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扫过来,看了她会儿,忽然低声笑了下,“这也能害羞。”“要这么可爱啊。”他话音刚落,屏幕里,他cao作的人物被阿阔直接刀了。阿阔暴躁无比,“滚滚滚滚滚,快滚。”沈赴野懒得理他推出游戏,将手机扔到一旁,单手支着下巴,眼睛看着温池雨,另一只手又将她手捏到手心。“能保证么?”他突然轻声问。温池雨耳尖红红的,“保证什么?”问完,她就想起来了,那晚他说他女人生死只能跟他。“能啊。” 小野“第一天就想我了啊。”高三的这个寒假过得很仓促, 本来假期就短,堆积如山的卷子,各种各样的活动, 还有要去京大冬立营。顾舟在动车上还在刷题, 看了眼一旁拿着题册有点发呆的温池雨, “你之前几年京大的题都做了吗?”温池雨点点头,顾舟叹了口气, “我也都做了,但还是心里觉得发虚, 题真的好难。”“是挺难的。”温池雨不太会聊天,说话有点干巴巴的。顾舟做不进题,倒是多看了一眼温池雨。他早就听过她的名字, 在学校里各种场合也总遇到, 他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安静和乖。就像现在这样, 他不主动说话,她就不会说话。“你之前去过北城吗?”顾舟问。温池雨摇摇头。“我也没去过, 哎我好怕到那被碾压啊,你知道吗这次冬立营好多人都是之前搞竞赛的。而且我们这种小镇去的, 感觉就感觉会被他们秒得什么都不剩。”顾舟说完,余光看见她手机屏幕亮了下,是个明显的男生才会用的黑色头像。对方发来:【躲哪儿了。】顾舟眼眸顿了下, 他看见温池雨本来要和他说什么, 但因为这个信息。她忘了要和他说,拿起手机, 脸上的神态比起刚刚多了几分生动。她牙齿微微咬着唇, 手指在屏幕上, 打了几个字, 发了过去。顾舟在班级里在谈对象的男女生脸上,看过差不多这种表情。但温池雨,她不是不关注这些,世界里只有学习的吗?“温池雨。”他下意识叫了下她名字。温池雨看过去,他顾舟神色有点犹豫,张了张嘴巴,但看着她眼睛,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什么。”他们上午十点从月浔坐车到市里,上了十二点二十的动车,行驶了八个半小时终于到北城了。从火车站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北城的温度比月浔低太多,冷风里顾舟打了辆车。温池雨一边看着导航,一边看着车外路过的街景。这里和月浔完全不一样,城市很大,高楼很多,哪怕晚上了也灯火璀璨。原来沈赴野就是在这种地方成长生活的啊。到了酒店,顾舟提醒她,“明天早上八点报道,我们七点半在酒店大厅集合。”温池雨点点头,然后推开房间的门。酒店订的是最常见的连锁快捷,温池雨将行李放下,在床上呆坐了会儿。她给温秋打了个电话,“姐,我到了。”温秋那头有客人,先结完账才和她说:“坐了一天车,是不是很累,赶紧洗澡睡觉吧。”温池雨轻声嗯了下,“一会儿就去。”温秋嘱咐了两句别有什么压力,刚准备要挂电话,想起什么,“你是不是没和小野说你去北城的事,他找了你一天。”温池雨啊了声,又想起下午他的微信,声音变得有点小,“看见他总忘了说。”温秋没在意,“好了,休息吧。”挂了电话,温池雨捏着手机,目光一直在沈赴野头像上。快到十点了,他现在会在哪儿呢。忽然手机震动下,是她一直在看的那个人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拍得比较模糊,他不怕冷的只穿了件单薄的帽衫,没正行的站在网吧门口在抽烟。黑夜里他下颚肩线轮廓明显,表情模糊不清,只能看见白的过分的侧脸。温池雨看着这张照片,悄悄保存设置成了和他的聊天背景。“照片我发了啊,你这备注是什么意思?药名啊。怎么和之前手机号备注的不一样。”阿阔将他手机扔给他,夹着烟上下扫了沈赴野一眼,“说说呗池雨妹妹怎么你了?把你搞成这样。”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没抬眼,“哪样?”阿阔笑出声,很损的挤兑他,“一副被人玩过扔了的模样。”沈赴野懒得理他,那张照片发了后,她一直没回消息来。屏幕的亮度变暗,他指腹点了下,又变亮。还是没消息。阿阔在旁边跟他嘴很碎的一直说话,“你这样不行,哄女人不能哄过头,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沈赴野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得其乐,“到哪个阶段了啊?要不要我教教你。 ”一根烟抽完,沈赴野将手机按黑,走进网吧,到老位置上将外套拿上套上又走出来。阿阔等他走了快一米才反应过来,在身后叫他,“去哪儿啊?一会儿约了人比赛呢。”见他没回音,甚至连头都没回。阿阔将烟头扔了,看着沈赴野的背影骂了声,“妈的,眼里只有女人。”这个点街道上没几家店还开着。沈赴野走了几步,在一家宠物店门口脚步停了下来。玻璃门里工作间,有只猫正在洗澡,胆子很小一直到处躲,店员动作温柔看着表情语气也挺温柔的在哄它。他看了会儿,低头又拿出手机。同一时间,手机震了下,屏幕亮起来——【氟西汀:风看起来好大啊。】沈赴野靠在身后的墙上,垂着眸笑了笑,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温池雨发完那条信息,门铃响了起来,顾舟拿着卷子在门口,“这道题,你看看你会吗?”温池雨刚拿过卷子看了一眼,题都还没看到是哪道,手机响了起来,沈赴野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她旁边的顾舟也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