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时,天才刚刚全黑了下来,但时宴毫无准备地来了青安,也没其他要紧事,便准备回房间休息。
扶在郑书意后脑杓的手掌往下滑,拂了拂她的头髮。
得到这个答案,时宴似乎是被取悦了,勾了勾唇,笑得很温柔。
“不要避而不答。”
——
“啥?”
时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笑:“这么乖?天黑了必须回家?”
见她久久不说话,时宴换了个问法。
时宴突然抬手扶住她的后脑杓,断了她躲避对视的想法,“说啊,你有多喜欢我。”
这个问题问得好。
好在时宴只是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垂头看着郑书意。
郑书意走后,时宴在清吧坐了会儿,点了杯莫吉托。
“意意啊,今晚回家吗?不回家的话我和你妈妈就不留门了。”
“说的这么情真意切,”时宴带着几分不太真切的笑意,“所以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一首歌一晃便结束,室内响起掌声。
她的脸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一层层地加深红晕,连呼吸都乱七八糟地拍在时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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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意僵硬地点头。
幸好这时,郑书意的手机响了,她慌张地抓出手机,立刻接通。
很显然,她不敢。
所以想带她来这里,想听她在耳边低声密语。
完蛋。
他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些蛊惑的意味,只有郑书意能听见:“那跟你那个前男友比起来,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她能都不选吗?
这都是些什么死亡问题啊。
“什么?”
刚出了电梯,他却看见司机范磊站在他房间门口,满脸踌躇,两次想抬手按门铃,
吧台旁的聚光灯亮起,一个梳着马尾的中年男人提着吉他安静地坐到支架话筒旁。
好到可以直接把她安葬了。
“我爸来接我了,我要回家了。”
郑书意感觉,她快要窒息了。
时宴突然放下杯子,起身朝吧台走去。
“那你明天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是什么选项?
“lookatlikeiacrazy,
酒吧里坐着的情侣专注地听着他吟唱,缓缓依偎在一起。
紧张得揪紧了袖子。
郑书意站起来,刚经过他面前,却被他抓住手腕。
郑书意声音有些慌:“回啊,我肯定要回的。”
郑书意愣住。
本着最后的求生欲,郑书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当然是你。”
郑书意目光闪了闪,紧接着,他又靠近了些。
“嗯。”他轻声说,瞳孔里映着郑书意的脸,“我相信你这一次。”
见她这幅模样,时宴缓缓松开了手,坐直了,也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她撒娇时,耍无赖时,紧张时,生气时……
郑书意:“……”
客人逐渐多了起来,酒吧关了音乐播放器。
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发热,声音也有些飘忽,“我确实是个心眼很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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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侧了侧身,给她留出单独接电话的空间。
说完,郑书意立刻挂了电话,看着时宴。
“那你什么时候隻喜欢我?”
男声低沉醇厚,带有阅历的声音将简单的歌词沉入缱绻爱意中。
“没关系,你跟你朋友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呗。”
可是郑书意并没有因此缓解分毫。
她总是有很多情绪,可时宴好像还从来没见过她恬静温柔的样子。
“我……”
“嗯嗯,我马上就回家,您别担心。”
——
音乐声似乎在这一刻飘得很远,郑书意耳里隻回荡着时宴的这个问题。
郑书意手指轻颤了一下。
片刻后,时宴才收了收腿。
电话那头,是郑书意的爸爸。
郑书意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路灯。
如果被他知道――
时宴仰头看着她,目光直接,“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来青安的吧?”
反而是时宴这一句,让她更清晰地认识到,他是一个有绝对占有欲的男人。
这样美的夜景,以后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原本酒吧里有些喧闹,但当他声音响起那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纷纷转过头来。
在这轻缓的音乐声中,时宴脑海里浮现出郑书意的脸。
“lookatlikeiadiffe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