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进嘴的食物,为什么要吐出来?”
谭香:“……小云,你长这么大,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可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幸亏这里是自助饮食,要不她肯定得被他吃得倾家荡产……
关键是这rou都吃哪儿去了?莫非这就是蛇兽人的身体构造?吃了就化为无形?
云丹勾起嘴角:“一次吃到饱,就可以长时间不进食。”
每年进献给他的兽人,都是他的口粮,兴致来了,就多吃几个。
谭香悟了,既然能用身体储存能量,那肯定就会逮着机会多吃了。
还好,别天天这个食量就行。
云丹:“你就不好奇,本仙都吃了什么?”
谭香已经摸透这孩子的尿性了,于是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吃的是兽人?”
云丹一愣,眯起眼睛道:“你知道了?”
谭香抬起嘴边左侧软rou,露出一截巨齿道:“呵呵。”
皮笑rou不笑,里面的敷衍十分欠揍。
云丹:“……你这笑,看得本仙十分不悦。”
谭香蹲坐在地,舔了舔嘴角沾着的碎rou道:“一个笑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再换个别的,别老用旧梗,我都能猜出来了。”
云丹:……
就算不懂什么是“旧梗”,但云丹也猜出了她话中的大概意思。
笑话?他堂堂青宇大神,什么时候说过笑话?!
谭香抬起后腿挠了挠耳朵,估摸着食尸鸟快来了,便低头将气鼓鼓的云丹卷到了后背上。
云丹被她气得不轻,刚想撂挑子不演,露出真身给她掌掌眼的时候,温热的大舌头就将他卷了起来。
“你别总生气啊,气大伤身,会早死的。”
云丹冷笑道:“本仙倒看不出来你会怕死。”
谭香:“我很惜命的,日落而息,日出……估计醒不了,但也不会在窝里磨蹭太久,良好的作息习惯,与健康的体魄息息相关。”
谭香的用词古里古怪,云丹以为这是她部落的语言,只觉得巨象部落从首领到祭品,没一个和他心意的!
云丹懒得和她争辩,懒散地趴进了蓬松的长毛里。
蛇是个行也卧,坐也卧,躺也卧,能趴着就不立着的主,就算他嫌弃蠢豹子身上的畜生味,可躺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在粪山里待久了,也就闻不出来臭味了。
该说不说,他倒是挺喜欢在长毛里趴着的,比他的蜕皮要舒坦许多。
脑袋一转,云丹裂开嘴,危险地道:“你之前说,想要本仙的蜕皮?”
谭香:“对啊,你看啊,你一天天的长大,每褪一次皮就会比上一次大,刚好对应了小拇指到大拇指的尺寸,能做一副手套。”
云丹:……他身上的蜕皮,这畜生可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点都没浪费。
云丹淬毒的獠牙呲出,别有所指道:“本仙可以给你,只不过,要用你的长毛来换。”
将这豹子活剥了,皮毛刚好给他铺床用。
谭香压根就没往血腥路上想,而是道:“行啊,就是你费点劲。”
她的毛都快赶上哈士奇了,走走路都会掉浮毛,几天就能搓成一团粉球球,要把这些毛攒一块,再做成毯子,确实需要点时间。
云丹疑惑道:“你究竟听没听懂本仙的意思?”
谭香:“听懂了,你不就是要我的皮毛吗,在洞里拣不就完了?十天半个月的毛堆在一起,就够你这小身板睡了。”
云丹:……你听懂个屁!
谭香就发现,这孩子好像又生气了,“丝丝”地吐着信子,尾巴来回甩,还怪好玩的。
“一会儿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云丹没好气地道:“洗什么?”
洗你那个愚笨的脑子吗?
他就发现了,他无论说出多么恶毒的话来,这豹子总能想到别的地方去。
谭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洗澡啊。”
云丹的尾巴一顿,道:“本仙不洗。”
他没有洗澡的习惯,夏日炎热,他偶尔会在溪水里泡泡,可从来不会像豹子一样又蹭又搓又发癫。
谭香:“……你从来没洗过?”
她不禁转头吸了吸鼻子,除了她自己的气味,就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谭香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是她铺床用的蜕皮味道,想来是那个时候,沾到了云丹的身上。
云丹倏地立起蛇首,呲牙道:“你嗅什么!本仙又不是长毛畜生,不会出汗,何需洗澡?”
谭香:“我就是闻闻,你怪香的。”
云丹:“香什么?本仙全身都是你这股异味!”
谭香心想,不洗澡可不行,她俩晚上可是要挤在一块睡的,必须得搞好各兽卫生。
她想了想道:“就算你没有毛,也不会长虱子,可你想想,从早上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