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样老旧的电梯大多需要手拉推门,空间狭窄。莉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才注意到还有一位年长的女士也在电梯里,正神色惊异地看着他们三个人。
《卡巴莱》里有句很妙的台词: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但什么都比不过三个人!莉亚一想到那一幕的声光场景就哈哈大笑,如果上帝给她机会做钱权皆不发愁的君主,那她必然要过起腐败的与美厮混的日子。
她一笑,脸上就带出红晕和少女的情态来。
马缇倒还好,卢卡斯在她背后揽着她沉默了。当莉亚·路德维希抬头望着你,谁都要对那眼睛信以为真,沉溺得半死不活。但她大概就天生没有心。
如果她愿意哄小狗小猫玩,它们都一定会高兴喜欢她。剥开这层壳子,里面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而他此生有幸知道吗。
卢卡斯这样想着,原本那种酸苦的心情也淡了下来,换成某种模糊的、怅然的、难以说明的情绪。莉亚被马缇逗得很开心,他竟然完全不嫉妒。这种短暂的热情有什么可妒忌的呢,他们又不是没有过,那样放松快乐的表情真的是出自这姑娘本意吗,还是说她天生就擅长把三分的心情夸大成十分戴在脸上。
落座以后,莉亚坐在了马缇和他之间。卢卡斯沉默不语。人类之间的抚摸能刺激产生一些愉悦的化学物质,所以他像平常那样摸摸莉亚的脑袋,抚摸她柔软的黑发。这不太够,于是他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发顶堵住了她的耳朵。
“我爱你。”
他几不可闻地说,以为她并没有听见,慢慢牵起了女孩的左手。
在声光绚烂的黑暗中,莉亚微微侧过头来,漫不经心带着笑意说,我知道。
这爱是无可辩驳的真切与真实。
他感觉离她的距离更远,又更近了。
·
真的很热。
卢卡斯靠在她肩膀上很热。马缇的体温很热。莉亚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开始昏昏欲睡了。
女二号的声音在抖,title曲哑了嗓,男主在合唱的时候竟跑调了——怎么回事。
马缇一心二用,他的手指贴着莉亚的,慢慢地开始似有若无地刮着和她调情。黑暗中他尖尖的漂亮鼻子明显侧向她的脸,莉亚心猿意马往下看了一眼,就,呃好大。
这个年纪的男生平常都这么不堪入目吗。她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卢卡斯的腿间,又看了看马缇。
“别看了,好姑娘。”[*匈]
马缇突然侧过头对着她低声笑着说,“求你。”[*德]
这声“bitten”的声调口音像托勒密的克里奥帕特拉呈上的蜂蜜水酒,莉亚痒得脑中甚至出现了半秒钟的空白。她愣愣地看了眼这孩子气的金发男孩,他直直地盯着她,得意地笑着露出可爱的门牙,若无其事转过脸观看他同事们的表演。
被挡在两个高个男孩中间,尽管知道不会被发现,但是依然——好羞耻,好微妙啊。
幕间他们往台上推了几面镜子,追光打在上面,呈现出奇异的光影效果,同时观众席更昏暗了。
卢卡斯没有要挪个姿势的意思。他懒洋洋地抓着她的左手,塞在自己的怀里,时不时摩挲两下。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他隔着莉亚语调平淡地说,“你不回匈牙利吗?”
莉亚同样好奇地看了马缇一眼。
“我们那儿圣诞节不排戏。”
对方侧过身说,眼睛还望着台上。“何况我母亲去布鲁塞尔跟新闻,父亲今年在东南亚过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本来可以在她头顶上说话,非要把她当传导的那面墙。莉亚随便他们,不折腾了。
台上男主角尖刻地咒骂着别人。
昏暗,作息颠倒的青少年,微热的温差,很容易催生焦灼暧昧的气氛。
莉亚身体燥热,心早就飞了出去。
膝盖上多了一只手的时候,她还有意志力推开他。
但另一只手沿着胳膊逐渐向上抚摸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那一点良知就这么消解了。
好像眼前有一颗苹果树,挂满了即将成熟的果子,摘一颗也不会有事。一只手在摸着她微微分开的大腿,她想表现得镇定游刃有余些,没有反应也没并拢,对方趁虚而入伸到了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发现她的膝盖猛然哆嗦了一下。
莉亚忍住错乱的呼吸,因为卢卡斯正捏着她胳膊内侧的软rou,那里是不容易发现的敏感带,终究被他找到了。
太暗了,不会有人发现的,但万一被人看到,看到她在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猥亵的话……
座位前方是旧剧场的柱子,挡住了被窥探的可能,也滋生了女孩的欲望。莉亚恍惚算了算这幕戏还剩将近一个小时,对于要同时被两个人玩弄这么久感到既兴奋又慌乱。即使心底知道不管马缇有多疯,卢卡斯肯定不会乱来,她也——
卢卡斯直接隔着衣料,摸上了她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