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恪嫔此人心思的确缜密,就连他也瞒了过去。如果是月事带的话,就算搜查也只是检查里头没有藏有东西就放过了。可谁会想到,这上面会含有藏红花?三项证据都呈上去的时候。康熙简直不敢置信,他妃嫔中竟然还是有人会使用这种Yin险卑鄙的手段。表妹之前还一直向他求复恪嫔封号呢,这人却在背后暗算表妹。果然从一些偷鸡摸狗的秉性,就能看出这个人为人如何,没准她还有其他腌臜的事情,没被他查出来呢。“去,去将恪嫔所有过往都查清楚来了,还有恪嫔身边的香兰丢进慎刑司严刑拷打,势必要将恪嫔所有事情都抖出来。”宫人扔进慎刑司可与嫔妃不同,嫔妃里面的人不敢,怎么用型,最多也就皮rou之苦。而宫人进去,不丢了半条命都不会放人出来。永和宫。恪嫔这样眼睁睁看梁九功将香兰拖走。她知道自己这下玩了,全完了,这些年所有谋划都毁于一旦了。而慎刑司那头,他们将香兰拷问地伤痕累累,这才肯作罢。看着供卷上的案件,他们觉得也差不多可以上交给皇上了。康熙看着案首上的供词,这才发觉乌雅氏这女人是多么地狠毒。 公道原来这乌雅氏并不是表妹献上来的。原来当年张贵人发疯冲撞轿撵一事, 正是乌雅氏一手所策划。其目的就是想为了谋取其他的出路,给她腹中的孩子找一位身份高贵养母?当年他见乌雅氏失去了孩子,就没往她身上想, 没想着,这一切完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更没想到她事后还会跑去冷宫去虐待张贵人。如今看来, 这乌雅氏简直就是蛇蝎毒妇。康熙还未想好怎么处置乌雅氏,懿贵妃那边听到这个结果就再也忍不住冲进永和宫。恪嫔在自己宫中没等到康熙的审判, 却等来了怒气冲冲的懿贵妃。懿贵妃拖着孱弱的身子来到恪嫔面前, 费劲所有力气狠狠扇了恪嫔一巴掌。“贱婢, 本宫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恪嫔捂着自己被扇的那张脸, 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薄?贵妃娘娘的不薄就是将嫔妾当宫女一样使唤吗?”懿贵妃扶着墙,喘息道:“你是本就是宫女出身, 伺候下本宫又怎么了?这不是你一介包衣进宫的本分吗?”恪嫔死死地盯着懿贵妃, 不忿道:“就算嫔妾从前是宫女,但也早已成为皇上的嫔妃了。”懿贵妃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提?你忘了你是怎么成为皇上的嫔妃吗?你一个背叛本宫而爬床的宫女,本宫还不计前嫌要抱养你的孩子,就连位份也是本宫一路抬到嫔位,谁承想你这个毒妇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恪嫔大声嘶吼道:“不计前嫌?贵妃娘娘忘了从前嫔妾在承乾宫,在景仁宫的日子,您都是如何待嫔妾的了吗?”那时候就因为她爬上了龙床,懿贵妃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想想那几年她都是过着夏天没冰, 冬天少炭的日子, 半夜起床想喝杯热水的时候, 都没多余的炭温着, 甚至每月的最后几日连取暖的炭火都没有了。那些年要不是家族在暗中照顾着点,想必她早就是一泡黄土了。就连这嫔位也…想到这里,恪嫔便反驳道:“而且要不是我用七阿哥威胁你,你会向皇上进言升嫔吗?”懿贵妃指着恪嫔怒道:“就算是因为孩子本宫才抬举你,最终受益的不还是你吗?”如果真埋怨她?又为何不正面对这她干,却贴上来讨好自己求取好处。一想到,之前乌雅氏跟一条哈巴狗似的对她摇尾巴,她便觉得无比恶心,怒不可遏道:“亏得本宫以为你忠心,还不仅向皇上要求复你封号,还许诺你妃位,如今看来本宫的真心真是喂了狗了。”恪嫔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她内心清楚,就算没有懿贵妃要求她伺候那一胎之事,只要她没能再生下一位阿哥,她为了夺回自己唯一的孩子七阿哥,迟早都会对懿贵妃下杀手的。伺候懿贵妃一事,也是提前催化了自己的行动。懿贵妃那边越想越气,恨不得手刃了乌雅氏这个贱人为自己报仇,无奈以她此时的身体连刀都握不动。就在懿贵妃有了些力气,想再扇恪嫔一巴掌,她居然情绪过激晕了过去,幸好进如进意此时已说动了侍卫放了她们进来,才有机会立马叫人将懿贵妃搬回景仁宫。戈雅与荣妃听到懿贵妃在永和宫晕倒的消息,连忙赶来了景仁宫看戏。不对,应该是关心慰问才是。两人赶来时,太医已经施针将懿贵妃救醒了。戈雅与荣妃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眉头不由地一皱。听说进如进意将懿贵妃搬回景仁宫的途中,懿贵妃流了很多血,那场面跟妇人小产时差不多,都吓坏了抬人的宫人们了。戈雅道:“懿贵妃你这是何必呢,气坏了身子,吃亏不还是你吗?恪嫔犯错自有皇上会替你做主的。”懿贵妃闻言,险些没再歇过去,强撑道:“又不是你被人陷害得了下红之症,你当然说的轻巧。”
如果不是碍于自己身子,她恨不得将乌雅氏这贱人碎尸万段。荣妃上前不平道:“懿贵妃,熙贵妃也是关心你的身子。”懿贵妃望着荣妃这个随时随地都能为熙贵妃出头的人,心里越发苦涩。为何熙贵妃身边的人就不会背叛她?偏生就自己的人背叛?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相信一个人,就翻了个那么大跟斗,她下腹又是一阵剧痛。“好痛。”她捂着肚子道。太医在一旁劝阻道:“贵妃娘娘,您可不能再动气了。”说着又在懿贵妃身上多加了几针。“皇上与皇后娘娘驾到。”懿贵妃顿时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