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勾勾看了过来。面条混着海鲜的香味侵略鼻腔,裹满蟹黄的面条根根晶莹剔透,看着就很有食欲。“在聊节目的事儿?”季宴舟目光从她小馋猫似的眼神上掠过,掩下点笑意。他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嗯。”宋温听不由咽了咽喉咙,思绪全然被勾了过去,“放心,我会自己通过选拔的。”意思是,用不着他帮忙。季宴舟桃花眼微挑,唇边笑意渐浓。小姑娘有这个信心,他也犯不着上赶着凑。长指捏着筷子挑起面条,宋温听身子不由往前送过去:“我能吃一口吗?”她白玉似的小脸因为凑近,在大碗的面条下,显得更加小巧Jing致,盈盈双眼就这样望着他。指腹微动,季宴舟点头。谁知小馋猫有些得寸进尺,她秀眉微蹙,季宴舟心也跟着一跳。她说:“我手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喂我?”“?”“当真被我伺候惯了?”他语气淡哂,但动作确实顺从的。长睫轻覆,季宴舟从碗里挑出几根面条,还细心的卷成一小坨。就这样够着手往那张微张的唇瓣里送。满腔的清香碰撞,宋温听满足的弯了弯眼。艳色的唇瓣圆润饱满,被汤汁沾染上诱人的水渍,偏偏她还不自觉的伸出点更深一抹红,从唇瓣上舔了舔。眼底再添浓稠,微凸的喉结跟着滚动,季宴舟忍不住再次夹了一点过去:“吃。”确实好吃,宋温听也暂时抛掉了点克制,就着那双筷子,再次咬了上去。咀嚼中,看到男人把那双筷子送进了自己的口中。她才倏而回神,耳尖发烫的同时,也暗示自己不要太作。真正的吻都吻过了,还纠结这种间接的吗?虽然面条很合她胃口,但宋温听吃了那两口也没再吃了。饭后,两人一起下了车库的电梯。上车,季好安全带,宋温听开口:“我想回家拿一下琴。”这几天她都用的是放在乐团的第二台琴,没有家里的那台弹着有感觉。再加上明天开始她更要抓紧练琴,以备下周的遴选。回程时是季宴舟来的车,他打着方向盘,往锦悦苑的方向开。车里放着小提琴曲,悠扬悦耳,宋温听听着听着突然觉得熟悉。西洋乐和民乐是有壁的,宋温听压根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是她当年在思明湖听他拉过的那首。后来,她也尝试过凭借记忆搜索这首曲子,但却犹如海底捞针。如今那种熟悉又带着莫大惊喜的感觉侵上心头,宋温听连语气都不由提高了半分:“这首曲子叫什么?”季宴舟踩下刹车,侧脸微侧从女人清亮的眼眸里晃过,他回应:“沉思。”宋温听侧耳认真聆听,车内只有回荡在耳边的乐曲声音,如痴如醉。直到这首曲子结束,季宴舟嗓音压着传来:“技巧不难,重点是情绪的表达。”宋温听偏头看他,男人的侧影利落干净,被光线蕴着更像天上可望不可及的月,他好像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大学时他学的很他现在做的事情毫不相干的自动化专业,但也永远是他们系里绩点超前的学霸。“你拉的很好。”宋温听眼巴巴望过来,“你现在不拉了么?”她语气和表情里的失望一览无余,季宴舟在等红灯的片刻,指节在方向盘上轻敲:“嗯,不拉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车子起步,季宴舟眼眸落到前方,语气偏冷,“就是不想了。”车子拐过街角,停到熟悉的香樟树下。宋温听又软又黏的声线响起:“可是,我很想再听一次。”“……”“可以吗?”
月瑶曾说过,当她这样看着别人时,会让人忍不住心软。于是她便看到男人正解安全带的手微凝,随即他转身,眼睫在光线下拓下一层Yin影。宋温听看不清明他的神色。隔了一会儿,季宴舟抬起手臂,擒住她细白的手腕。微用力往前一拉,安全带随即发出“刺拉”响动。她直接被拉到男人眼下。这下看清了他的表情,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几分沉滞:“你到底钓过几个人啊,这么会撒娇。” 欺负在接到《国乐知音》正式节目遴选通知短信时, 宋温听正好在和月瑶在外面喝咖啡。店里放着轻柔的小提琴比赛视频,恰好是穆云衍,唯一的暖光倾泻, 给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染上和小提琴一样的色彩, 琴音被调至很小声, 但还是能听到好听的琴声袅袅。月瑶压低声音道:“他挺没想到啊。”宋温听:“嗯?”“高中时, 他挺不显眼的。”月瑶,“现在一跃成了世界顶级小提琴家,欸, 那你说要把当年他在艺术节上表演的视频要出来,不得吸引多少流量?”宋温听手肘撑在桌面上,闻言顺着回想,如果不经季晏舟的提醒, 她确实想不起来这号人。但此刻,心境明显有了点变化。宋温听问:“你高中时,认识他吗?”月瑶戳一勺甜品放到嘴里, 想都没想:“怎么不认识?你忘了,他给你递过情书。”说罢, 她看她一眼,随即跟着补充:“后来,你还给他回了信。我还记得那天, 好像是学校运动会,人挺多的, 连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都回了学校。我不是和你一起去了趟厕所, 后来你说你要去三班一趟, 可能就是那时候给他的吧。”宋温听愣了几秒, 学长学姐也回了学校。所以, 那时候,季晏舟也回了的,又恰好看到了那一幕?可是,为什么他要问她那句:什么情况下,不会回信?一瞬间荒唐想法,冒了出来。难道,他也给她写过?宋温听失笑得摇摇头,把她写满日记本这样的事,已经够出格了。他这样的人,天生傲气大,本以为他喜欢一个人肯定跟他的性格一样张扬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