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意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苏青喻看了他好一会儿,哑声说:“后背是我的敏感部位,从脖子下开始向下,整根脊骨周围都是……你亲一亲,好不好?”后背上的手猛地颤了一下,他看到薄云意的眼睛深不见底,下一秒他闭眼遮掩眼里汹涌的情绪,他只能看到他轻颤的睫毛,额头上细小的汗珠,以及绷起来的血管和肌rou。一阵天旋地转,苏青喻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床下,薄云意双手扶着他的胳膊,用力呼了口气,沉声说:“还不到时候。”苏青喻盯着他看几秒,后退一步,对他行了个礼,“那臣告退。”“……”苏青喻直接走了。527都惊了,【宿主,你怎么了?这就走了?】苏青喻绷着脸,【都亲了那么多次,他还说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527:【……】走出中乾宫后,苏青喻闭眼吹了会儿冷风,【气氛都到了,他又说不到时候,我还留在那里是在折磨谁?】527:【……】说的竟然很有道理。至少它宿主会很难受很受折磨,它看到闭着眼的宿主,在没人注意到地方,用力咬住了唇。片刻后,苏青喻呼了口气,毫不留恋地走出了皇宫。他回将军府时,师家父子正聚在一起看皇上送给师无霜的天子剑。这固然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但同时也给了将军府很大的压力。这几年将军府一直很低调,就怕一个“功高震主”,师平山已经有辞官的意向了,没想到皇上又把更大的权力给了正值青年的儿子。苏青喻过去跟他们聊了几句,“父亲大哥不必担忧,皇上不是那般心胸狭隘的国主。”527:【……】这就是真爱吗,心里生着他的气,嘴上却为他说着话。师平山长叹一声,“小息说的对,皇上心胸宽广,皇恩浩荡,我们只需想着为皇上守好江山便是。”这么多年,不可能没人在皇上面前说过将军府,可是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宠信将军府,就是因为如此,师平山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并严格地教导他的孩子们忠于皇上。苏青喻又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直到他心中再无旖念,至少他是这么跟527说的。回到他的院落后,他先去洗了澡,才清清爽爽地回到寝室。寝室里没点灯,他一进去就被一个人抱住了。苏青喻:【谁说我冷静下来了?】一被他抱住,他的心脏又开始怦怦跳了,他才知道他一点都没冷静下来。苏青喻狠狠地咬了一口薄云意的肩膀,把他推到了床上。手下的触感很熟悉,薄云意借着月光看到他床上的床单,更加无法淡定了。苏青喻低笑一声,这也是当时他把床单从宫里带回来的原因之一,他贴近皇上,从上向下贴着他的额头,说:“皇上知道我每晚躺在这个床单上在想什么吗?”薄云意还是亲了他的后背。他借着窗外的月光,在他崩得挺直的脊骨上落下了一个个有深有浅的吻。虞景安痛苦疯癫了一整夜。他的探子跟他说,师故息没多久就从中乾宫离开,一个人回将军府了。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接着他又被更重的怀疑嫉妒吞噬,被反复折磨得连坐都坐不下。天还没亮,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宫门一开他就怒火中烧地去找师故息。他要问昨晚他在他父皇寝宫里,他和他父皇到底做了什么。他要问他到底为什么。他急急赶到时,将军府的大门也刚开,开门的下人一打开门就看到他Yin沉扭曲的脸,被吓了一大跳,一时不察竟被他直接走进了将军府。等他回过神,也不敢阻拦一位皇子。见他和以往一样直奔小少爷的院子,他忙跑去告诉大将军了。虞景安就这样闯进了师故息的院子,他奋力踹开师故息的房门,“师故息,你给我说清楚……”剩下的话死死卡在了喉咙里。他没有看到师故息,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掀开床幔,露出了他父皇Yin沉冰冷的脸。 帝王宠妃昨晚苏青喻走了后, 皇上也没法睡觉了。他坐立难安,不到一刻钟就偷偷潜入将军府,来跟苏青喻解释。解释的方法就是在苏青喻的背上写字。在他最敏感的部位, 手指慢慢在光裸的皮肤上划出五个字:“完全的我们。”
咬着他肩膀的苏青喻明白了他的意思, 薄云意说的不是时候, 不是说时间还未到,是说他们现在都顶着别人的身份, 他想等到他们完全是他们自己时。薄云意花了点时间把苏青喻哄好了, 但被苏青喻勾着手指,无法离开。看着那根勾在自己手上的小拇指, 皇上做了一个决定, 晚上留在这里陪他睡觉。苏青喻跟他说过,一个人夜里孤单,睡不好。他们想的都是, 大不了明天早上早点回皇宫, 堂堂白无常首座, 神不知鬼不觉还是能做到的。要在总管叫皇上起床前回去, 薄云意醒的很早,他一动, 趴在他身上的苏青喻立即察觉到了。苏青喻模模糊糊睁开眼, 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薄云意, 他还没完全醒过来, 眼里就漫上了笑意。薄云意把他眼神的变化捕捉得清清楚楚, 更加难以离开了,他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吻从他的眼睛转移到他的唇上, 早上的吻温柔清淡不似深夜的激烈, 但是早上刚醒来时情愫很难控制, 更难抽身。薄云意翻身将苏青喻压在身下时,正好听到有人疾步向院子而来。昨晚苏青喻的睡袍被他解开了,此时凌乱松散地披散在身上,薄云意手指飞快地给他把他腰带系上,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同时传来虞景安愤怒的声音,“师故息,你给我说清楚……”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