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更过分的是,她竟然可以对着信任的人下手狠辣,用银针刺他,下手毫不犹豫。
要不是他经历非常人能忍受的训练,他如何能抓到她滑溜的小尾巴?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秦铮把问题抛回去,一瞬也不瞬盯着她。
实际上,他现在依然觉得神奇玄幻,毕竟猜想始终是猜想,当猜想得到印证的时候,震撼一词远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外表与常人无异,里面的芯子,或者说是灵魂,竟然是另外一个人。
匪夷所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从军多年,经常在边境地带出没,接过的任务不计其数,这一类,他不是没接触过,只是以往他是保护者,并不过问具体的事宜。
如今亲眼接触,亲身相处,多少还是会觉得别扭。
荆念尴尬得手脚不知道如何摆放,这台词好熟悉,不是杨洁常看的霸道总裁小说男主角专用台词吗?
“铮哥,先跟你说声抱歉,刚刚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下手有轻重,只是让你先昏睡一会儿,没想到你么快就醒了。”
“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的确不是阮朵朵,或者这样说,这幅身体是阮朵朵的,但身体里面的是荆念。”
荆念皱眉,总觉得这样说自己有些怪,她继续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我也想知道原因,目前来说,对于这个答案我无解。”
“具体的过程,如果你感兴趣我会跟你说,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现在是阮朵朵,我肯定不会伤害到阮家人,我会好好照顾阮nainai。”
秦铮对她主动招供的态度尚算满意,他对她身后的石洞不太感兴趣,无非即是风水大师的藏身之处,一些风水相关的事而已。
他想知道,为何她会变成阮朵朵,“时间很晚了,先和我回去,路上再说。”
荆念纳闷他如此好说话,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山壁,“你不打算进去看看?”
秦铮似笑非笑,眸光含着揶揄,“有什么好看的,我进去看了也不懂。”
荆念莞尔,不禁佩服他的直爽。
背包过重,秦铮主动拾起来替她背上,荆念见状,不好意思和他抢,不免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两人原路返回,向着道观方向疾走。
荆念趁机解释她为何会变成阮朵朵,以及一系列的前后变故,秦铮听后,久久没有回应。
她抬眸,夜色下,他的侧脸模糊不清,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忍不住问他,“你在同情我,可怜我吗?”
“你想多了。”秦铮正常的音调打破荆念的幻想,他点出她的缺点,“你有没有想过,造成今天这种困局的原因,其实是受你自身性格所致?”
荆念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在帮她分析原因?
这种时刻不应该抓紧机会宽慰她吗?真是钢铁直男!
秦铮捕捉到她的叹息,偏头看去,从她不自在的表情中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本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诫她,忽然想到她不是十九岁的阮朵朵,而是阅历丰富的风水师,甚至年龄有可能比他大。
他咳嗽一声,最终简单阐述,“多说无益,你自己性格有多冲动你自己清楚,朵——荆念,别看低别人、看高自己。”
别看低别人、看高自己?
荆念顿住脚步,心弦一颤,久久不语。
不得不说,秦铮对她的批语概括得极为Jing准,非常具有杀伤力。
一直以来,她真的是这样一种人。
自以为有风水师的本领,多么了不起,可以呼风唤雨,总把别人看作蝼蚁,殊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即便对陆凌霄、张超等人,她都没把自己放在与他们同等的位置,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呵,说穿了,她要不是懂些风水知识,她其实一无是处,还是个学渣。
哎,太他妈打击人了。
怪不得秦铮能爬到少校位置,明明,她实际年龄比他大几岁,智商情商却不如他,人比人气死人呀。
“铮哥,我知道了,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批评指正我的缺点。”
秦铮失笑,她以为他愿意这样?要不是父辈的渊源,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认识她。
不忍气氛过于僵硬,他主动调侃,“你还愿意叫我铮哥,是我的荣幸。”
“我也不想——”荆念立马收住话茬,哈哈一笑,“不过担着朵朵的名,只能随她这么叫。”
俩人默契地达成共识。
途中路过摔跤那块地,被捆的七人已经不见。
荆念好奇他们去了哪里,秦铮不以为意,“不用管。”
道观屋檐已然在望,荆念想到俩人消失这么长时间,如何对陆凌霄他们解释,“铮哥,待会见到陆凌霄他们——”
“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你的事我不会对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