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温柔地摸了摸真真的头,认真地不带一丝取笑地说:「可是真真,我并不想你受委曲啊!如果我真的娶了你们两个,你只能得到一半的我,这样你会开心吗?」
真真很想说会,就算只有一半她也甘之如飴。但看着岛主的脸色,这似乎不是她要的答案,于是她咬着脣不敢回答。
疤面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就算只有一半也没有关係。可是成为夫妻和成为朋友不同,成为夫妻是必须对对方全心全意地,不能有二心的。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是同样全心全意喜欢你的话,那是不能成为夫妻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我很喜欢你,我也只要你一点点喜欢那就够了!这样也不可以吗?」
疤面摇头:「那是委曲你了……」
「我不怕委曲的,我只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疤面还是摇头,这次态度更为坚决:「委曲谁都不能委曲自己,哪怕只是一丝不甘愿都别忍着,既然我无法对你全心全意,你就更应该洒脱放手,你值得某个能对你一心一意的人。」
「委曲一时能忍,委曲十年、二十年就不是委曲,而是恨了。我不要你委曲,更不想你从委曲变成了恨。」
真真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我学了好多年才懂的事,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得不到的就放手,不想要的就拒绝,不是自己的不强求,顺从自己的心意,不委曲不求全。
这是真的自由。
真真看着她,虽然不是很懂,却也明白这是很重要的事,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走吧,真真。」白如霜走了过来,牵起真真的小手。说:「这世界很大,你还很小,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再找一个待你一心一意的人。」
叶子桀也走过来牵住疤面的手。
其他人见状识趣地离开了,本不想走的方昕晨也被眾女子半推半就地拉走。
真真被如霜拉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问:「岛主,那个大哥哥是你一心一意想要对待的人吗?」
疤面被叶子桀拉进怀中,笑着点头。
「那大哥哥,你也要一心一意对岛主知道吗?」真真嘟嚷着。「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愿意退出……」
「那当然。」叶子桀从鼻子哼了声。这世上还有谁向他一样一心一意向着她。
等到所有人都走远了,疤面才转身看向叶子桀。笑道:「不是要你等我?」
叶子桀心虚地撇开眼神。
「不信我了?」
叶子桀受不了疤面那调笑的目光,再次将人往怀里带,鼻尖汲着她的发香,有些委曲地嘟嚷:「那是两回事,我想你了。」
疤面靠在他怀中轻笑不已。
「别笑了,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叶子桀被笑得有些发窘,忙转移话题道。
「嗯?」
「今后我该怎么叫你?岛主大人?」
白家灭门后,疤面再次被师父从白羽羿手中救回,心如死灰的她曾一度觉得这全是自己的错,如果她不答应交换身份、如果她能早点发现大哥的心情,更甚者如果她一开始就没有来到白剑山庄,是不是白家的所有人都能平安?是不是大哥也不会有落人一截、被取代的心情?
但世上没有如果,时间也不能重来。
师父为了激起她的求生意志,将从白剑山庄找到的半块玉佩交给她。
『你难道不想知道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生母是谁?她又为何要这样作吗?』
『这是你生母留给你最重要的东西,好好收着。有一天你要把另外半块也找回来。』
白发苍苍的师父郑重地向她交代。
为了让她能有个目标生存下去,师父明明在看到那玉佩时就明白了一切,却不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外祖父,寧愿与她永不相认。
因为对白齐天的愧疚,对白家灭门的愧对,她捨弃了过去的姓名、捨弃了白神剑法、捨弃了过去的一切,让师父重新教她一套与白家无关的剑法,最后师父在临去前,将毕生的功力全传给了她。
也才会有疤面的诞生。
而如今疤面随白齐天死去,现在的她又是谁?
疤面笑了笑,想起了韩一飞在跟她说起母亲往事时提到的一件事。
当时于菲抱着刚满月的她让韩一飞帮她取名,而这个名字后来白羽扬为了隐藏她的身份而没有用到,如今……她想遵照母亲的意思,用她真正的名字。
「情,今后我是于情!」
叶子桀看着她发光的双眼,自信飞扬,从前那深埋于眼中的Yin霾已一扫而空,现在的她宛如新生,耀眼夺目。
「于情。」叶子桀充满深情的嗓音,低低地请求:「我们成亲好吗?」
「好。」
于情笑着,没有迟疑,彷彿等待已久又彷彿早就认定。
叶子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