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语眼里立马露出惊喜的光亮,但随即压製下去,保持矜持,说:“谢谢席伯伯,谢谢席年哥哥。”
席年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父亲在威胁他这次要好好和安泽语处一段时间。
席年没有回应,站起身准备往楼上走。此时周秀轩见达到目的了,便带着安泽语离开。
席伟山拦住席年,皱眉道:“你今天没去应酬,怎么身上有酒味?”
“去朋友那里喝酒了。”席年冷淡地回答。
但席伟山眼神锐利,他看出了一丝不寻常。随后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伸手将那根头髮拉出,结果发现这头髮很长。
“女人的头髮?你和女人在一起喝酒?”席伟山讶异地问。
席年将父亲手里那根头髮拿到手上,静静看着,说:“不是。”
席伟山皱着眉看席年往楼上走。连寄柔走过来说:“老公,儿子好像很不高兴。”
“那能怎么办,”席伟山冷声道。他又说,“都三十二该成家了。儿媳是男人我也接受了,让他自己找他又不找,我们给他找他又不满意。他想怎么样?我们都是入土半截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将来他一个人怎么办?而且结婚以后还得再领养个孩子,等他老了也有人送终。”
席年上楼把那根头髮夹在一本书里,随后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出来以后换上白衬衫和西裤,拿着书下楼,驱车回了市中心的大平层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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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欢天喜地七公子(7)】
群里薛偿大吐苦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一大早接到我老爸秘书的电话,要我马上收拾形象去公司报道,让我从基层做起。我靠了,不去的话就要冻住我卡的钱!!!
大公子(游英达):哈哈哈哈哈,其实你迟早也得回公司,整天在外面浪你爸肯定看不惯啊。
五公子(薛偿):可我没想到这回我爸这么狠啊。直接让我从基层做起,从基层,基层!
三公子(杨迟):好好受着吧。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五公子(薛偿):我怀疑有人挑唆我爸这么干。我寻思着最近也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啊。
二公子(寇敬一):那你酒吧怎么办。晚上还有Jing力来浪吗?
五公子(薛偿):有个屁啊,累不死我。对了,群里谁晚上有空啊,给我看着店呗。
大家都说没有,只有七公子没回復。于是薛偿七公子:小痒痒,在不在?
纪仰还在睡大觉,抱着长颈鹿抱枕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圆床上做美梦呢。
结果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烦躁地接通后,听到薛偿说把酒吧让他代管。纪仰一下子睁开眼,说:“让我当老板?”
“对呀。”薛偿也很无奈。
然后纪仰瞌睡没了,激动地说:“放心吧,我会让全场嗨到爆!”
“你悠着点,我那酒吧可是合法经营遵纪守法,你别搞事啊。”薛偿。
纪仰:“我能搞什么事,我又不犯法,我乖着呢。你放心去吧,好好当个社畜,有空了来看你。”
电话挂断。纪仰一个鲤鱼打挺起床。现在他多忙啊,白天当快递员,晚上当酒吧老板,空余时间当网红直播,分分钟都在赚钱。老爸怎么能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呢。真该让他看看宝贝儿子多么努力地工作挣钱。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酒吧老板了,激动得在大圆床上自嗨自唱了起来——
“one o three let’s go!”
“全场给我嗨起来!”
“我是老板我牛逼,我是老板我牛逼!”
“耶耶耶!”
唱累了就跳下床光着脚丫在宽敞的卧室里喊麦。喊累了终于想起还没洗脸刷牙,这才哒哒哒地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后一看时间才八点,这么早。那就玩会儿再去送快递。于是他走到几十平方的衣帽间,滑拉开一个衣柜门,里面全是整套整套的汉服。
“亲爱的衣服你们好吗,今天想被酒吧老板穿的举个手!”
当然,没有衣服举手。纪仰自说自话地挑出一套宋代汉服,说:“恭喜这位幸运的衣服被酒吧老板选中。”
这套宋代汉服他等了半年,上周才到手,今天才是第一次穿。穿好以后戴上面具,走到六十平方的舞蹈室去。
舞蹈室四面都是镜子。纪仰把手机支架放在角落开始录跳舞的视频。第一遍有几个动作不满意,重录了一遍才发到外酷app平台上去。
没过一会儿点讚量就达到十万,评论区全是粉丝在吹彩虹屁——
“啊啊啊啊啊痒神的腰杀我!”
“我的痒痒宝贝,老婆爱你!”
“我们痒宝如果穿到古代一定是红颜祸水的大美男!”
“痒宝答应我,不要谈恋爱好吗,你应该独美!”
“痒神的头髮好美啊,能拔一根寄给我吗?”
“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痒宝露脸吗?”
之后来了一波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