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是熟练,这套东西在他手里已经趋于化境,好似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步都是假的。
景浩谈完,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回到自家客房,君芷莹好似已经摆弄完成似的,正在把玩着一股从紫色罐子里冒出来的流动液体。
见景浩回来,君芷莹连忙将罐子封上:「蛊毒我已经配好了,明日一早就能动身去博县」景浩知道她急着找回秘宝,也不阻拦,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径直靠着门边坐下,合眼打坐。
君芷莹上前查看,正纳闷为何只见马匹不见其人,却见大树后面的一处空地上,一个少年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景浩早已不见人影,只有桌子上的一碗素面和两碟腌菜,还冒着热气。
如此优美的轨迹,一时间她也看呆了,无论是人还是剑都好但随后变下意识的摇摇头,好掩盖自己脸红的痕迹。
后进行更犀利的进攻,按照景浩自己的解说来讲的话,即为当他攻击破绽的时候,等于是在告诉我他的进攻方向,因此很容易能预判出他的攻击轨迹已经身体动作,从而先发制人。
君芷莹上前一看,只见碗底压着的纸条写道:「趁热吃,我在城南五里地等你」下面还画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女孩面孔,正嘴角流涎的呼呼大睡,画的十分可爱。
这是君芷莹第二次吃的那么开胃,诺大一份汤面全给她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后骑着马来到了约定的距离,但只看见远处有另一匹白马正绑在树上。
君芷莹,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没见过那些臭男人吗?但,像景浩这样的臭男人她的确没遇见过他的剑招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是一种十分宽广的扫荡动作,斩击轨迹宛若瀑布水流一般,逐步轰落的同时接连不断的切断对手,显然这个男人十分熟练。
但越是如此,双眼更是不住的往他身上看去,心中顿时恼道:『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这家伙,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不是别人,就是景浩,那全是锻炼痕迹,布满肌肉线条的手臂,首先就映入了少女的双眸,久久无法转睛。
看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的君芷莹,俏脸顿时如同猛火炙烤一般,火热滚烫的通红一片,小心脏不争气的发出了慌张的的心跳。
真是』忽然,练剑的景浩突然问了一句:「阿莹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浑然不觉是自己的缘故君芷莹眼神微惊,强忍着心跳,红着脸强辩道:「没……。
想到此处,左将军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君芷莹脸色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靠枕,上面果然有一滩湿痕,不由得俏脸微红,心道自己有多久没睡得那么香了?坐下夹起面条,吹两下放入口中,君芷莹立马便知,这又是他亲手做的东西,虽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的热汤面,但汤头的鲜美程度,如同他在青州那时喝的那样,配上店家的腌菜,属实别有一番风味。
君芷莹心里暗啐一声:「净耍帅,又没人跟你抢床铺」随后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确认他睡下后,这才解开衣裳,上床睡觉。
意思很明显,君芷莹睡床,他睡地板,君芷莹刚想开声推辞,却见景浩依旧呼吸逐渐平稳,显然即将入睡。
告辞,若是有任何消息,定会通知殿下」「到时如果是真的,还请将军请暂时别做任何处置,我另有安排」陈刿不假思索的应了声「诺!」随后就带上斗笠就走了,刚刚在里面不动声色的他心里已然惊疑万分,若此时属实,那这个叫陈莺的女孩才是他那青梅竹马的亡故正妻所生下的侯门嫡长女,而不是现在这个。
君芷莹本身就是练武之人,细品之下也入了迷,以单挑的形式来看,这种剑法相当的笨拙,但可以见得都是用于战场的招数,所有的动作十分基础简单,但在他手里却成了狂野而原始的剑击,一招一式宛若环环相扣的战术,算死对手的心理。
此刻他的剑更有种百炼成钢的感觉,就像是被上千次的实战淬炼出来的技艺一样。
没什么,突然有点热而已」「那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我……。
明明很多破绽,但真的进攻破绽的话,他会先你一步按住你攻击时落出的破绽,然
而自己就这样被瞒了17年之久,居然丝毫末曾察觉,简直奇耻大辱……。
我只是在看你的剑法而已」但景浩此时说道:「想学么,我教你啊?」还顺手递过来一支练习用的木棒君芷莹先是吓了一跳,但见他大大咧咧的样子,心中暗笑道『就怕你教完了会后悔呢,大笨蛋』当下便从他的手中接过木剑景浩一见有机会,心下十分惊喜,满眼爱恋的轻声道:「来,看好了啊」看见这暧昧的眼神,君芷莹内心升起的异样欢快从眼中闪过只见他摆好姿势,随后一柄长剑旁落无人的舞动起来,大起大落的斜击横扫,长剑一出似乎不留丝毫力气,皆是一力尽出的打法,一招一式斩至尽头,所有的斩击角度,或水平,或垂直,但却化作连续的望月挥出。
当晚她睡的特别安稳,每晚困扰她的噩梦不再出现,彷佛有股异样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