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接亲这一个环节就折腾到下午。方璐为丁芸茹忙里忙外,帮她补妆、换衣服。程晋同没找到与她私下说话的机会。
敬完新娘的父母,丁芸茹换上西式的拖地婚纱裙。门口候着一辆两米高的Jing緻马车,梦幻得如同童话里的公主坐骑。
新郎新娘坐着马车朝主会场驶去。伴郎伴娘们与一眾亲朋好友则坐小轿车移动。
方璐跟着程晋同上车,两人开心地聊了几句,程晋同细心地把站在她脸颊的发丝拿开,温柔地说,“你今天很漂亮。”
后座的门一下打开,祝笛澜气鼓鼓地坐上车。
方璐下意识地把程晋同的手按下,心虚地问,“怎么了?”
程晋同纳闷地看着她。
“我坐你们的车,走吧。”
方璐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果然看到凌顾宸一脸鬱闷地站在自己的车边。她犹豫着问,“那……凌总?”
祝笛澜漫不经心地拍拍裙子,“不要管他。”
程晋同只得先开车朝主会场驶去。
全程祝笛澜自顾自低头玩手机,反倒是方璐也一言不发。
程晋同想与她聊天,但发现她一反常态地没有流露出任何兴趣。车里的氛围压抑得古怪。
到了会场,祝笛澜轻轻一拍方璐的座椅,“谢了。回见。”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方璐舒了口气,“走吧。”
程晋同拉住她,“你为什么在意她?”
“什么?”
“我连与你说话都不被允许了?就因为她在?”程晋同皱眉,“我跟她甚至连要好的朋友都算不上。”
“我知道,我没有介意。”
“你明明很介意。在她面前你就很奇怪。我与她约会过,没错。就吃了两顿饭,私下见面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五个小时……”
“不是因为她,”方璐说着违心的谎,故作轻松,“是我自己的问题好吗?等忙完婚礼我们再谈。”
程晋同困惑地叹气。
下午,大家在主会场外围的花园里享用下午茶和点心,聊着天等待婚礼晚宴的开始。
因为方璐的回避,程晋同也只能识趣得与她拉开距离。
他跟凌顾宸站着喝酒聊天,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愁苦神情。程晋同终于按捺不住询问他是不是为了祝笛澜才取消婚约。凌顾宸承认。
程晋同更为不解,明明是面前这对怨侣闹draa,怎么战火还蔓延到他跟方璐身上?他何其无辜。
晚宴开场,祝笛澜入场看见自己的名卡就放在凌顾宸身边。凌顾宸看着她等她落座。
她瞪他一眼,果断把自己与方璐的名卡对换。
方璐进场时,看看自己的名卡,就与凌顾宸大眼瞪小眼。
那厢祝笛澜与程晋同已经热络地聊起天来。方璐不敢坐,因为座次是她帮丁芸茹安排的,她知道她不该坐在这里。
凌顾宸无奈地为她拉开椅子,“坐吧。”
方璐有点彆扭地坐下,他们其实没怎么像朋友那样接触过,因此不知该怎么开啟话题。
程晋同与祝笛澜就自然许多。
方璐看看他们,轻声叹气。她与程晋同互相确认过心意,她不会在这时还要去吃莫须有的醋。但她总觉得心里隐隐有道坎。
灯光暗下来,婚礼正式开始。
丁芸茹穿着婚纱礼裙缓缓入场。她美得像从仙境里出走的女神,覃沁看着她的时候,嘴角都快裂到耳朵。
方璐身为第一伴娘,拿着婚戒在边缘候场。听着新人的誓词,她不禁感动地红了眼眶。
经歷过失败的婚姻,导致她有一阵子对爱情都產生抵触情绪,也质疑过爱情的存在。
她下意识地去找程晋同,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无形的爱与温柔在她心中缓缓荡漾开。
仪式结束,侍应生开始上餐,方璐扒了两口就急匆匆地去帮丁芸茹换礼服。
她经过程晋同时,就被轻轻拉住手腕。他心疼的话还没说出口。方璐就尷尬又慌张地把她的手拍开。
程晋同手托着下巴鬱闷无比。
过了九点,工作人员把中心的大部分餐桌椅都移走,会场变成了巨大的舞厅。
丁芸茹换上了缀满珍珠宝石的露背礼裙,与覃沁领头跳了第一支舞。
温情脉脉的乐曲结束,dj就转换成舞厅风格,所有人都开心地在舞池中摆动,欢乐的氛围一时无两。
程晋同正想拉方璐,方璐推脱着说自己饿了要吃东西,还举手喊,“小辉辉,去跟程医生跳个舞!”
穿着长纱裙的大兄弟伴娘郑辉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挽起程晋同的臂膀就往舞池拖。
程晋同有一种被鱷鱼旋转着拖入水底的感觉。让他生气的不是要与郑辉跳舞,而是方璐的态度。她已经这样躲了他一天,究竟要持续多久?
他又鬱闷又生气:我到底算什么?
会场中央群魔狂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