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明也是不懂,他怎么总是跟女人的内衣过不去,确切的说,是周晓艳的文胸。
难道是他五行缺内衣,还是周晓艳的内衣八字跟他犯冲?
无语问苍天。
原本吴靖安兴致勃勃地站在场边看弟妹大杀四方,刚要呐喊助威,结果只看了一个快攻就忙不迭地掩面告辞。
李又明扶额,头疼,周晓艳,她又没穿文胸。
今昔不比往日,周晓艳再不是那个没内衣穿就手足无措整天捂着大外套的黄毛丫头。
夏天嫌热,冬天嫌胸口箍着呼吸不自由,除了打球或去兼职,其余时间,一对ru贴兼顾舒适和美观,简单,通透。
只不过今天是激情上场,事先没想到,更没准备,长袖t恤不算薄,但架不住奔跑拼抢的动作狂野。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陌生男子偷瞄那一波恣意乱跳的ru浪,李又明太阳xue跳着痛。
他火速回了寝室,打开衣柜一通翻找。自从他回来常住,衣服就跟着带回来了一批,他记得里面混了一件周晓艳的内衣,上次他看见过,塞到哪里去了?
等禅师和陈定波前后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李又明手指挑着一件女人的文胸,正凑向鼻尖闻味道…
两个人当场冻僵,吴靖安随后进屋,正纳闷门怎么大开着,先看到他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明就里,“怎么了?”
再一看李又明手上的东西,秒懂。
禅师难得一见地不淡定了,话说得颠叁倒四:
“跟你说了见好就收,没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说开了就行了,大活人就在那儿呢,想干什么就去呀,还没怎么着呢天天失眠还不够,这是要当变态么!?”
李又明就是不确定这件到底洗没洗,想知道是洗干净了,还是没洗就被他卷过来了,干脆拿过来闻一闻,仅此而已。
他着急出门,找个干净袋子装好拔腿就走,路过吴靖安时一拍他的肩,“你来。”
吴靖安也很慌啊。
他来什么?他来解释?他怎么解释?跟大伙儿说他刚才在球场上看见弟妹波涛汹涌了?一个寝室出一个变态还不够么?
这边周晓艳正打得尽兴,一节下来比分差距被缩短到八分。哨声一响,她跟萍水相逢的队友们击掌相庆,正想拿杯子喝水,丸子头被人揪着离开了场边。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李又明,人家1人均素质高,没人会对素昧平生的她下手,不过她没想明白李又明要干嘛,打个球又惹到他了?
周晓艳作呲牙状,“咝~”
李又明立刻松开了她的头发。
周晓艳顺势牵住了他放下来的手,李又明甩了一下没甩开,也没坚持。
得知只是要她穿上内衣,周晓艳「害~」了一声,调门儿向下坠,明显有些失望。
李又明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不然呢,你以为要干吗?野合?”
周晓艳把手里的杯子先塞给了李又明,嘟嘟囔囔地接过装内衣的袋子,“也不是不行~又不是没干过…不过中场休息就剩十分钟了,时间是不是不太够…”
李又明登时就想起了那个月下的初夜,顿时血冲颅顶。但他也说不出什么,毕竟这朵未经人事的小百合是经他之手催化成野玫瑰的,现在看来上行空间还很大。
休息时间所剩无多,最后一节周晓艳誓要将公主们斩于马下,于是匆匆套上内衣便往外跑。
李又明拖住她,将她扭转的肩带调平整,还想把自己水杯里的水倒给她点,周晓艳没耐心等,直接抢过他的杯子,拔腿就冲了出去。
李又明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掉了漆的保温杯。
这许多年,这女孩子终于一步步除去了眸中的Yin翳,甩掉羽翼上的沉疴,涅槃而成一只会飞的鸟。
而无论如何,李又明都没法视她不见,真的不管她。
可这伤春悲秋的小情怀只停留了半天,当晚,李又明就被周晓艳的信息轰炸搞得莫名其妙。
现如今,从手机网络通讯大行其道,周晓艳一直是李又明休闲即时通讯工具的置顶,工作app的置顶则是小赵总。
平时或上课或打工,网络留言成了习惯,电话只在有急事时才打,反正经常见面。
后来言之寥寥,大多是独角戏,不是李又明在自言,就是周晓艳自语。
有一阵子李又明甚至不愿意打开,里面的叁言两语全是周晓艳在还债。
不过李又明下午的「多管闲事」貌似终于给了周晓艳合理的开场白,她把下午赢球的畅快一股脑地泼给了李又明,反正已读,我管你回不回。
再一周的公开课,周晓艳借还杯子之名,暗搓搓地坐到了李又明旁边。
教室里同学们「欧~」声一片,周晓艳满心「欧什么欧我还躺他旁边呢又怎么了」的腹诽,面儿上却一副乖巧局促:“我还他杯子。”
吴靖安露出一派姨夫笑,“同学,你是跟我们小明交换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