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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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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会不会讨厌一整个四季?

    还是庆幸你们的回忆里,他帮你超前部署很多事?

    「如果我把那些喜欢他的心情,收起来,以朋友的方式跟他相处,是不是就不会计较他说的话较少、他不太说自己的事?是不是就不会拥有想要知道我们这样相处关係进度的得失心?」

    是的,最折磨玫瑰的,就是所谓的得失心。玫瑰真的打从心里认为,他们「只是」朋友吗?不,她只是不得已,做了把太阳王子当普通朋友的决定,儘管她再清楚不过,他们根本不像。她真的累了,过往的经歷让她不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要怎么向那些质疑这个相处关係去证明,她的付出、太阳王子的付出是平等?甚至要怎么用言语去诉说,这些她经歷的,对她来说深刻到想忘也忘不掉。她全部都不知道,乾脆嘴巴闭上疗伤。

    在当时,她如果撕心裂肺说出:「没事,我只是又碰到一个不喜欢我的人罢了。」儘管她说到内心淌血,却对她身边的人来说,是最具有公信力的话。

    但这难道要怪,他们为什么要对玫瑰说这些话吗?

    当然不是,因为人类是经验主义的动物,他们就着自己的经验去针对玫瑰提供的资讯去阐述自己的想法,实属正常。

    玫瑰要学的是,不要再自我预言,预言她所碰到的爱情都会像以前一样如此惨烈,如此撕心裂肺,不要再说自己像个爱情残障人,一辈子就是会缺一块爱情的元素在她的人生里。

    她还要学什么?学着不要让外界的言论这么容易置喙她的感情,论断别人的感情,是要非常非常小心的,因为谁也不是那个投身这段关係的人。她要给予自己值得被爱的安全感。

    玫瑰在当时跟鹿鹿说过他们的相处过程,鹿鹿是玫瑰大一认识的好朋友,他们也是一起疯k-pop的好伙伴,为什么叫她鹿鹿,因为鹿鹿的脸很小,她长得很小巧精緻,就像可爱的小鹿一样。但鹿鹿很酷,她是个面对事情很瀟洒的人,虽然她说她其实没那么瀟洒,但玫瑰很想跟她说:「你的瀟洒加点执着,让你更有人情味!所以,你更酷了。」

    鹿鹿陪玫瑰经歷很多她感情失败的过程,她听了很多玫瑰的心痛歷程,她说,也许太阳王子也会可惜,没了解更多的玫瑰。难道太阳王子了解的不够多吗?也不是,只是当时太阳王子还没看过玫瑰内心最深层的脆弱不安,他还不知道什么造就玫瑰此刻对他相处的不安,他少了很多前情提要,而这些前情提要会带到他们的相处关係。

    玫瑰透过他们的相处,重新思考,关係平等不平等的定义,付出多与付出少的定义,更甚的是,曖昧的定义是什么?

    为什么世界可以就短短的几行文字,去定义无数个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关係?

    为什么这么多人篤信那几行文字语录,也不愿活在当下去体会彼此的交集?

    玫瑰又为什么要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去拿和太阳王子相处的事件,死命证明她和他相处的氛围?

    既然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怎么可以期望每个人的行为或表达符合你的期望值?

    既然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怎么可以轻易界定付出就该长怎样?

    都停下来吧!不要再拼命满身是伤去证明你的相处过程,来证明你的付出是对的。何必去符合社会对于感情的条条框框,才足够证明你的付出?才足够证明你的眼泪流的合理?才足够证明你究竟是否被爱过?

    身为过程论的太阳王子之后会告诉你,过程远比告诉别人的结果来的重要。

    玫瑰在跟太阳王子交流的过程时,中间就背负了很多周遭的言论,导致她碰到太阳王子稍微没有这么热络的反应时,她对关係的警觉性升到最高。她实在没有办法在自己得失心这么高,周遭负面言论这么多,加上太阳王子刚好话回的较少情况下,继续保持联系,她的精神会濒临崩溃状态。

    玫瑰想起,她在当毕代时,在处理拍摄每个同学毕业证件照时的场景,她要帮每个进来拍照的同学乔学士袍领带,她还记得她帮太阳王子乔领带时,他们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让太阳王子当下全身僵直,屏住呼吸看着在他胸前低头乔领带的玫瑰。对当时的玫瑰来说,即便他们心理上拉近了不少,但此刻要屏住呼吸的,大概是她。

    玫瑰与太阳王子不联系的时间里,她去了台北找了珊珊、鲍柏、小紫和艾咪聚餐。珊珊、小紫和艾咪是大学时期的铁三角,玫瑰在转系后常常加入他们的铁三角跟他们玩在一起。小紫是个长的很知性的女生,个性很温柔,跟她相处,你会像感到一股很温和的风吹过来,很轻柔又很舒服。她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玫瑰觉得在她面前,她可以毫无防备说出她的心里话。艾咪是个很可爱很可爱,长相非常减龄的女生,玫瑰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超想亲近她,她是个非常爱狗的可爱女生,她跟玫瑰的共同之处就是,她也是个用力认真生活的女生,用力到玫瑰也会替她心疼。

    在那餐饭上,有个神奇现象,珊珊他们知道玫瑰发生的一切,但他们是作为玫瑰的朋友。鲍柏也知道玫瑰发生的一切,不一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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