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多矜持的男人,如今越来越不讲究了。
一旁的桃夭捂着嘴偷偷笑。
突然有一只宽厚温热的手钻进她的狐裘里,贴着她的腰滑进衣襟内,不老实地狎弄着她柔软的心口。
她轻咬着嫣红的唇,一脸哀怨地望向一本正经端坐着,俊雅如玉,眉眼矜贵的男人。
他似察觉到她的目光,神色淡淡,“宁宁可是哪里不适?”说这话时,还捏了她一下。
桃夭迅速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踱步的宋大夫,把绯红滚烫的面颊埋进臂弯里。
他真是越来越坏了!
这时厨房的莲生娘在叫吃饭,院子里的宋大夫这才离去。
一本正经的男人这才抽回手,替面颊chao红,眼神shi漉漉的少女抹去眼角的泪,轻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笑话你夫君。”
她咬咬唇,“你怎这样小气!”
他嘴角上扬,“我就是这样小气的男人!”
桃夭不知怎么就想到在万安县七夕兰夜那晚,他送了满院子的花灯给自己的情景,心中一动,小声道:“便是小气,我也很喜欢的。”
他粗粝的指腹她饱满嫣红的唇,眸光幽深,“宁宁这张嘴是抹了蜜吗?”怎么就那么会哄人。
“抹了,你要不要尝尝?”不等他说话,她已经凑到他跟前亲亲他的唇,眼睫轻颤,“小气男人,甜吗?”
他红着耳朵“嗯”了一声,握紧她的手,“去吃饭。”顿了顿,又道:“吃完后立刻去你家。”
她眉眼弯弯,“好。”
晌午饭过后,桃夭便同谢珩出发赶往许家。
路上,桃夭见吃饭时还高高兴兴的男人眉宇间有些凝重,以为他是害怕,安慰他,“三郎别担心,我阿耶人很好的。”
谢珩问:“若是他不喜欢我,宁宁会不会不要我?”
“自然不会,”桃夭忙摇头,“三郎这样好,待会儿见了我阿耶说两句好听的话,我阿耶一定很喜欢你的。”
谢珩不禁失笑,“怎样才算是好听的话?”
桃夭认真想了想,“待会儿三郎见了我阿耶,莫要叫许公那样生疏,随着我叫阿耶或是父亲。”
“不行!”谢珩想也不想回绝。
他是君,许贤是臣,岂有君上管臣子叫阿耶的道理。
就算是他敢叫,许贤也不敢答应。
“三郎如今也算是同我成婚,为何不叫?”桃夭很是不理解,“说不定先生这样一叫,我阿耶心里一高兴,就不会为难三郎了。”
谢珩只得解释,“我不习惯管旁人叫阿耶。”
“刚开始都不习惯啊,叫着叫着不就习惯了,人家成婚不都这样吗?。”
不等谢珩作声,她轻哼,“三郎是不是不想同我好?”
“别瞎想,”谢珩解释,“我就是不习惯而已。”
她亲亲他的脸颊,“可三郎不能为了我习惯习惯吗?”
谢珩低垂眼睫不作声。
好似又回到从前在桃源村时,他拒绝做一件事便是沉默不语。
桃夭自他怀里起身,坐到一旁去,扒着马车窗口往外瞧。
已经快到一月,外头依旧天寒地冻,街上行人并不是很多,颇显得有些寂寥。
桃夭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已经被他惯坏了,被他这样冷着,心里竟然生出无限的委屈来。
不就是叫一声“阿耶”,他为何不肯叫?还是他心底有别的想法?
他前些日子说要带她回去见见他家里人,可过了好些日子,他也没动静。
她家里人他倒是都见过了,她如今却连他究竟是长安城里哪家郎君都还没弄清楚。
要不待会儿回去问哥哥?
可随之一想,又觉得他连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再是掌教这一事都要瞒着她,可见他自尊心极强,若是给他知晓自己偷偷去查他的底细,恐怕会很不舒服。
还是再等等。
等他想说了自然会说给她听。
想着想着,桃夭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
不叫就不叫,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正要主动同他说说话,突然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
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我叫。别不高兴了。”
她心里高兴得很,嘴角微微上扬,口中却道:“三郎莫要勉强。”
背后的郎君将她抱得更紧些,“只要宁宁别不要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桃夭心中愈发感动,郑重向他保证,“三郎叫了我阿耶,他便是想赖都赖不掉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许家角门。
桃夭早上便派人回家告知许贤今日下午要带谢珩回府,是以许贤晌午回来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内处理公务。
桃夭同谢珩到了许贤书房时,许凤洲也在里头。
他见到谢珩同自己的妹妹一同进来,一脸不悦的表情,反倒是许贤神色如常地望了一眼谢珩,自椅子上起身。
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