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啧了声,意味深长的问:“真不去啊?这方面我可有经验,有时候人多反而更好。”“滚吧。”沈赴野笑着拍了下他肩膀。“也不知道之前谁联系我的。”男生小声嘀咕。沈赴野没理他,已经带着温池雨往外走。乐队的贝斯手,看见自家主唱盯着一男一女的背影发呆,“看什么呢?你兄弟女人呢,快介绍下啊,我看看是谁有这么大面,让你专门这样。”“走了。”贝斯手:“啊?热闹的才刚开始啊。”男生又啧了声,脑子里回放完刚刚那一幕,“日,他连老子名字都没给人介绍。”另一边,温池雨跟着沈赴野,出了live hoe,走进了旁边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街道。这里和总是被绵绵细雨笼罩的朦胧不清的月浔不同,颜色更厚重点,也更有历史沧桑感些。可能是下雪的缘故,让本来就很美的景色又多增添几分风情。“好久没来了,我小时候在附近长大,好在没拆。”沈赴野将她羽绒服的帽子拉好,牵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两个人走得很慢,他的手在外套口袋里,慢条斯理的摩擦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很轻又很重,十分亲密。他一边走一边介绍,随意说一些很平常的话,但他这个人太不平常了,所以这一切在温池雨的眼里变得有些梦幻。他带她走进一家,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餐厅。里面的老板模样的人看见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表情很惊喜,但语气熟练里带着些恭敬,“怎么过来不提前打招呼,二楼包厢里面坐,还是老样子么?”沈赴野嗯了声,“不去包厢,外面院子空么?”老板说:“空,最好的那个还在。”说完看了看温池雨,又看向他,“真罕见啊。”沈赴野没回他,往外面的院子里走,温池雨出去才发现他说的院子和她理解的不同。虽然看起来是院子,但上面用玻璃密封起来,院子里有暖气很足,还做了个很细致的园林景致,有河绿植还有假山。没有主照明灯,但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昏黄的小灯错落开。温池雨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又看向沈赴野。他身后是昏沉的夜色,四周是Jing致繁复华贵环境,大雪漫天而下。他从容的处在其中,好像他本该就这样。温池雨忽然想起顾舟的话,又想起之前在月浔看到的沈赴野。老板将菜端上来,摆放到桌上时还和沈赴野闲聊,“你爷爷前几天还来过。”比起对方有些热情和特意找来的话题,沈赴野回得很淡,“是么。”对方也不恼,笑了笑,“身体看起来很好。”然后很有眼力劲的点到为止,“祝你们用餐愉快。”菜都是北城当地的特色菜,摆放的很Jing致,搭配的也很好看。温池雨看向沈赴野,“你以前经常来这儿吗?”沈赴野看着她,察觉出了什么,“不喜欢吗?”温池雨摇摇头,声音轻轻的,“没不喜欢。”她只是觉得沈赴野是属于这里的,和之前她一直觉得沈赴野在月浔那么格格不入一样,她觉得他就应该呆在这里。她见过那群被称为天之骄子的北附中学生,可他们一个都不如沈赴野好。哪怕那个陈牧川,也不如沈赴野好。温池雨看着眼前的他忽然有点难过,可能不止一点。他到底遭遇了什么,那样落寞颓废的去了月浔。“沈赴野。”他抬眸,温池雨说,“我们一起考京大吧。”他笑了下,问:“还在想这个啊。”温池雨点点头,“一直在想这个。”这次,沈赴野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说:“好。”温池雨笑了笑,她神情变得轻松起来。沈赴野看见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忽然叫她,“温池雨。”温池雨嗯了下。他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温池雨放下刚拿起来的筷子,问了他那一夜,他喝醉后扔给她的问题。“沈赴野,你是坏人吗?”沈赴野第一次跟坏人挂上钩是在去年冬天最冷的一天。那天北城在下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全市交通都被这场雪影响,北附中门口的拥堵情况最为严重。警车在校外停了一排,家长学生老师一众人被拦在警戒线外。
“好像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高三的吗?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高二的。”“高二的吗?”人群里的倪瑶诧异的看向那个在说话同学,“哪个班的啊?叫什么?”那人低头看了眼倪瑶胸前的校牌,见她是高二的,“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今天凌晨时候跳楼的。”倪瑶看了看手机里各个群,又翻了翻贴吧和匿名墙,什么说法都有,但就没个确切的。忽然,四周的人群变得更躁动起来。“沈赴野。”“那是沈赴野吗?”“他怎么上警车了啊?”“我日,他不会和这个女生的死有关吧?”倪瑶踮起脚,看沈赴野果然被穿着警服的男人带上了警车。倪瑶还想再看清楚点,但车门已经关起,然后鸣笛声响起,一辆车跟着一辆车,开出了校园。本来拉着的警戒线缩小范围,被拦在外面一上午的学生和老师终于可以进校园。“跳楼的是四班的陆佳佳。”“啊?我昨天还跟她说过话啊。”“我也是啊,我还在办公室和她擦肩而过呢,当时看她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对啊,真没想到,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想不开跳楼了。”“那沈赴野为什么会被带走啊?”议论声因为沈赴野这个三个字出现,静了几秒,然后又恢复——“肯定有原因吧。”“对啊,不然不会平白无故带走他的。”……高二(1)班内,上课铃已经打了两遍,教室里还没有老师,学生们全在讨论今天的事情。倪瑶看着手机屏幕上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