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开灯与晚上的关灯之间的距离。在每一个奋书急笔的低头瞬间悄悄流逝着
转眼就到了比赛的日子,他们这些被选中的人提前一天就走了,学校安排了住所。
第二天直接起来去赛场。人不是很多,加上他们学校与其他四所,大概百来人。
等候的场地里人声嘈杂,紧张、忐忑、不安、平静,各色的情绪表情显露无疑。
说实话他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看着别人窃语交谈,互相打气,他也说不出什么感觉。
比赛很快开始,有序进场后,开始比赛。有笔试和抢答,笔试占大头。一天下来倒是让他有些疲惫。
傍晚回去的时候,有人讨论着今天的题目,有个女生面带羞哧的问他问题,似鼓起了很大勇气,他淡淡回答,无心参与他们的讨论。
不久,司机喊到:人到齐了没有,还没有没到的,要开车了啊!
后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回答:等下师傅,还有一个人没有上车
沈僻视线透过车窗,看到一个女生朝着车走来。
她神色有些着急,但脚步不快,一个手捂着肚子的位置。到了车门口她又把手放下。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注意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很奇妙他记得她。
到达学校后有老师通知他们今天不用上晚自习,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回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一路的。
她走在他前面,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前面的人走的很慢,她双手抱着肚子,微微弯着背,地上的影子连同她的背影让人觉得脆弱。
谢凛回到家时,陈芳难
得不在家。今天那段路她走了一个小时,从不按时的大姨妈在今天拜访了她。杀的她措手不及,疼的比以往都厉害。草草吃了些要便钻进了被窝
再次醒来是被陈芳的砸门声惊醒,门被不停的拍打,发出震耳的声响
仿佛上门要债的恶主。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一开门她便开始破口大骂。
没事关什么门,有什么见不得人事啊?!回来也不知道做饭,就知道睡睡睡睡,我养你做什么??败家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把你撵出去
等到谢凛做好饭已经很晚了,她自己没有胃口,只有陈芳一个人在那吃。
早上醒来疼痛好了不少,刚到学校班主任就把她叫去办公室,问她发挥的怎么样,她照例回答,说还可以马马虎虎吧,发挥出了正常水平。班主任让她别多想说过几天结果就出来了。
沈僻遭受了来自蒋南的连番问题,一连串的从他嘴里抖出来,仿佛参加比赛的是他。察觉到沈僻没有想要回答的欲望后他才识趣的闭嘴。李艳丽似乎对他很有信心没有问他什么。
周五李艳丽难掩脸上的喜悦抱着书走进了教室,罕见高跟鞋踏的哒哒响。宣布着那个让她喜悦的消息:同学们,相信如此竞赛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们一起祝贺沈僻同学在这次竞赛中取得物理组第一名的好成绩,大家要向他学习
主角面无波澜的坐在座位上接受着来四面八方的目光,羡慕、嫉妒、不屑和嘲讽
都有。
周一一早学校开始为此竞赛中拿到每次的学生颁发奖状。校长惯常的讲话声过后,在一阵阵的鼓掌声中,主角们上台领奖。
明明大家都在一间教室里,学习着一样的课程,接受着一样的教育,甚至很多人付出着比台上人更多人努力,熬过了一个个被枯燥晦涩难懂题目压倒的夜晚,却又一次次的爬起。常常在为自己的愚蠢而哭泣后,又重振旗鼓。但就是这样在如同在悬崖边战战兢兢的日复一日的努力之中还是仍然被台上这些人轻而易举的打败。
也许有些努力注定只是徒劳。
谢凛刚到教室门口,胡雯和刘思嘉等人在座位上说着什么,脸上带不屑的神情,时而发出一声冷笑。看到谢凛进来,刘思嘉用手肘碰了下胡雯,看向谢凛。
她知道她又要开始了。
可悲的是她们的座位靠的并不远,她必然要经过她身边。
哟,这不是我们好学生嘛,还真是厉害呢,跟她老妈一点都不像,只知道勾引男人,不过也是,不出来卖怎么养女儿读书,说不定读了个高学历,以后更能卖个好价钱
胡雯讽刺说道,话闭。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刘思嘉等人也在一旁搭腔。
听的久了也就没了感觉。谢凛对这些话早有了免疫力。胡雯见她坐到座位上仿佛没有听见的样子,登了一眼,恶狠狠的朝她继续说道:呵,装个清高样给谁看,以后还不是要出去卖
下午放学她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今天她要收起英语作业,班主任说了很久的话,她和胡雯她们之间的其实老师也有耳闻只是觉得学生间的小问题,告诉她一切一学业为重,这些永远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出了校门之后,她和往常一样回家,却在巷子里看到胡雯刘思嘉和几个其他班的女生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