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桑延刚换完衣服，顺带把她拖了起来，“起来喝了粥再睡。”
她没注意到。
温以凡话还很多，自顾自地说了半天。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
反正是迟早的事情。
“你怎么回事儿？”桑延笑，“你脾气还挺大呢。”
桑延松开她。
桑延：“不行。”
温以凡敷衍道：“我晚点喝。”
她小心翼翼地回头。
温以凡最后的印象就是，桑延把她抱到浴室里，替她把妆卸了。
她这状态明显没法洗澡。
“那我不洗了。”温以凡继续威胁他，“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觉，我要臭你。”
算了。
晚点再洗也不迟。
温以凡：“为什么不能？”
温以凡拿起来，点亮，一眼就看到他的锁屏界面是两人在摩天轮上的合照。她眨了下眼，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时间。
有名有份的，她也不算是占了便宜。
认真地琢磨了下可能性。
温以凡摇头：“我不知道。”
所以说。
她蹑手蹑脚地起了身，正打算回去洗个澡再继续睡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地有了动作。温以凡的手臂被他抓住，用力往他的方向扯，而后摁在怀里抱着。
温以凡解释：“我没发脾气。”
“温霜降，”桑延没辙了，完全没法跟她沟通，又不能衝她发火，“你能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老子抱着你怎么睡？”
桑延气乐了，“行，我等着看你明天清醒了之后怎么后悔。”
温以凡还困得要命，被他一揪，起床气再度炸裂。她定定地盯着他，没跟他争执，过了三秒，重新往被子里钻。
好像就只能是，她又梦游了。
“……”
温以凡直接装死。
“……”
她现在！为什么！会在！桑延的床上！！！
温以凡想起自己昨晚疯狂撩桑延的话，僵硬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她稍稍松了口气，又看向桑延。
就见桑延还闭着眼，呼吸节奏规律平和，明显还在睡梦当中。
桑延慢腾腾地睁了眼，盯着她的脑袋，唇角小幅度地勾了起来。
此时才七点出头。
“……”桑延把最后一口醒酒汤喂进她嘴里，一字一顿道，“现在就给我回房间睡觉，我不跟你睡。别想臭我。”
温以凡毫无防备，对上他的
“……”
接下来她就彻底没了意识。
温以凡觉得他说话不算数：“你之前才说，给我抱着睡也可以的。”
桑延安静听着。
“你喝醉了，”温以凡认真说，“我怕你醒来了不认帐。”
桑延：“那起来。”
“你说为什么不能？”
“快点儿，”这会儿她不起来，估计得睡一整天都不吃东西，桑延没心软，“喝完粥再睡。”
“桑延，”温以凡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试图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语气却还显得生硬，“我想睡觉，我现在不想起来。”
一路顺到底。
桑延眸色深了些，把她往自己身上压，又问了一遍。
桑延盯着她：“你说呢。”
温以凡没说话，看着像是没听懂。过了好半晌，她垂下眼，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神色有点愣：“哦，这样不行。”
……
勉强替她把妆卸了，桑延盯着她被伺候得昏昏欲睡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还真信得过我。”
第二天早上。
温以凡不知为何突然醒来，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瞬间对上了桑延的脸。她的呼吸停住，脑海里在顷刻间浮现起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桑延稍稍扬眉，直接连着被子把她抱了起来。
温以凡盯着他的脸，挣扎了好一会儿。良久后，她放弃挣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回笼的困意再度袭来，又重新闭了眼。
桑延的手机就放在旁边。
她喜欢被他抱着。
昨晚没洗澡，温以凡这会儿觉得周身都不舒服。
桑延也没觉得她哪儿臭了，隻给她脱掉外套，留下件打底。他没再叫醒温以凡，把她安置到床上，而后便出了主卧。
很快，温以凡再度陷入了睡意。
这一觉睡得彻底，比先前几次都要沉。迷迷糊糊之际，温以凡感觉到桑延似乎起床准备上班了。她费劲地睁了下眼，含糊不清地嘱咐：“你上班路上小心。”
桑延盯着她，好半天后才决定放弃。他不再费口舌跟这个没神智的酒鬼继续扯，直接抱起她就往主卧走。
“……”
温以凡毫无防备，总觉得这一幕有点儿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