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厚的手掌撑在她腰间,他把她抱在腿上圈在怀里,徐徐逼近她,眼中谑意渐浓:“刚在外面,叫我什么?”“我瞎说的……”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齿交缠一番后,他才微微离开:“再叫一遍。”“嗯?”她睁大了眼,不知道是被他亲懵了,还是被他问懵了,搭在他身上的手习惯性地玩着他的衣服,坐在他腿上,人也不自在,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要把她办了。在外面从善如流的气势,在他的面前全焉下去了,她谨慎小心地开口:“叫什么?”“你说什么?”难不成是那个:“老公?”他听后,嘴角弧度果然开始扩大:“以后就这么叫,好听。”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点竟然在这里,有点不敢相信,小脸凑到了他的眼前,伸手捏他的脸:“温行知,哪有儿你这么占人便宜的。”玩笑话就是玩笑话,不能当真,可他那样子,却不像是在说假话。八字没一撇,满世界地叫人家“老公”,也就温行知了。呸,不要脸!他生了坏主意,下巴点在了她的肩头,学着她平时恶心人的口气,懒懒散散的:“不是你占我便宜吗?南导,睡人家这么久,都不给个名分的?”“……”她不想搭理这人,侧开脸埋进他肩颈,闷着不愿说话。他指尖轻绕着她的发丝,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想了三个月,刚在人前克制半天,进了帐篷又顾及人多眼杂,可这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她的耳垂和脖颈吻了又吻。他气息有些乱:“还得拍多久?”她深深地趴在他肩上,轻轻颤了一下:“最多一个月了。”声音娇懒,蒙上了一层shi意。可惜的是此刻并不是最佳时机,白天剧组人杂不方便,今晚也还有一场大夜戏。她有些懊恼,粘着他久久不肯松手。最后她都被困在他身体和床底之间,他都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只依依搂着她,忍得辛苦。两个人又是厮磨了好一会儿。温行知念她念得紧,愣是没让她跑,把她圈在怀里亲了无数遍,还和以前一样,非把人亲得窒息透不过气才肯罢休,她都快恼了。帐内的人在打情骂俏,帐外的人却吃瓜吃得疯狂。南导的“老公”来探班的消息,在南苡和温行知不知情的情况下,吹遍了整个剧组。而一些不知情的同事被这消息误导了,当真以为她和温行知二人已经隐了婚,提起来的时候,兴奋又讳莫如深。可是算算年纪,快三十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混这个圈子,她大概真的早就结婚了。大夜戏拍起来很是辛苦,下午的时候提前散了剧组的人休息,一切都等天黑的时候开拍。她拥着他沉沉地睡了一下午,醒过来时,天近黄昏,帐篷除了门缝处,哪里都不透光。离开拍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睡眠不多,干脆起了身。温行知正好给她泡了一杯咖啡提神,说是娄银刚刚特意送过来的,剧组每个人都有。她喝到一半后娄银得意洋洋地给她发了个消息过来:【这咖啡是我亲手种的,怎么样,还不错吧?】她也难得顺了一次小公主的脾气,回了个“不错”。然后一转身,就陷进一片温存。戈壁滩上这段时间温度降了,太阳一落山就冷得很,她双手双脚攀上温行知,缠得他一阵激荡,忍俊不禁道:“之前还说你是只狐狸,现在一看,是只树袋熊差不多,缠人得很。”她咬他的下巴,被打理后的青茬仍然有些刺人,他没遏制她,她的行为愈发大胆放肆,从开始的轻咬,变成了啃噬亲吻。帐篷不隔音,隔壁就住着其他人,两个人的动静都带着克制,连说话声都不自觉小了。最后她悬在他唇角边,将吻不吻,若即若离:“那你现在再看,我是狐狸,还是树袋熊?”是狐狸。温行知也明白她是故意的:“本来就只打算呆一天就走的,你这样,让我怎么走?”他说话间,她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了进去,他一把抓住喊停。较劲儿是较不过他的,只能让他这么抓着,可时间长了她也不乐意了,昏黑之中盯着他,想起了刚才白天的那场纠缠。她声音压得极低,故意挑着他那根弦撩拨:“老公——”“真不要啊?”温行知抓着她的那只手紧了一分,将她拉扯至身下,枕上的头发缠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几乎是贴着脸,他却始终悬着没有落下。他眼中有了浮沉:“你说谁?”她听话极了:“老公。”“哦,找老公做什么?”她轻笑,将人勾了下来:“你说做什么?”妖Jing。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这一场爱事两个人做得极为克制隐忍,她不敢叫出来,要么被他吻住封口,要么咬着他死死忍住,可偏二人又是离别太久,上手后收不住,她忍到最后,险些难受得在他的怀里哭出来。她身体与凌乱shi润的床榻差不太多,汗涔涔地贴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那两个小时,她不知道自己虚着嗓子叫了多少声“老公”,最后停歇下来时,他还使着坏问她:“还来吗?”来不了了。她弱声应着,都懒得摇头。温行知拿了纸替她擦干净,闲闲笑着,在她额上轻吻。幽静夜里,他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鬓边还有刚刚同他翻滚时的汗意,心中一动,忽然便开了口,说道:“今年,跟我回家吧?”这句话在她的脑中打了一个圈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睁开眼,见他半撑着身子,神色无异,像是在同她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她觉得此情此景,莫名有些熟悉。是当年在平安镇时,漫天飞雪中他靠在她的身边说,跟我回了京城,年年都能这么开心。是在云城海上,星空之下,她昏昏欲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