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柊随口说了一句话当解释:“之前就见你摁着脖子了,记得擦。”
而刚才的女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也只是站到了佴因身后,依然倔强地不肯走。
闻亦柊也有学有样的一脸倔强样。
……duck不必。
佴因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
他两手插兜,身形挺拔,在阳光的沐浴下少了几分死气,思索后弯着身子道:
“我不会说话,或许你应该去找比我更合适的人来回答。”
明明没什么感情基调,透出的却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温柔。
女生眼眶不免有些泛红,点了点头,识趣地跑开了。
佴因这才去看闻亦柊。
“脖子,记得擦擦。”闻亦柊看着佴因脖子上的红点,几个字权当解释了。
结过梁子的人来送药?怎么看都不安好心。
“你刚刚不是走了么?”佴因冷着脸,“怎么知道我在这?”
“谁说我走了?”
闻亦柊面上坦坦荡荡,不见半点心虚:“再说了,我不知道啊。”
“碰巧撞见了而已。”
佴因权当废话处理。
不知怎的,他忽然感觉眼周围有些刺痛,便伸手揉了揉眼尾。
闻亦柊注意到了,象征性地问:“你眼睛又怎么了?”
他面色不自觉沉了沉,带着不可察觉的仓促和紧张。
人长得不大,毛病还挺多。
“之前出了点事。”
佴因的回答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倒愣住了,稍稍凝眉。
闻亦柊没再继续往下问,抬手打了个哈欠,很无所谓地道:
“下次别让人说一句就跟着跑,让喝酒就喝酒,没见过这么听话的。”
他说完这席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多加了一句:
“以后学聪明点。”
佴因习惯地不予反应。
良久没说出话来。
闻亦柊看佴因没什么表示了,准备绕过他离去。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通透的声音:
“没必要。”
仿佛在证明什么。
荔枝
再次回到寝室。
佴因刚躺在床上闭了目准备养神,就听见万年没动静的手机来了消息。
他随手划开,努力撑开眼皮看了眼。
卑高以陈:小崽汁,明天的阅读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佴因这才想起还有竞赛这事。
他稍微起身,扶了扶额,心中郁结更甚。
最近这几天的事情真是格外的多。
nes:没准备。
几乎是没有中断的,佴因刚发出去,下一秒那边就回了过来。
还是三条。
卑高以陈:不是吧,不会吧,真的假的?你干嘛去了??
卑高以陈:不小心给忘了?
卑高以陈:不对啊,这也算你养老生活里挺大一事了吧。
nes:遇到了点怪事。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nes: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对面也知道佴因懒得打字,不再追问了。
卑高以陈:那你怎么办?
卑高以陈:裸战吗!!
nes:?
佴因回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就给手机静了音,翻身下了床,不再理那边的消息轰炸。
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毕竟是竞赛,他打算看几张往年的题理一理大致思路和方向,以免忘记答题要点。
他的手伸向了笔筒,忽然看见了那瓶擦伤药,方向一转,把药拿了起来。
先是挤出了一点里面的膏状物,半透明的,随之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药草味,夹杂着雪一般的清冽感。
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攻击力,给人的感觉就像闻亦柊身上时刻存在的轻蔑。
没办法,他对闻亦柊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致。
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易犯蠢还弱智的小屁孩王。
他再扫了扫包装上的二维码,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最后大致浏览翻译了一下使用说明,这才试探性地往脖子上抹了抹。
希望这人不会这么恶趣味。
药膏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带着灼烧感的痛直袭神经系统。
“嘶——”佴因没忍住,他着实没想到药膏能有这么大杀伤力。
就跟在刚涂了酒Jing的伤口上撒盐。
这人怕不是为了报復,往里加了辣椒。
他强忍着疼痛,将膏药抹匀。
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痛意到后来变得若有若无,让他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用再跑趟医院了,最近出校的频率简直就跟大妈赶集似的。
佴因靠着这股子Jing神劲一直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