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虞秋缓缓捂住了脸,而云珩转身,对云琅道:“喊侍卫来,把他按在地上,用他的脸,把地面给我擦干净了。” 处罚云朗欢呼一声高声喊人, 云璃不忿,跟着喊人。他比云朗小,两人出宫自建府邸的时间差不多, 主要胜在有个厉害的娘和外家,手下侍卫比云朗的能干多了。但侍卫再能干, 也不敢在太子府与云珩动手, 更是打不过, 没个三两下,所有人都被制住了。云璃身上穿着shi淋淋的衣裳,被侍卫押着按在了地上。虞秋瞠目结舌, 怎么就几个呼吸的时间, 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从来没见过哪个皇子被这样对待的!她揪着云珩肩膀上的衣裳, 急道:“你怎么来真的, 快让人停手!”“不理他们, 我带你去剪花好不好?再折些艾叶,做成了香包,晚上放在屋子里, 睡得安稳……”虞秋被云珩抱着往里走,喊也喊不停,急得按着云珩的肩膀连续摇晃他,“快让人停手!”此时她什么害怕啊、寒颤啊,全都没了, 脑子里就剩下他们兄弟几人之间的“友好”相处。也就是其他几个皇子行事太过荒诞,否则按云珩这性子,就是装也难装出那么好的名声!“长点教训, 不吃亏。”云珩道。“这哪是教训不教训的事!”将人的脸拿去擦地, 这是折辱人。虞秋见实在阻拦不住, 慌不择言道:“不是你说的要我帮你管教云琅吗?那我是也有资格管教云璃的,我让你把他放了,你听不听?”云珩停步思索起来,时间紧迫,云璃那边已经没法等了,虞秋捧住他的脸催促:“快点说。”“停。”云珩喊道。侍卫停手,云琅失望,云璃脸上沾了一点泥,双目充血地怒视过来。廊下的人越来越多,虞秋实在是不好意思,捏捏云珩的肩膀,低声道:“还不放我下去。”她脚落地,去看云珩,云珩负手不言,摆明了今日这事他不会再管了。虞秋咳了一声,吩咐侍卫:“都退下吧。”侍卫看看云珩,没见他有指示,依言退下,云琅没了侍卫就没了靠山,一溜烟跑到了虞秋身后。虞秋左右看着这两个十五岁出头的少年,一个又高又壮,一个长得跟小鸡崽一样,不是亲眼所见,她也想不到是小鸡崽把高壮的这个耍弄得脏兮兮的。她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少装好人,别以为我会领情,你等着……”“皇兄!”云琅突然大声喊道,粗粝的嗓音直接盖过了云璃,“他威胁皇嫂,打死他!”云珩浅浅扫了一眼过去,云璃猛地后退,啐了一口道:“狗腿子!”什么也不说了,转身快步出了府。虞秋对着他的人影欲言又止,看看得意猖狂的云琅,再看云淡风轻的云珩,最后只能无言擦汗。这场闹剧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云琅被留下来清扫,虞秋跟着云珩去剪花。观景园的花开的灿烂,虞秋剪了一小竹篮的蜀葵、栀子花,又折了些艾叶,云珩还想带她去江边看龙舟,见她累了最后没提出来。送虞秋回府,顺手把云琅捞上,在府门口,虞秋避开人问他:“宫中那事……嗯,怎么办?”皇帝有那种可怕的嗜好,这太吓人了,不知道还好,知道后,虞秋心中不能安稳。可那是一国之君,她一个小女子没有一点办法,更不能声张出去。难怪外祖父多次叮嘱她要多注意云珩,千万不能让他有什么可怕的嗜好。云珩道:“这事要慢慢来,你假装不知道就好,别往外说。”也只好如此了,虞秋点头,又问:“最近还是很忙吗?”“稍微忙了一点,总要给老三一点教训才行。”云珩侧过身挡住旁人的视线,弯下腰笑问,“想我多陪陪你?”虞秋挎着竹篮,脚尖相互蹭了蹭,眼神向着两侧打量,没见丫鬟嬷嬷出现在视野内,从竹篮从捏出了两朵栀子花,声音低低的,“上回我吩咐浮影的事情,他还没办好呢,说过了办事不利,我要……”卷睫轻轻掀起,黑亮的眼瞳飞速地瞅了云珩一眼,然后落在他胸口。虞秋抬起一只手勾住了他衣襟,稍微拉开,拿着两簇栀子花的手靠近,指尖拈着花jing将雪白的花朵塞进了他胸口。“……要惩罚他的……”虞秋缩回手,提着花篮又看他一眼,眼中羞涩,藏着连绵丝线一样。云珩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步,她咬着唇后退,轻睨云珩一眼,挎着竹篮跑进了屋里。云珩想跟进屋去,嬷嬷已端着洗净的艾叶过来了,是要给虞秋做艾叶香包。他止住步子,觉得白日里多有不便,确实晚上更方便些。又恍悟,原来浮影这个身份,方便的不止是去杀人。可惜,事实证明,暗卫的身份并不如他想的那么方便。端午过后,虞秋身边热闹起来,白日里有云琅、萧青凝、嬷嬷与萧夫人等人,到了晚上,萧青凝留宿,与虞秋同床共枕。云珩就奇怪了,偌大的虞府,是找不出一个给表小姐住的空房间吗?他等了两日,没能得到机会去见虞秋,两日没睡好,一闭眼就是虞秋扯着他衣襟,红着脸往里面塞花的景象,那眼神裹着蜜丝一般,勾魂摄魄。夜间醒来,枕边是两朵快干枯的栀子花,他捏起轻嗅,彻夜无法入眠。第三日,萧青凝仍在,云珩在夜间燃起了引梦香。梦中是不过瘾,但聊胜于无。结果梦了个空。
结合上一次在祥云山下没能梦见虞秋的情况,云珩猜测,难道虞秋那入梦的法子,只有在她一个人睡时才能用?倘使真是这样,成亲后两人想玩些把戏,还得先分床睡?这未免太鸡肋了些。他推窗算了算时间,距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