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三罐是么?”
闻亦柊的视线随意在桌面和桌下转动了两周,不出意外都是些眼熟的,所谓度数高也只能唬住这群学生了,包装吓人而已。
他觉得很没意思般在玻璃上缓缓敲了两下,不忘收力把佴因揽住,对茫然的许画吩咐:
“许画,把你脚边那提酒拿过来。”
酒被忙不迭的一罐罐摆在桌上,闻亦柊直截了当地转过其中一瓶,把酒Jing系数晾了出来,以此证明。
他握住罐身,忽然听见有人义正言辞地製止:“不能代饮!”
“你现在拿的5号牌,可我们让的是7号喝酒。”
看好戏的人都活跃起来:“对啊,这不明晃晃犯规吗?”
佴因想说话,被闻亦柊按进怀里,鼻息间尽数成了熟悉的空彻味道。
……合理怀疑这人想谋杀他。
闻亦柊面上不显情绪,深深看了打岔的人一眼,瞳中一如既往的不带温度。
看不出原样的5号牌掉落在地,佴因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和另外一只有温度的手交迭着,时不时指尖被拨弄一下。
或许是因为不自在,他手指轻颤一下,往回握了握,交缠得更紧。
闻亦柊微挑眉头,举起两人的手:“一个意思,也算吧?”
之前的人无话可说,悻悻坐了回去。
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许画把眼前一幕看了个仔细,忍不住呢喃出声:“怎么跟官宣似的。”
距离稍远,当事人没听见,可让一旁的宋悲秋听了个清楚。
宋悲秋犹豫不决地想找闻亦柊谈判谈判,听了许画的话后,她放弃了。
现在的情况,怎么看她才比较像那个第三者吧!
闻亦柊利落地打开瓶口,习以为常地打算往下灌,一隻秀气的手拦住了他的手臂。
佴因忍不住开口:“要不然还是我来……”
话未说完,闻亦柊一隻大掌就禁锢了两节纤细的手腕,佴因的双手就如此被牢牢固定住,脸和炙热的胸膛相贴,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面前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耳边仿佛都充斥着水的流淌声。
三罐下腹,一滴不漏,闻亦柊面不改色,从始至终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如同吃家常便饭。
轻松的模样让其余人不禁怀疑他喝的是不是酒,当下就有人不信邪,拿了瓶一样的酒往嘴里灌。
谁知一口都没吞下去,当即吐了出来。
见状,一些跃跃欲试的人秒怂,把酒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闻亦柊略一思索,还是打算告诉佴因真相,免得以后出乱子。
“要是有下次,也别自己喝。”他叹了口气,在佴因耳边低语,“上次在新竹巷,酒里掺了白水。”
没成想隔了半晌,怀里却传来了淡然一句:
“我知道。”
傻子才喝不出来。
闻亦柊反而愣了下,微微低头看向侧面对着他的少年。
佴因闭了下眼睛,忍下腹部的掣痛,把昏昏沉沉的头转向闻亦柊,闷出一声:“快点。”
话表意不明,闻亦柊却懂了。
闻亦柊把地上的5号牌捡起,重新展平放在桌上,上面隐约沾了点不明显的血迹,和其他牌混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再来一局?”
宋悲秋下意识提醒:“5号牌没法用了。”
闻亦柊在一众疑惑的视线下接过许画从旁边递过来的一小管淡黄色粉末,欣然讚同:“当然没法用。”
接下来他把粉末置于纸牌上空,纷纷扬扬地均匀洒在纸牌上,5号牌上有一小块便泛起浅蓝色的荧光。
颜色浅淡的荧光宛如预警或威胁,抽到国王的女生迫不得已,没敢再隐瞒,把照射器掏了出来。
闻亦柊拿了过来,往桌上一照,牌的背面一角连号数都清清楚楚,他这才慢慢补充:“毕竟有脏东西在上面。”
女生涨红了脸,没好意思反驳。
“下次别用荧光笔了,丑。”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的,他朝女生露出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心,“天然的或许会更好。”
……
“发烧了你都没感觉?”闻亦柊望着床上的人,声音难得的冷硬,几乎快被气笑了。
得亏他来了啊。
“你手——”说实话,佴因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反观更在意闻亦柊手上被反覆摧残的伤口。
丝毫不意外的被闻亦柊无视并且打断了:
“你手上的口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其他伤没?”
比查户口还可怕。
因为发烧,佴因脸上泛着似醉酒后的酡红,秀气的眉难耐地拧着,语言都没Jing力组织,他索性拉起衬衫衣摆,露出小腹,青紫斑驳的一片,光看着就引人怜惜。
像是熟透了的果实,白里透红,又多了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