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过来,他随手一刷某南极贱畜聊天软件,就看到空间炸了。
一个聊天长截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各大校群和空间。
那本是一个文字形态的现场转播+吐槽,甚至里面还贴心地直播了一张现场照片——却被第二个人得到授权后,以长截图的形式保存到了本地,继续传播。
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跟瘟疫一样被乐子人们快速发到了各处,空间朋友圈,大群小群,无一幸免。
巫云深快速看完,快速地笑成了一滩烂泥,扶都扶不起来的那种。
那笑声堪比鬼哭狼嚎,吓得楼外发情的野猫都安静了一阵子。
正在努力学习的温思良忍不住抬起头,摘下个耳机,询问又发生了何事值得尔等刁民哄笑至此,竟是恐怖如斯。
巫云深快笑窒息了:“阿良哈哈哈阿良我跟你说……秦、秦昭也在那节男小明怀孕课上哈哈哈哈……他跟阿玉还是一前一后被哈哈哈哈……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哈哈哈哈哈!!”
“???”温思良,“南小明是谁?谁跟祈玉一前一后怀孕?秦昭怀孕了?!”
祈玉:“……”
温思良也觉得这个逻辑好像有哪里不对:“不是,我是说,秦昭让南小明怀孕了?!”
祈玉:“………………”
巫云深笑得满地找头:“哈——哈——哈——哈——”
祈玉顶着Jing神污染夺过巫云深手机,一看,果然是对刚才那节课的实况转播——事无巨细,能看得出来这位818的人很有当秘书的天赋。
甚至还配着一张他跟秦昭的照片,上面的秦昭三分不解三分好奇四分镇定,自己则是三分惊恐三分惊恐四分惊恐。
在这个年代,谁跟谁是男女神、哪个男神跟哪个女神谈恋爱,可能都不会以最快的速度出圈,但瓜田和沙雕可以。
毕竟别人怎样与己无关,但乐子人无处不在。
男神+沙雕,那更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祈玉就眼睁睁看着这张东西,以远大于他或秦昭的唱歌视频的传播速度,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算了,反正丢脸的不是他,无所谓了。
终于弄清前因后果后,温思良震惊了半天:“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秦昭,我还以为他草的是高冷或者暖男或者霸道总裁的人设。”
巫云深连滚带爬地起来,憋得很辛苦:“我现在隻想采访一下当事人的心情。”
祈玉:“当事人的心情就是想要一粒避孕药塞进另一当事人的嘴里。”
巫云深再次破功,哈个没完。
翌日,祈玉很早地起床,没有惊动室友们,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天边下着毛毛细雨,雨丝微凉,落在身上很舒服。
祈玉没有打伞。
他今天背着一个很大的包,鼓鼓胀胀,坠感却不怎么明显,看起来就轻飘飘的。
从校园南门出去,过两条马路就是一家占地面积很大的星巴克,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没事都会来坐坐,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祈玉推开门,里面人不多,许多位子都空着。
他点了一杯拿铁、一个巧克力麦芬,走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被靠着墙,将身后的书包抱在怀里,脑袋搁在上面。
书包很快软绵绵憋下去了一块。
麦芬快吃完时,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装长裤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了门口,目光扫视一圈,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祈玉靠上了椅背:“周主任,许久不见。”
男人看了他会儿,有些感慨:“你这么礼貌,我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怀念以前被你叫‘姓周的’的日子了。”
祈玉摊手:“人总是会长大的,我为自己曾经的不懂事给你道歉。”
“……那倒也不用,”
男人的目光像是扫描一般,将祈玉从头到脚看了几遍,才终于拉开椅子,“祈玉,你的大学生活好像过得不错啊,都养胖了。”
祈玉:“总比在笼子里开心,周寻,我早跟你说过我是个人,人类社会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周寻作投降状:“好好,那你这次突然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这个。”
祈玉从包里接连拿出了四个鼓囊囊的塑料袋,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周寻微微皱眉。
祈玉随便拆开一个,一大团丝线便露在了空气中。它们被随随便便挤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塑料袋里,雪白的丝线纤尘不染。柔若无物,相互交缠,却根根分明。
周寻的神色变了:“鮹丝……这次有这么多?”
祈玉轻轻一笑:“当年那群人就差拿着刀逼我了,吐不出就是吐不出,现在倒便宜了你们研究所。”
周寻指尖摩挲凉滑的丝线:“是与年龄有关?”
祈玉:“这不该是你们要研究的东西?我最近身体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