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是这么说的。
他们住的酒店系统被国内的水友黑了进来,据悉此人是路轻的狂热黑粉,进入酒店系统后发现e队内订了一间蜜月房。也是张妙妙自己种下的苦果,蜜月房就罢了,还购买了一个甜蜜套餐。重点在套餐的那个“套”字。
然而蜜月房另一个人的姓名迟迟加载不出,只有一个“ale”,男性。
于是开局一张图,造谣开始了。
这个“ale”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路轻和一男的在洛杉矶酒店的蜜月房里。营销号无往不利,哪里有热度就往哪里去,连游戏圈外的帐号都转发吃瓜。
这张图在互联网上铺天盖地的时候,世界赛小组赛第二天的赛程刚刚结束,一些明眼人还在小作文探讨粉色小熊和nd战队之间是不是有见不得光的交易的时候,这么一张暧昧到但凡识字都能看出是一对gay的酒店预订信息界面被发了上来,刷掉了tag里的所有发言。
舆论哗然,且一边倒。
凌忱在酒店里看直播看得好好的,忽然弹幕成了扑锅的面汤。但他联系不上领队和经理,情急之下想起中国队住在同一间酒店,便出去求援。
巧合的是,augt也留了个替补在酒店。
事情传到余子慕耳朵里的时候他想都没想,自己发了条微博路轻:世界赛加油,不留遗憾。
除了路轻全在笑。
余子慕就这么把路轻的男朋友给认下了,而且微妙地率先出手,把自己放在了左位。
路轻,无端被0。
三十分钟里,公关结束,律师函公示,报警处理,窃取并泄露酒店内部信息的黑粉在笔录里供认不讳。
三十分钟后,路轻收到了来自好友徐懿安的慰问。
这三十分钟,路轻从未放弃联系余子慕本人,甚至微博回粉了他给他发微博私信。
但augt忙得焦头烂额,余子慕没有声音也没有图像。
他整个人僵坐在套房的沙发上,四周全是憋笑声,“别憋出病了,笑吧。”
然后就是除了路轻全在笑。
路轻微博回粉余子慕这个Cao作原本只是想在微博发私信喷他,现在满屏幕的“尊重、祝福”,看得他肺都炸了。
他很能理解余子慕的做法,把云烁完全摘出去,但这样属实是恶心到自己了。路轻最后一遍打给余子慕,通了。
“我草你妈。”路轻说,“你他妈恶不恶心,你不嫌恶心老子嫌恶心。”
旁边众人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这只是电话,路轻揍不着他。
余子慕在电话那边有些发怵,“总比云烁被人指指点点好吧?”
“我他妈还得谢谢你是吗?”路轻问。
“客气了。”
这下路轻真炸了,忍着摔手机的衝动做了两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平淡地对手机说:“余子慕,我草你妈。”
这年头在网上衝浪的很多人听风就是雨,而且发酵迅速,甚至开始有人扒路轻当初去e的初衷。还分析余子慕当初离队的真相,活脱脱一桩虐恋。
路轻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砍人欲望,胸口一团浊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他在套房客厅里踱步了两个来回,最后看向云烁。
云烁快笑岔气了,见他看过来收都收不及,“抱歉,你想说什么?”
“我想弄死他。”路轻说,“我想开个直播把余子慕从联邦银行楼顶踢下去。”
“冷静点。”云烁走过去拍拍他,“明天a组最后一天,你可以扫图盯着他杀,击倒不补,扶起来再杀,反覆执行。”
路轻朝窗外看出去,只看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是铁青的一张脸,他恨不得一拳打穿这玻璃。
“我现在能发个微博吗?”路轻问,询问对象是房间里的所有人,“我能发个微博顺着余子慕的族谱骂吗?能不能直接说我在洛杉矶找。鸭。子?这风评我不要了。”
张妙妙摇头,“嫖是违法的。”
蒋经理摇头,“你还欠队里二十万。”
邹嘉嘉补充,“脏话太多的微博会被夹。”
“行吧。”路轻攥着拳头磕了两下嘴唇,“那我活该被恶心死呗?”
虽说,归根结底,余子慕在某种意义上保护了云烁,这点路轻不得不承认。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他妈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Cao作。
不对,伤敌一千,自损的是清誉。
几个人在套房里干瞪眼,热搜撤了,帖子删得差不多干净,超话里发了前因后果,律师函和两家俱乐部的官方声明力挺自家选手并谴责盗取酒店信息的恶劣行为。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年年都说电竞圈越来越向娱乐圈靠拢,但玩家构成大部分还是直男,导致这样的新闻最终要么被一笑了之淡忘掉,要么被编排成梗,日后出现在弹幕里。
“散了吧。”张妙妙摆手,“来之前还说粉熊跟nd一家老板打辅助,结果好家伙人来洛杉矶了咱们跟augt直接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