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他昨天或许已经在违背本性尽可能委婉地拒绝我了,不然按照层禄人的性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都是要让我把话说完的。
“没有啊。”半shi的发被风一吹,脑壳都像是要被冻住了,前面的左勇两兄弟一边走头顶一边在冒白烟。
我吸了吸鼻子。他们都不觉得冷的吗?
“你之前不是说我品味不好吗?我承认,我是品味不好,所以我改了。现在我就喜欢深眼窝高鼻梁长得跟混血似的长相……”含着点赌气的成份,我说,“明天我就去村里挨家挨户敲门,谁跟我看对眼了我就把他带回海城去。反正我自己有小金库,他就算什么都不干我也能养活他。”
拿开手机,我压根没有听对面人说话的意思:“你别Cao心我了,我忙着呢。”说完干脆地挂了电话。
站在黑暗的道路中央,我瞪着天上的明镜般的月亮,对冥冥之中可能存在的某个神灵或者上帝暗自撂下狠话: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有本事一道雷劈死我,老子反正打死不会主动了!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左勇家没多余的客房,为了让我睡得舒服,阿茂只能搬去和左勇睡,我一个人睡阿茂的房间。
阿茂的床很大,还有电热毯,但我睡得仍然不是很舒坦。不关床的事,是我思绪太乱,导致怎么也静不下来,翻来覆去熬到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起来,隻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很没有Jing神。
“我就说你穿我们的衣服会很好看的。”
昨天我们回来时苏朵已经睡下,没看到我穿层禄服饰的样子,今天我一起来撞见她,被她抓着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你们夏人总说我们长得好看,但我觉得你们才好看呢,就像山林间的……兔子。”她用一种很新的动物形容夏人,听得我不自觉眯起了眼。
我们普遍比他们矮小是真的,但兔子会不会过分了点?一听就是食物链的底层,很挫的样子。
“米夏,我一直很好奇,那个……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苏朵梳着两条粗黑的麻花辫,辫子里编着彩色的带子,背着手吞吞吐吐的。
“啊?你说呗。”
“嗯,就是……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脸?”她用最纯真最无辜的表情,问出让我最摸不着头脑的请求。
“就一根手指。”看出我的迟疑,她伸出自己的食指保证道。
“呃……行吧。”我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女就迫不及待把手指戳了上来。
指腹落在我的脸颊上,苏朵瞪大眼,连着戳了好几下,随后拿开手指,惊叫着跑开了。
“哥,真的很软!像棉花一样!”
之前也没见左勇他们人影,但她一叫唤,两兄弟就纷纷神出鬼没的现身了。
三个人围住我,苏朵眼睛亮晶晶地指着我的脸颊道:“就是这里,跟我们不一样,软得很……”
眼看左勇上手要摸我的脸,我连忙双手环胸护住自己,退后了一步。
“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这些臭男人碰我了?”
左勇跟阿茂对视一眼,都不用沟通,上来一左一右就把我架住了,完了一人一边掐我的脸。
“哇,真的好软哦!”边掐还边发出臭不要脸的讚叹之声。
我双拳难敌四手,挣脱不过,只能摆烂,任他们对我上下其手。
“昨天我看他屁股就知道,他身上的rou全是软的。”
我横了说这话的阿茂一眼,用被拉扯的变形的嘴道:“放屁,还四有硬的地方……”
打闹间,左勇阿妈扬声朝里边喊了句什么。
我还在觉得她话里某两个音节好耳熟,左勇他们已经停下动作朝门口看过去。
有谁来了吗?
我顺着他们视线也看了过去,猝不及防间与不远处的贺南鸢四目相对。
他站在院子里,与我们隔了一段距离没有再近前,眉眼像是压了霜雪,看一眼都要被冻个激灵。
我下意识挥开脸上的咸猪手,心虚地背过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袍子。整理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心虚个什么劲儿,他贺南鸢是我谁啊我要心虚?
“恰骨!”左勇完全没察觉我跟贺南鸢之间得暗chao汹涌,已经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是左勇叫贺南鸢来的。左勇大伯家有个马场,今天下午说好了要骑马进山玩,左勇可能也想当个和事佬,帮我们调解下纷争,就背着我把贺南鸢叫来了。
接下来无论是吃饭还是出行,他都有意无意将我跟贺南鸢俩凑在一起,连挑马的时候都特地嘱咐贺南鸢要他看着我点,仿佛我一个快十八岁的人生活还不能自理一样。
“不用,我会骑马,我小时候学过。”虽然已经是小学的事了。
借助梯子,我爬上马背,不是很熟练地调整方向,所幸我身下这匹小白马还挺听话,也给我调过来了。
就这样,加上充当向导的左勇大伯一共六匹马,排成松散的一长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