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选。今天我们便看桐州这一页,如何?”李邵修询问她的意见。
江柔安点头,她看哪一页都好。
看见书中提及姜国,池奴几国,江柔安颇有些印象:“您是不是曾经出兵,去的池奴?”
“是。当时池奴屡屡侵犯边境。”
李邵修缓声解释:“前朝先帝不主战,反而主和。池奴国虽小,但与毗邻几国积怨已久。相比之下,邻国姜国还好一些。”
“前朝余孽,后朝人也不便多说什么。自古以来,便是以和为贵,但是也有底线。人若犯我,必诛之。人不犯我,也能和平共度。”
李邵修谈起政事来,指尖在桌面一点一点扣击出声音,视线认真,几点烛火映衬出剑眉星目,薄唇高鼻,漆黑眼中衬着几点跳跃的烛光。江柔安以前看过他许多次,却从没有像看他谈论公务这般心中怦然一动,她知道的,作为一国之主,他做的很好。作为自己的夫君,他也做的很好。
听着听着,江柔安开始走神,根本没有听李邵修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鬼迷心窍一般,抬脸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碰。
李邵修的话语明显顿住。他无奈看向他的小妻子,自己在说正事,她却做出这般行径。看见看过来,江柔安脸一红,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忙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说。”
她很快脸就通红到了耳朵尖儿,捂住了脸柔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邵修搂着她,手臂在她脊背摩挲。
“你是故意的又怎么了?妻子亲吻丈夫,不是天经地义么?”
江柔安不说话了,下巴靠在他宽阔的胸前:“您继续说吧,我想听。”
她如此这般黏过来,李邵修说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顺着她刚才的动作深入一番,手掌包裹她的下颌,让她把嘴张开一些,好方便自己的动作。
他可不像她。想亲便亲吧,有什么的,不仅只在唇上贴一贴碰一碰,他每次总是低着头吻很久,吻的也很细,自家的妻子与丈夫,有什么好害羞的。粗粝拂过深处,各个角落都攻略一番,把她弄得膝软。
江柔安被放开后,靠在他胸膛前。忍住了紊乱呼吸,她不好意思埋怨,因为这次是她先没忍住的。自己总不能只顾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缠闹一番,李邵修若无其事,继续捧着书页:“此去桐州,周时已经派人来接应。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到。到时候,你放开心,好好玩一番。”
江柔安答应。
两个人就这样,一同坐在窗前,看几页书,便吻几番,书倒是断断续续的看不完了,江柔安的心思也不在书里,羞羞答答的就由着李邵修去了。
厢房中窸窸窣窣响动,女子浓情蜜意,声音也愈发娇蛮。李邵修双眸愈发深沉,没有做什么过分举动,只是伸手后,干净骨节分明,中指指尖莹润欲滴的水光让江柔安羞愤欲死,说他好坏。明明捧着书,现在连书都不好好看。
到了该上榻时辰,洗了半番,他们就到了床上。那么小的床,缠着两个人。江柔安半闭着眼,可到最后,李邵修什么都没有做。
外裳掉落到窗边。李邵修吻她的眼睛:“睡吧。”
江柔安微诧,这还是他吗?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他倒什么都不做。不由得红着脸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李邵修似乎看不懂她的视线,问:“怎么了?不睡么?”
江柔安闭上眼:“睡。”
都怪他,戏做那么足,她本来就不困,被他弄得有了一些感觉,他却什么都不做了,江柔安把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难堪的蹭了蹭腿。
李邵修察觉到江柔安的小动作,眼底暗笑,一夜过去,他只搂着她睡觉,什么都没有做。
水路前方结冰,走的有些慢。水路上已经走了三天三夜。
江柔安有苦难言。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点问题,尤其是这几天,到愈发想起来。一到晚上,独自睡着,便开始脸偷偷涨红,喝多少水都解不了渴似的。反观李邵修,在船上这几天好像清心寡欲起来,每次把她弄到气喘吁吁时,自己却什么都不往下做,有一次还独自把她抛到厢房,独自去睡另一间房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过。
江柔安怀疑自己。看来书中道理是不错,那种事是会上瘾的,简直是可怕。她便下定心思,不要总是想着,应该会好一些。
可李邵修简直怪的很。每晚上都来,要不就和她一起看看书,要不就和她写写字,看书写字时动作也不停,甚至用手指伸到那处…江柔安想说他不知羞,可自己被玩弄,好舒服。原来不知羞的那个人是她。
月事来的前几天愈发明显,江柔安觉得自己的胸口都在微微发胀。
这天晚上,天黑的很早。李邵修竟又来了。江柔安看见他,怕自己旧事重犯,便义正言辞拒绝道:“夫君,我准备要睡了。”
“天色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