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明大口的汲取着甘甜,他想要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耳边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他在告诉自己慢一点,慢一点,可是他慢不下来,这种被滋润的感觉太舒服了,仿佛久旱的秧苗迎来了难得的甘露,他忍不住,他慢不了。
“慢点,还有呢。”柳沐辰一手托着陈松明的后背,一手端着水杯,皱着眉峰,小声的劝慰着。
“咳咳咳!”因为喝的太急,陈松明还是不可避免的咳嗽了起来,柳沐辰将水杯放下,让人靠在怀里,给慢慢的顺着胸口:“让你慢点,不听,这下好受了吧。”
虽然说着嗔责的话,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是越发的温柔起来。
模模糊糊中,陈松明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语气还算温柔,不过这话语的意思就不那么好听了。
不过没关系,谁让他是医生呢,病人家属心情不好,说话难免急切了一些,他应该谅解才对。
只是,这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还有那一声声的医生哥哥,医生哥哥的呼唤也是如此熟悉。
陈松明颤抖着睫毛,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熟悉的休息室,身后是温热的触感“醒了!”
陈松明刚要回头,就看到柳沅希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一脸的欣喜:“医生哥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们都要急死了。”
陈松明闭了闭眼睛,困惑着:“沅希,你怎么在这?”
“我和哥哥过来找你,结果你生病了,我们就在这了。”听着柳沅希的话,陈松明却是怔住了,柳沐辰也在?这么说,他现在靠着的人是…柳沐辰?
“别动,扎着针呢。”陈松明刚要移动,柳沐辰就感觉出来了,直接一把就将人按住了。
顺着柳沐辰力道,陈松明放松了身体,头晕乎乎的,一动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刚要抬手就被柳沐辰攥住了手腕:“告诉你别动,还动,一会儿回血了有你好受的。”
“还医生呢,医生都你这样,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想起陈松明之前的情况,柳沐辰一阵后怕,要是他和柳沅希没有过来,这人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
陈松明叹息:“难怪觉得有些晕呢,原来是发烧了啊!”
自从下了手术,他就感觉浑身发冷,晕乎乎的难受,以为只是累了,睡一觉睡好了,不曾想,竟然是发烧了。
柳沐辰反着白眼,这人也是够了,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还医生呢,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医生。
用没有输ye的手摸了摸额头,陈松明觉的并没有多烫,怎么就厉害到需要输ye了呢。
再看挂在临时输ye架的上药瓶子上龙飞凤舞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同事张医生的手笔。
“这个张山,总是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发点烧而已,至于嘛,还输ye。”陈松明小声的抱怨着,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输过几次药,发烧感冒的也是能抗就抗,抗不过去就吃上几片药也就好了,什么时候,竟然虚弱到需要输ye了?
“发烧?”被陈松明毫不在意的语气闹得有些不悦,柳沐辰直接就站了起来,陈松明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坐稳了,抬眼就看到柳沐辰气鼓鼓的瞪着自己:“你还好意思说,三十九度五 ,再烧下去,都成烤ru猪了,还发烧?你以为发烧是小事啊!”
“我?”不知为何,陈松明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了,心底满腹的话,在迎上柳沐辰质问的言语,急切的表情,还有那一抹稍瞬即逝却无比明显的担心的时候,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好受了,舒服了,不晕了?”柳沐辰没好气的看着陈松明,说来连同他自己都奇怪,不过是自己的金主而已,看到对方生病,自己竟然如此紧张,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自从父母离开之后,他的生命中除了柳沅希,最重要的就是挣钱还债,什么时候,竟然还是担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还真是奇怪。
或许,只是因为对方关心过自己,又帮助自己还了债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柳沐辰自我安慰着,不过看着陈松明因为生病而失了神的目光,还有退烧之后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就一阵阵的难受着。
这种感觉,比他自己生病还要难受。
在看到陈松明昏睡中依然紧皱着眉峰呻yin的时候,他甚至一度的宁愿生病的是自己,也不想要这人这么难受。
“不是,生病的是我,你这么凶干什么?”陈松明不解,蹙着眉峰仰着头看向柳沐辰。
角度的关系,让他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顿时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你坐下,我看着头疼!”
“头疼?”柳沐辰白了陈松明一眼,幸灾乐祸的冷笑:“活该!”
说着,还是拉过一边的凳子坐了下来,抬手一下就摸上了陈松明的额头,顿了顿,才放下手。
总算是没那么烫了,柳沐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放松就听到陈松明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顿时又是一阵气闷。
“沅希,你去给买份粥回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