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这话一出，桑延那头立刻安静下来。
闻言，桑延沉默几秒：“你到北榆出差是为了这事儿？”
抓到这个词，温以凡神色怔住。
说到这，郭父低下头，单手捂住眼。他生得高大壮实，在此刻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我没想过她说完那话之后，就真的再没有回来过了。”
――“噢，我还以为是想让我当你对象呢。”
“这些年，我一直当她是在生我气，不愿意回来见我。”郭父声音哽咽，“如果是这样该多好，我姑娘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实现？”
“车兴德这边出了点事情，他现在是杀人案的嫌疑犯，还在逃逸中。”温以凡嘱咐，“虽然可能是我想太多，但我怕他会去找你。你这几天出门的时候注意点。”
温以凡嗯了声。
出了郭家，三人情绪都受到了影响。
桑延安静听着：“嗯。”
在此刻，不论是什么安慰的话，也都是沉重的。
“是吗？”桑延说，“那找机会咱俩一块拜访她们。”
半天后，付壮才冒出了句：“唉，太难受了。”
“……”
“看来郭爸爸是因为想让我们多传播车兴德的照片，才这么配合地接受采访。但这哪能放
两人因为某个事情大吵了一架，郭铃红着眼，愤怒地甩下一句“我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之后便摔门而出。
――“许了什么愿？”
按照回忆说起了郭铃出事那天的情况。
那头接得很快。
桑延：“直接说不是还挺矫情么。”
挂了电话。
毕竟录音笔里那话，她都听到能倒背如流了。
温以凡忍不住笑起来，也没强求。
温以凡继续说：“不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得看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
“还好，”温以凡把抱枕塞进怀里，轻声道，“桑延。”
，恰好看到桑延来了消息：【工作完给我打个电话】
听他应下，温以凡才放下心来：“有你这个真人在，我为什么要听录音笔里的。”
郭父最后一次见到郭铃，是在家里。
隔天，三人到郭铃父母家。
“……”
“困不困？”
“桑延，我今天遇到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警察。就是，我那个时候报警了。”温以凡跟他分享今天的事情，“后来从我大伯家搬出来，这个警察就收留了我一段时间。”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玩味：“你在暗示我？”
温以凡立刻打通了他的电话。
温以凡：“对。订了个民宿。”
“行，知道了。怎么成天怕我这大老爷们儿出事。”桑延觉得好笑，“温霜降，你自己不是才要注意点儿？多听听录音笔里的话。”
其他人都说不出话。
郭铃的母亲早逝，一直是被父亲一个人带大的。但郭父性子暴躁，不太懂得怎么跟郭铃这个年纪的姑娘相处，所以两父女的关系一直很僵。
“嗯。我们可以等陈惜结婚的时候一起去。”温以凡说，“我看她前段时间发的朋友圈，被男朋友求婚，应该也快结婚了。”
“……”温以凡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温以凡安抚着：“我们会如实报道的。”
她当时随口搪塞了句，是关于自己工作的。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么，这次愿望记得好好许。”桑延低笑几声，游刃有余般的，慢悠悠地说，“放心。我呢，照例会帮你实现。”
脸瞬间烧了起来。
全程的采访，郭父都格外配合。
“我听警察说，那个禽兽还一直没抓到。”郭父忽地抓住温以凡的胳膊，恳求似地说，“麻烦你们了，能不能在电视上放出那个禽兽的照片，让大家都注意一下，让我姑娘早点安息……”
因为这会儿受害者亲属的情绪普遍都崩溃，完全没心情跟媒体记者交涉。本以为会像以往的每次采访那样遭到闭门羹，然而听到来意后，郭父沉默片刻，还是侧身让他们进去了。
“我也没想过会遇到她，还挺开心的。”温以凡的唇角弯起来，“她女儿陈惜刚好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当时也很照顾我。”
桑延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磁性：“到酒店了？”
温以凡眨眼：“怎么了？”
温以凡还在床上反应了好一阵，想起了去年生日的时候，桑延跟她说的话。
温以凡挠了挠头，思考着刚刚是说了什么话，让桑延说出了“暗示”这样的词。过了好几秒，她突然想起陈惜即将要结婚的事情。
然后桑延又说。
桑延拖着尾调“噢”了声，笑：“温霜降。”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