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她想到刚刚梦里的场景,差点咬断舌头。
梦里的场景和今晚的交替,愈发真实,真实到她错以为自己在梦里又彻彻底底地经历了一遍。
宋知亦不再追问,反而收回手,平静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林纯熙揪紧被子。
“今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宋知亦面色平静。
她一惊,手指蜷缩起来。
他都知道了?
“ 喵喵
床尾开着一盏落地灯, 柠黄色的,投下疏疏薄纱灯罩的剪影,宋知亦就这么坐在林纯熙床侧, 两条长腿岔开,背朝她, 侧着俯身下来,那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种之前她未曾见过的情绪。
愠怒, 清冷, 混杂焦灼着,却格外磨人心弦。
他有些生气于事到如今了,她还在矢口否认。
她像是备受欺凌的小兽, 呜咽着想往后退,他却不让。
挣脱不得, 也反驳不了。
像是心口上浇了滚烫的蜂蜜水,顺着心脉流淌进来。
他的眼尾很深, 眼皮很薄, 被灯光染成金色,带着凌厉地气势咄咄逼人般地寸步不让。
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剥干净。
他的衬衫挽到手肘处, 露出结实的小臂, 漂亮不失力量感的手撑在她身后的床单上,指骨弯曲,腕骨处带着串佛珠, 在石灰蓝色的床单上,格外有性张力。
手背的的青筋偾起, 格外有力量感的男性手掌。
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混杂着古龙香水味, 像是最致命的催情毒药, 让人沉沦。
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这样优秀的男人吧。
他身上的男性感太强, 让人不自觉想倚靠。
一吻结束,他才缓缓放手。
她还带着不可置信,杏眸带着蹭浅浅的水光,柔软的发丝在灯光下蓬松柔软像是猫咪般。
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乖。
猫一样。
“你会感受到的。”他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勾起一缕,缠绕在指尖。
像是最后的审判。
她的头发又长又软,披散开时像是黑色的绸缎,他忽然俯身凑近,细细地嗅,黑眸里带着志在必得地玩味。
那目光太犀利,看得她想往后缩,但是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腰侧,拦住了人的去路。
林纯熙瞬间慌乱了,瞪他:“你别”
她错以为他还要。
宋知亦被她这神经兮兮地紧张模样逗得轻哂出声,抬手将她的被角掖好,收回手:“想什么呢?”
她一愣,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显然是害羞了。
神明被长剑穿过胸膛,钉死在十字架上,海妖美丽的宝石蓝色瞳孔好奇地张望着他,不明白这个清冷高傲的男人为什么会为了保护她甘愿如此。
但是她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次日一早,林纯熙起床时,张叔进来送早餐,递给她一张请柬和一张邀请函。
请柬是纯黑底色烫金条纹的外壳,上面别着一束小小的风信子。
“夫人,这是方家送来的请柬,在这周五珠江上准备的邮轮派对邀请了您和宋先生,这封是给您的。”张叔恭敬道。
林纯熙先是被张叔换了个称呼说的一愣,随即被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打开,薄绢成纸,挥墨提名,处处都透露着Jing致。
张叔弯腰道:“参加派对的礼服先生已经让人定做好了,周三就能送到。”
林纯熙拿着请柬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每次跟着宋知亦出席各种场合的宴会,他都会亲自聘请设计师为她设计礼服,不得不承认,先生的衣品一向很好。
就好像,她在被他Jing心呵护着养大一样。
她摇了摇头,林纯熙,你在想些什么。
“这张是什么?”她拿过另一份邀请函。
白纸黑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信泰盛维旗下子公司。
张叔笑道:“夫人稍等一下,先生让叶特助亲自来为您解释。”
林纯熙:“啊?”
张叔拍了拍手:“进来吧。”
叶特助带着副黑框眼镜,夹着公文包敲了敲门才进来,冲林纯熙一鞠躬,解释道:“夫人,这是宋先生公司旗下的一个网络综艺节目《刺绣大师》,与刺绣有关,邀请了三位嘉宾与三位明星来结对子参与。”
林纯熙蹙眉,手指落在纸张上,有些犹豫:“我不太想参加任何综艺节目”
她说的是心里话,她是反感上综艺的。
刺绣本就是需要Jing心去研究的东西,而不是放在聚光灯下,哗众取宠。
它应该是夜里的明火,引着人们穿越风雪或归家,或远行,而非舞台上的镁光灯。
叶特助微笑了一下:“您可以先听听看我的介绍,再做决定也不迟。”
“第一,《刺绣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