,在安涴看不见的角度呲牙咧嘴。
今天为了让她长记性,他是用了大力气了。
“嘶。”
伤口有点疼。
回到剧组后,魏导迅速推进拍戏进度,将之前因为男女主演不在缺的戏都补上。
整个剧组拍的昏天暗地,时间一晃而过,银杏的树叶都开始变黄。被初秋的风一吹,簌簌落下。
最近一段时间安涴心思全在梁束身上,担心他伤口恢复不好。根本顾不得别的。
容宁被抓,容钦离开楚氏,楚时卿出国,一时间外面的世界好像骤然发生巨变。
突然变成亲生兄弟的两个人关系变得有些奇怪。
不是原来并肩战斗的伙伴,也不是后来持剑相对的敌人。
梁束怨恨容钦从中作梗,但也感谢他在关键时刻救了安涴一次。
他知道以安涴的性格,如果她真的受辱,那他大概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们就再无可能。
而且梁束又发现容钦除了那次,对容宁阳奉Yin违,暗中帮他们躲避不少算计。
所以当容钦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再处理梁束工作时,梁束一夜未睡,但第二天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变成了普通的工作关系。
“你知道那个船老大最后为什么帮我们吗?”
一日散戏回酒店的路上,安涴突然想起白日里梁束接电话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