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队友,好心办坏事,说的就是他们兄妹了。这下可好,不但张二哥因为偷偷倒rou要被开除工作,陈思雨也受牵连了。她毕竟胆大心细,撇眼说:“嫂子你认错人了吧。”但她也呆不成,必须得走了,拂开张寡妇的手,转身就走。张寡妇可太笨了,虽然她被盯上了,但她身上一没钱二没投机倒把的物品,等被搜完身就可以走了。可她看陈思雨要走,傻乎乎的就去拉陈思雨的手,准备跟着她一起跑。“你们俩又是干啥的,哪个单位的,跑啥?”一女联防队员说。张寡妇一秒就怂,手指二哥:“虽然他是我哥,我向天起誓,我没吃过他一毛钱的板油,也没用过他一分钱,求你们了,别抓我。”“我们也就问个话,你既没投机倒把又没偷过油,就没你啥事儿,怕啥呀,你俩过来……”女队员定晴一看陈思雨的裤子,有一个裤兜儿格外鼓,于是问:“你那裤子里装的是啥?”完蛋了,陈思雨的裤兜里有两根大金条。虽然东西有出处,只要说明来路,能证明是自己的财物就不会有大问题。但是联防队的人审人,要问明你的来路,出处,工作单位。发现她们发现陈思雨有金条,四处说呢。本身陈思雨的成份就不好,工商户儿倒卖金子,名声可就不好听了。事情要传到文工团,像程丽丽那种原本就爱笑话她的人,就更要笑话她了。三十六计,此时当然跑为上策。陈思雨一脸乖巧,乖乖上前,可就在女联防队员没拿她当回事,懒懒散散准备随便应付一下时,她钻个空子,舞蹈演员的大长腿,百米狂奔。而她一跑,张寡妇也朝反方向跑了,风火轮一般,比兔子还快。好嘛,一百五的胖子还跪地上哭了,俩女同志倒挺野,说跑就跑。女联防队员尖叫:“有坏分子,快追!”“不要跑,再跑我们可就割尾巴啦!”还有联防队员在喊。张寡妇跑进了一条小巷子,转眼的功夫,已经不见踪影了。而陈思雨,奋力奔跑,眼看有个拐弯处,转过弯的同时一把扯去头巾塞裤兜里,边跑边翻书包装翻衣服出来穿,在逃跑的过程中换掉衣服,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了。自以为自己这趟必定能能跑脱,但突然身后有人扯她,陈思雨给吓了一跳,一甩没甩开,回身正准备攻击对方,一看,愣住了。因为抓她的人居然是冷峻。愣神的功夫,冷峻已经把她压墙角了。传说中的壁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发生了!男人高大,但不粗莽,清秀,又不nai油气,白衬衣,胸膛宽阔。虽然把她堵在墙角,而且俩人贴得很近,但是冷峻躬起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挨着陈思雨的,唯独鼻子,轻轻蹭着她的秀发。她柔软乌黑的秀发,恰是口琴上那清甜淡雅的茉莉香。 反转大瓜女联防队员正在沿街问:“大妈, 一女的,是个坏分子,戴了个方格子花头巾, 瘦高瘦高,跟只大马猴儿似的, 见了没?”男联防队员说:“不是马猴儿,是个螳螂似的大长腿, 年龄应该不大,两条腿跟风火轮似的,跑的贼快。”老太太给问懵了,说:“马猴在动物院, 螳螂的话,你们上树看看去?”几个联防队员气的跺脚:“哎哟喂,跟您说不清楚。”看到街角站了个男人,一女联防队员本欲上前的,但一男联防队员抓住了她,并说:“那人在小便吧,你凑上去干啥?”这年头壁咚太新鲜了,没人能想到,而男人站墙角,一般只有一个原因,撒尿!小便?女联防队员咦的一声:“走,跟我往那边搜。”呼啦啦的, 一帮联防队员全跑了。人才走, 冷峻立刻松开陈思雨, 向她致歉:“对不起。”但他才松手, 陈思雨却一把又把他拉了回去, 这回冷峻没控制住,鼻尖触上了她的额头,那是一种光滑细腻,又略带沙质的,奇妙的触感。而这种触感,是冷峻原来从来没有在任何物体上触摸到过的。在相互触及时,仿佛有股电流滋滋,从俩人的肌肤间滑过。一时间,电流弥漫冷峻全身,且滋滋作响。是因为刚才那老太太正好经过,在看陈思雨的手,而她手里拿着一方花格子头巾的原因,陈思雨才拉冷峻来挡的。老太太一看,咦,男的压女的,当街,这伤风败俗啊。“有……有人在耍流氓!”老太太喊了起来。但这时陈思雨已经换上绿衣服了,拉起冷峻就是一路疯跑,跑远了,才跟他说对不起。而这下,就算联防队员们折返回来,也认不出她来了。
这时陈思雨才说:“真巧啊,冷队您这是在……逛街?”冷峻说:“不,我是来找你的。”陈思雨反问:“为啥。”又问:“我一路换衣服,你都看着?”合着从一开始她脱衣服,包头巾,再到卖金子不成又跑,一系列的事儿,他全看着?这年头意识问题严重,人们也活得很小心,丝毫不能行差踏错的。怕冷峻怀疑自己有敌特问题,陈思雨咬牙片刻,把金条掏出来给他看。当然,只给他看一眼,就又悄悄揣回去了。冷峻手指她乌黑的长辩子,说:“这是个破绽,你应该把辫子盘起来的,幸好刚才有我,不然,仅凭辩子联防队员也能认出你。”原身有一头茂密,乌黑的长发,辫成辫子后,确实极具辩识性,是陈思雨马虎了,刚才应该把头发盘起来的。但冷峻那么正派一个人,这是在教她犯错误,以及在犯错误以后,更好的隐藏自己吗?陈思雨突然发现,自己对冷峻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俩人并肩走着,一对俊男靓女,引得大街上的人纷纷侧目。这条路正好可以回墨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