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后半年,他开始咳嗽,明妃守在床边心都碎了,太医来了好几波,药也换了几贴,就是不见好。
礼洛看不下去,给白墨去了信。
“不放开。”当时她是这么回他的。
“乐儿这身真好看,像柳花。”
礼乐睁开眼,眼前这个人,眉眼长开了,但眼角的弧度,和声音没变,是白墨。
他,居然兴奋得发抖。
“阿乐,回些什么?”
“别放开。”
“好看?”他心里高兴,嘴上不饶人,“前两天我听阿姐说,你们偷着去翻了大皇姐的选妃图,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烦si了,拉拉扯扯的”
手指扣住缰绳,一点一点往白墨握着的地方移动。
他莫名好生气,攥着礼洛的领子咳嗽着哭:“还得等多久?”
“不饶你,”礼乐抓了把柄,眼睛一转,把手伸出去握心上人的手,“冷了,给我暖暖手就饶你。”
“怎么不告诉我?”声音沙哑哽咽。
手指交缠,手心相印,t温透过皮肤印了过来,礼乐小心翼翼地握紧。
“来信了。”礼洛把烛芯挑得更亮,“说是白大人放她统兵,她带着人满山溜达囤野菜,被白大人骂了。”
白墨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握,眼泪滴滴答答掉在礼乐手背上。
白墨快马加鞭,赶了几天路,从边疆回到京城。
他不收,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最后的最后,她说想他。
他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等,等她来娶他。
等他迷迷糊糊转醒,就收到了白墨出g0ng,结束伴读的消息。
“不写你的身子吗?”
酒好辣,他直吐舌头,白墨歪头问他:“什么味道?”
当天夜里,礼乐发了烧。
“乐儿,听话,看看我。”
“说,父妃赏了我新簪子,月白的袍子,她回来我穿给她看。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是惹白大人生气。母皇今年估计还会请戏班子唱曲,她没那个福气看。”
二人独处,白墨见他冷得直跺脚,从怀里拿了酒壶喂他,“从阿娘那里偷来的,喝点暖身子。”
他不要病着见她,他趁旁人不在掀开镜子看,消瘦的吓人,扯嘴角笑也不好看,再等等,等长胖点,上了r0u好看。
礼洛还要往里,白墨不陪她,自己先出来。
“冷?”白墨把斗篷抖开让他抓住,“上霜了,别冻着。”
礼乐拿手遮墨的眼睛,“不好看,你别看。”
“难以两全其美嘛,”白墨哄他“您大人大量,别放心上。”
最终缰绳还是勒紧,礼洛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这边有个山洞非要来看,礼乐其实不喜欢这些脏w的地方,只是站在洞口,怕脏了他特意穿的鹅h袍子。
悲伤的情绪还来不及舒缓。礼乐意识到不对劲。
第二年,她来信说成了校尉,埋怨白景还是不肯放手让她g事。
白墨的声音,礼乐全当是幻听。
身边的侍从从屋子外进来,主子的y晴不定让他们害怕。
礼乐身t一僵,马儿跳跃,身t重重砸在白墨怀里,后背贴着,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好热。
“我该回来,”白墨给他掖严实被角,“你就当可怜我,把这些药都吃了。”
“辣嘴,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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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是阿姐?擅自离守是重罪!”
g裂的唇贴上来,衔住他的话压进舌头底。药汁的苦味从礼乐嘴里渡过去。
礼洛不说话,只是把信折好塞到他枕头下面,“那我求母皇,让她速归。”
一年,白大人把人送到白景营里去了,皇姐把信拿给他,里面字字句句写着:再等等,等她从边疆回来。
白墨在边疆的职务被撤职,礼洛和明妃求了好久的情,让白墨在礼洛下面挂个空职,好歹保全白家的脸面。
“别!”礼乐扯住皇姐的袖子,“别,她还得再有些功绩。”
“小皇子若是再动,我就握不住缰绳了。”
礼洛第一次清楚感受到权力的好处,她向母皇撒谎,把人带进礼乐的房里。
他去找姐姐,礼洛一脸无奈,从柜子里拿出一对白兔毛的手套,“白墨给你的,也亏她好意思,就打了几只兔子。”
“白大人代白墨请的罪,人已经送出g0ng两天了,派人和我递消息,说是要被白大人狠练一顿,一时间是见不到。”
礼乐没说话,扭过头面对着墙,装作睡过去。
他低着头不说话,希望皇姐带他们去的地方再远点,永远不停。
“你不该回来。”礼乐埋怨她,一小块果g就贴过来,只能把剩下的话和果g一起咽下去。
“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