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莓滋味实在是可口,很快便一瓶子见底了。江柔安双颊发红,意犹未尽的舔舐唇边的酒渍。
她开口乞求道:“我还要喝。”
“那么好喝吗?”
“好喝的。”
她已经醉眼朦胧,不自觉流露出三分勾人姿态,衣衫滑落,香肩露出,撩人而不自知。
李邵修敲了敲桌角:“坐过来。”
江柔安缓缓反应了一会儿。是要她坐到他腿上去吗?
不过这里也没有别人。坐便坐吧。
江柔安爽快的扑到李邵修腿上,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讨酒喝:“我还要喝。”
李邵修装模作样拒绝了:“甜酒易醉。”
江柔安不解:“怎么会呢?我不会喝醉的。夫君…求求你。我还要喝甜酒。”
李邵修盯着她,没有动作。
江柔安不由得亲了亲他的侧脸,乖巧道:“夫君。你最好了。”
李邵修这才把新的一瓶拿出来,给她斟满。亲手拿起酒杯递道江柔安的唇边。
“喝吧。”
江柔安如获至宝,捧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啜饮,直至酒杯一滴不剩,鲜红的汁水顺着白皙的下巴流到颈侧。
李邵修问:“好喝吗?”
江柔安忙不迭点了点头:“好喝好喝。比樾莓还好吃呢。那么甜。”
李邵修淡声:“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江柔安闻言微微生气起来:“我没有喝醉!我还好好的呢。醉了的人会耍酒疯,我没有!”
她气呼呼的回过头盯着他,命令道:“快给我酒来!给我满上。”
李邵修又倒了一杯。
不过这一次,他反而自己喝到了嘴里。
喝完不忘品鉴一番:“这酒是甜。滋味不错。”
江柔安微微诧异,他为什么要抢自己的甜酒?刚刚已经抢了自己的糖葫芦,现在还要跑过来抢自己的甜酒吗!简直是欺人太甚。
眼看着李邵修又喝了一口。江柔安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跪着扑上去抢他嘴里的甜酒。
轻而易举就抢到了。
甜酒醉人,江柔安不受控制的含住,咽下去。
李邵修的神色隐忍。他盯着她醉醺醺的,含着朦胧水雾的双眼,问:“怎么?”
江柔安没好气:“什么怎么了?就只能让你抢我,我不能抢你的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盯着面前俊美男子的面容,江柔安伸出手指慢慢描摹他端正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继而是两片薄唇,以及凸起的喉结。
离的这样近,她又有些眼花,有些分辨不出来面前的人是谁。江柔安开口毫不客气的质问:“你谁啊你。”
李邵修不动声色,端起酒杯来饮。
见他不动声色饮酒,江柔安一下子想起来了,面前这人是她的仇家。不仅抢她的糖葫芦,还抢她的甜酒喝。
江柔安生气极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厚颜无耻的抢别人的东西。她生气,骑/坐在他胯上,把人扑倒,自认为恶狠狠:“不许再喝了!你把酒吐出来。”
俯下身,醉红的脸,迷朦的眼睛,她好像浑身没劲儿了,软趴趴的,舔舐了某人喉结处残留的酒渣。
阁门紧闭,窗户也没有风,烛火微微漾动。江柔安忽然觉得很热,她好像出了好多汗。
“好热啊…”
面前男人便循循善诱:“很热吗?”
“热。”
江柔安拽了拽自己的领口,忽然不想离他这么近了。胸膛硬梆梆的硌人不说,还那么烫,像个火炉子一样。
她起身就要起来,却拦腰被抱着。
放到了拔步床上。
怪不得屏风后面有一张拔步床。上面铺着上好的玉石凉席,脸贴在上面凉凉的,好舒服的。原来是解暑用的。
江柔安便想从男人怀里挣脱,躺到床上去。
“该还是很热吗?”
李邵修明知故问。
“热…”
面前的人儿趴在床上,细腰上面的两团儿晃荡着,她许是热急了,难堪的回过头来像他寻求帮助:“真的好热。呜呜…”
李邵修便哄她。干燥的手指帮她一颗颗解开扣子:“没事,脱衣裳就不热了。”
江柔安醉懵了,浑身没劲儿,脱衣裳的力气也没了,只由着男人来照顾。衣裳褪了个干净。
白软的细胳膊牢牢抱着他。
“我不热了。我要喝酒。”
那人说好,早就准备了酒,先是喂给她,又自己喝到嘴里。
“你听不听话?”他柔声问。
江柔安想喝甜酒,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连连点头:“听话,听话,我听话的。快给我…给我喝酒。”
“听话,就抬高点。对,这样。”
有什么东西挤进来了。江柔安缩在李邵修怀里,绷直了脚尖。她刚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