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有什么难的!何况他还带了一个居家好帮手!于是丁厌拉着楚瀛离家, 直奔他姐的独栋小别墅“两个讨厌鬼住我家, 我去住两个讨厌鬼的家,完美。”丁厌自觉这个如意小算盘打得妙极。入住当晚,丁厌在他姐姐的私人影院通宵连看了四部《加勒比海盗》,还吃了一顿鲜美的火锅;吃饱喝足,一觉睡到次日下午才醒。他以为楚瀛会跟他一起睡懒觉,毕竟他们俩都无事可做,可他睁眼时,枕边已没人了。丁厌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下楼,楚瀛照常在厨房,开着电脑,一边做饭,一边和人聊天,有说有笑的。这可新鲜呐!他断情绝爱的男朋友还会跟人网聊!丁厌轻悄悄地走下去。“我是觉得没必要罢了,我结婚又不用他出席,他知道了也不会祝福我。”楚瀛说。视频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几乎没有情绪起伏。“嗯,我家也差不多。”“你考虑过结婚吗?我记得你和你的初恋……也很多年了?”楚瀛给牛油果去核,挖出果rou放进搅拌机。“不考虑。”“真的?”“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打算。”“那不会有遗憾吗?”“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恐婚。”“你在跟讲话啊?”丁厌的声音插进来,他好奇地绕过流理台,看向屏幕上的人;然后惊讶地瞪圆眼睛——是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人,不修边幅,头发挺乱,还叼着半支烟,但鼻梁到嘴唇的轮廓很漂亮,五官是硬朗型,眼型狭长,予人的第一感觉是锋利,极具攻击性。“这是你朋友吗?”丁厌问,然后热情地通过镜头和人招手道,“嗨!你好呀!”他还没见过楚瀛的朋友呢,ewan蔡不算,那是熟人。而这个人能和楚瀛那么熟络地拉家常,一定是真正的朋友。但对方下一句话就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你谁?”丁厌懵了,转向楚瀛,问:“他为什么不知道我是谁……”“因为他没有见过你。”楚瀛先搁置碗勺,然后揽住他的肩膀,和网线另一头的人说道,“这是丁厌,我和你说过的。”“他叫戴心诚,是我在牛津读研时的校友。”“这样啊。”丁厌再次露出热情的笑脸,“你好小戴。”然而这个戴心诚好像有一副铁石心肠,只瞟了瞟他,便和楚瀛说:“我有事,挂了,回头见。”视频中断,退回skype的界面。“!!!”丁厌挽住楚瀛的手臂,“什么回头见?他在哪儿?他怎么是这种人啊!故意不理我!!你不要去见他,他没礼貌!”“他性格是有些问题,还是比较大的问题,但人并不坏。”楚瀛说,“无论如何,他是我近些年认识的人里最聊得来的一个,而且我们结伴走过很多的地方,他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队友。我先代他向你道歉,等你见到他,我会让他跟你说对不起的。”“你不会有很多这种怪咖朋友吧?”丁厌质疑。楚瀛无奈笑道:“他应该是最怪的了。”“你说的开春去登山,是和这个人一起?”“是的,不过还有其他人。”丁厌松了手,闷闷道:“我突然不期待了……”旅游,旅伴比目的地更重要,要和那种脸上没有笑容的人结伴同行,饶了他吧。楚瀛倒是很乐观,“放心,会很好玩。”丁厌丝毫不期待的这场见面,来的是如此之快。圣诞节前楚瀛就和品牌方约好了时间,要当面详谈婚纱的细节,所以年还没过完,便带他回了英国,再从lun敦开车到巴黎。他们在品牌的工坊量完身材数据并看过婚纱的设计草图后,受邀去参观了线下开设的服装展,那是丁厌梦寐以求的“小裙子博物馆”,展览收录和陈列了品牌有史以来最为经典、最具代表性的服装,以及全系列的高定礼服。丁厌如同初入大观园,看得眼花缭乱,分外痴迷,激动得快把楚瀛的手给掐青了。但整个展览上他最钟意的部分,并非那些耗时数百小时缝制的华美衣裙,而是挂满了四面墙的微缩版样衣;是1/3的人偶才能穿上的尺寸,却和真人的衣服同等的Jing美巧致,漫步其间有如误入了Jing灵或洋娃娃的衣橱,梦幻极了。丁厌沉浸地泡在博物馆里,直至即将闭馆,被牵着走出了大门,他还在回味。“天啊……太美了,这就是顶级艺术吧……我算是去过天堂了吗。”楚瀛迁就道:“你如果还没逛够,我们可以在巴黎住下来,这样你每天都能来看裙子了。”“我愿意,我愿意!”丁厌兴奋道,“要是我会画画就好了,那我就把这些裙子全部画在纸上,永久珍藏!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东西……”“不行了,我今天吸入的美丽过量了,急需看些丑陋的东西平衡一下。”他拍拍脸蛋,保持清醒。楚瀛:“那带你去地铁站看老鼠?”“不要!不要老鼠!”“去吃饭吧,我约了戴心诚,他刚好也陪人在玛黑区逛街。”楚瀛回复着手机消息道。
“行,他多少也算个丑东西。”丁厌露出记仇的眼神。“你可能是世界上 首饰盒27超甜爱撒娇是个比丁厌还高三公分的男人, 长得并不甜,也看不出会撒娇。但是……是个非常好看的人,脸蛋很俏, 身形瘦薄,注重打扮的同时还格外健谈, 口齿伶俐到让丁厌叹为观止。“那你就让他去死好了, 反正我不答应……哦, 怪我是吧?那不知道……嗯好,你也去死吧。”对方挂了电话, 眨眨眼睛,直视着丁厌说:“你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 真的要跟我们去野外吗?”“我不想去了……”丁厌打退堂鼓道。太古怪了哇哇啊啊啊, 而且野外是指什么荒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