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次留下我一个人,他在医院弥留之际留给我的就只有一串坠子,现在又留下这套陪伴他多年的蚁装给我,但这些东西并不能填上我心中的空洞感。
一个人离开这个不像会议厅的会议厅,我清楚,不管如何,我是得自己去面对这个不和平的和平世界,我要守护住我的家人们,直到会议结束一就没有看到千里他们的身影,其他势力都是成群结队进出此地,但蚁巢就有女王与父亲作为代表,这并不正常。
「我的王,你要去哪?」女王拉住即将要离开的我。
我看向这个蚁巢罪孽的来源,拍掉她搭在我身上的手,对我来说是丑恶的延伸,眼前的这个女性看起来就只是各种欲望的集结体,我实在无法把她当作一个人看待。
「我的王!」你就儘管与自己撒娇,你的王、我的父已经不在这里了,这只是一俱具有他形象的空壳,我现在有我自己该确认的事情,不能与你在此瞎耗。
不知道她是不是从我的反应中看出父亲已不在的实情,她不再与我纠缠,就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语,看她不会对我造成阻碍后,我朝着蚁巢舰队停靠的方向前去。
这条长廊的距离也不算短,我趁着这段行径的时间之中,确认了下那二十四具蚁装的锻造进度,每具蚁装部件目前的相容性都算不错,但是最后要以甚么样的凭证外型作为驱动,目前依旧没有定案。
目前已知的蚁装都是与使用者有着极高的沾粘性,无法适用任何方式切割、分离,除非使用者身亡,或是经系统判定有直系血源者可继承的状态,才能做持有转让。
或许能从其他人的武装系统上找到设计灵感,尤其这次的公开赛上会出现从未出现过的势力武装,只要用守卫者系统下去做分析,应该会得到不错的数据。
随着我与码头的距离拉近,些微的吵杂声越发清楚,显而易见的,码头那应该是发生了甚么事情。
步出长廊印入眼帘的画面与我原本预想的不同,我以为这群人可能是遭遇了甚么阻碍才没有前来参与会议,殊不知这群人竟然与当地居民办起所谓的交流派对,远远的就看到一头红发的狐狸正与当地的女孩搭话,他那特殊的发色很难不被注意到,在人群当中又更为显眼。
「乐爷,你刚去哪间晃了,一下船就没有看见你的身影。」在我卸除武装没多久,千里便从远处对我招手吆喝着。
看到这一幕和乐融融的画面使我心中的石头有了安放之处,拾起微笑朝着千里他们走去,顺道抢下大牛捧在手里的rou丸串,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跟他说毕竟是在海上,还是别让自己吃得太撑为好,免得一个晃动就使得晕吐,听完我解释后他才从惊吓中缓和过来,这个身形壮硕的青年平时就是这样迟缓的可爱。
「师傅!」忽突用他那高大的身躯从人群中闯出,随着他身后的正是三王女娇娇。
「我可没当你师父的能耐,」
「你到底去了哪里?从到靠岸后就没看到你,你说说,我除了与这蠢汉结婚之外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与你结盟。」这女孩噘着嘴,一脸希望我收回前言。
我伸了伸身子骨,这样稍稍的间逸时光可不多有,多希望随时都能为大伙保持这样的氛围,但事与愿违的事情实在不胜枚举,甚么时候会出现预料之外的状况也不一定。
「竇亚乐!你有没有在听本公主说话!」娇娇跺起脚,小小的不满从她脚下渲洩散佈开来。
「有心思追寻着我,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公开赛。」
「公开赛,那不是原订在会议后一个月才展开,难道师傅探听到甚么消息?」忽突这傢伙虽然看起来挺不长脑,但是逻辑还算清晰。
「别那样要叫我,我可承受不起,我不像你这么单细胞,甚么强者为王的道理,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
「师傅,万万不可如此,对我们武者来说,追求强大就是我们的毕生目标,小人之前是僭越了,只要小人还在世上的一天,你永远是我的师父、我的榜样。」忽突直接一个五体投地在我眼前,这傢伙的本性原是不坏,或许是在竞技场之中学会用气势偽装自己。
毕生目标就只是追求强大这么简单,就像是工蚁与兵蚁无条件服从指令,不需要思考,只要专注执行,那我考虑那么多事,把一切事情都要思考到周详的意义都是不必要的,既然父亲要我继承力量,那我就该继承这一切,不能逃避,直面所有问题,像个骑士一样前进。
「忽突,我答应你加入我的麾下,但是之前说的婚约作罢,用你自己的实力追求你所爱之人,我也该参加这场派对,这场Jing彩的派对。」没错,就是该如此,就让一切随着时代摆动,我要做的事与当初相同,服从命运,然后用自身的能力颠覆一切。
在其他国家的武装部队靠岸前,除了女王外,守卫部队在港口度过了五天的优间小日,在这期间我也没有间着,有空就找忽突练练手,他的多段变化与契约能力,有点相似我所追求的蚁装模式。
鹰无姊妹偶而也会训练千里五人眾,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