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看,真相。”他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却不及眼底。
高助理将弯腰恭敬地将旁边的椅子搬到男人身边。
他掸了掸西裤,双腿叉开坐下,双臂拄在膝上,十指优雅的交握,像是古堡里的欧洲绅士。
“什么真相?”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仿佛洞悉所有,夏栀有一瞬间的慌乱,“确实是林小姐没接住我的递给她的蛋糕,我也真心想邀请她一起——啊啊啊!”
夏栀被人一把拎起领子,扔进泳池里。
冰凉的池水争先恐后的灌入鼻腔喉咙里,她从小就怕水,四肢胡乱地扑腾着,凄厉地呼救着。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就算是宋书对她父亲都要留几分面子。
作者有话说:
宋知亦:(若有所思)看来是时候给某个不听话的小姑娘立立规矩了。
某个花园吹风的人:阿嚏
喵喵
从始至终,男人垂着眼帘,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指尖轻点着手背,不发一语。
仿佛她就是场闹剧。
“你不能这么对咳咳咳我我是夏家的小姐咳咳咳”
“我姐姐……咳咳,是你未婚妻!咳咳咳……”
听到这里,宋知亦似是笑了一下,抬手。
高助理弯腰俯下身去将淋成落汤鸡的夏栀一把揪着头发薅起来,让她的头颅离开水面能够呼吸。
“咳咳咳咳”夏栀被呛得不断咳嗽,面颊涨红。
“我再问一遍。”他的声音低醇似红酒般,极其温和,“真相。”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
夏栀恐惧得浑身颤抖,四肢痉挛般,两手死死攀附着高助理的手臂,事已至此,她打死也不能把真相说出去,说出去他一定会弄死她的。
“我没有咳咳咳咳我——”
宋知亦眸光一沉,手掌伸出往下一垂。
高助理立刻松手,夏栀落入泳池中。
四肢百骸都是冰凉的,冰凌顺着血ye流入躯体般刺痛。
夏栀眼眸中流露出绝望的目光,几乎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彻底死在这里时,被人一把薅出了水面。
她像是重获新生般疯狂咳嗽,几乎把肺都咳出来般,妆容眼泪鼻涕混成一团。
宋知亦慢条斯理地起身,锃亮的黑色皮鞋走在地板上,发出脚步声。
夏栀浑身颤抖,这是恶魔接近的声音。
他在她面前站定。
慢慢蹲下身来。
她不敢看他,瑟缩着身子。
宋知亦垂眸,接过高助理递来的白手套,缓缓将手掌裹了进去。
洁白,纯净。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钳住,往上一抬。
“现在,还不说实话么?”低沉性感的嗓音,不紧不慢。
“我咳咳咳咳我说我说”夏栀的泪水模糊了视野,将全部过程一五一十得全部说完。
下一瞬,下巴被人松开。
从始至终,宋知亦身上规整得连一颗水珠都不曾溅上。
高助理紧跟上男人,先净了手,单手托举着,缓缓将宋知亦的白手套摘下来,再将口袋里的手巾恭敬地递给他。
宋知亦接过,不紧不慢擦拭了手指。
夏栀浑身狼狈的趴伏在地板上,注视着男人缓缓离开的背影,不住得颤抖。
由于宋知亦喝了酒,回去的时候是叶特助开车。
换了辆银白色的别克世纪tuiy,林纯熙坐在后座低着脑袋。
宋知亦与宋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寒暄完,开门上车。
他身上带着红酒的醇香以及松柏的冷冽,有点像华lun天奴的白日玫瑰。
他身上那件有着赭红暗纹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换成了过膝纽扣风衣,纽扣未系,露出里面皓白色衬衫,以及被白衬衫包裹的挺阔身材。
他坐了上来,西裤面料随着坐姿微微绷紧一些,露出一截穿着纯黑袜子的脚踝。
车厢内宽敞,但是他一上来,林纯熙还是感到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袭来,她有些不自在得向往车门那侧挪一挪。
却发现,怎么使劲儿都挪不动。
林纯熙小心的看过来。
男人的手臂不知何时垂落下来,松松垮垮得搭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半掌落在她散开的裙摆上。
她咬了下唇,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也不求他,不也吱声,扭过头去佯装在看外面的风景。
车厢静默,无人说话。
车子开在盘山公路上,两侧是绵密的林海,风吹树叶婆娑作响。
林纯熙有些昏昏欲睡了,本来扒拉在车门边的手臂不自觉得垂下,顺着裙摆,一路下滑,落入男人蓄谋已久的掌心。
温暖,宽厚。
瞌睡在瞬间惊醒,她瞪圆了乌黑的眼睛看了过来。
月色下,宋知亦的眼瞳漆黑,神色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