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什么总是默默地哭泣?父亲为什么对此不闻不问?秘密总有被揭开的一天,我决定去寻找真相!
从小我就认为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我长得不像我的母亲赵菲,和我的父亲尤勇鸣从面相上来看,也没有任何相似的特徵,从小到大总有人说我是被捡来的,但我一直没太在意。
为了得到爸妈的肯定,我在各方面都要求自己必须做到最好,在很多人眼中我是个标准的模范生,人生胜利组,我也不否认自己的家境确实比一般人来得优越,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幸福快乐的孩子。
爸妈的婚姻关係长期以来并不和谐,平时都是母亲在照料着我的大小事,父亲从不过问,对我们母子异常冷漠,母亲也从不和他争论,只能独自在深夜里凄然泪下,他们就好像是为了找个伴儿而凑合在一起生活,夫妻之间只有义务,没有爱。
对我来说,他们只是在努力维持着一个看似完整,事实上是空壳的家,一股莫名的焦虑无时无刻伴随着我的童年,于是在我高中毕业后就决定自己一个人飞往美国留学,在那里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许多在海外生活的游子会有思乡之情,我反倒完全没有这个困扰,这并不代表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我从没体会过家庭带来的幸福感,直到某天收到了母亲在台湾遇上车祸的消息,我立刻从美国飞回台湾出席她的葬礼。
失去母亲的悲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停止,反而越来越难过,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我的人,我自责自己没能花多点时间陪陪她,让她独自受苦,母亲逝世的几个月后我才鼓起勇气整理她留下来的遗物。
在收拾的过程中我不经意间找出了一本老相册,看着里面的照片让我不禁地笑了起来,原来妈妈年轻的时候曾经这么叛逆,喜欢去派对舞厅,打扮也相当前卫大胆。
但越翻阅到后面我越感到疑惑,相册中出现了一个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男子,我连忙地翻了几页,发现这个男子和妈妈有许多的合照,我还找到了一张封面有些奇怪的黑胶唱片,这让我心中一惊,脑袋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这个人是谁?」我拿着照片向父亲提问。
父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也没必要瞒着你了。」
我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自己确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照片里的那个男子才是我的生父,父亲其实对结婚生子不感兴趣,迫于继承家业和传宗接代的压力他必须有所交代,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只把婚姻当成是一场交易。
母亲不想因为未婚先孕而背负着污名,被人指指点点,被标籤成一个贪玩又不负责任的单亲妈妈,于是她与父亲达成协议,各求所需,母亲获得了名分和物质上的满足,但她必须承受着父亲婚后的屡次出轨。
知道了事实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我不会再把他们婚姻的失败都怪罪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无法达到他们的期望,当我想继续追问时却发现,父亲只知道这些,他不知道照片里的男子是谁,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想知道。
我的心里一直惦掛着这件事,为了找到这个男子我决定先不回美国,继续留在台湾调查,仔细搜索资料的过程中我意外地发现,那张母亲留下的黑胶唱片在马来西亚曾经红极一时,直觉引领着我必须亲自飞往一趟,在那里或许能找到我要的答案。
初到马来西亚的我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这是个非常神奇的国家,多元种族的社会结构虽然复杂,但人民却能相敬如宾,和谐生活,大部分的人都能使用多种语言,来回自如切换,只要是受过中文教育的友族同胞,都能说得上一口流利的中文,我也很幸运地在这里找到了第一个重要的线索,当时我来到了一间早餐店,只是想来吃个早点再继续今天的行程。
「你好,看来是第一次光顾吧,和你介绍一下,本店主打的是热压吐司和口袋吐司,这是菜单请过目。」店长有着浓厚的联邦口音。
我抬头一看,惊觉他长得好像母亲相册里的另外一个神秘人物,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时店里又播放着那张黑胶唱片的歌。
「这首歌还满好听的,非常符合你店里復古的氛围。」我假装这是自己第一次听过这首歌。
店长一听见我对这首歌感兴趣,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和我聊起了这个歌手,他显然是个忠实粉丝,当下我其实没搞明白店长和这件事有什么连带关係,但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还会继续碰面。
后来我又根据母亲遗留下来的画展入场券,找到了那个叫刘敏德的画家,他也和母亲合影过几张照片,知道了他逝世的消息后我亲自前往丧礼弔唁,没想到又在那里遇见了店长,在与他交谈后我更加确定,此人绝对是我必须多加留意的对象。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几乎天天来到这家店享用早点,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店长是个做事非常细心体贴的人,待人处事也非常接地气,不会让人有距离感,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渐渐地我和店长开始熟络起来,我们无话不谈,和他相处的感觉就很像是遇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