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仔蒋正阳被成功扒皮。
傅燕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去机场的路上。
“蒋正阳?”后排,宋月凉问。
傅燕迟嗯了声,好笑道,“被阿钦扒出来了。”
车厢里静默一瞬,片刻后响起几串轻笑。
蒋正阳是傅燕迟的人,那些年在燕钦身边尽职尽责的扮演钦少至交好友,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要不是后来傅燕迟给她交底,连她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们俩怎么回事,一路跟我打哑谜。又是说我要结婚了又是蒋正阳被扒皮,有没有跟我解释一下!”董望舒情绪已经恢復,想去抽产出莫名其妙被安排,有些抓狂。
宋月凉看她一眼,扬唇,“急什么?你回去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其他不用管。以前不也一直都是我帮你安排的么?那时候你可没这么多话。”
董望舒,“……”
她往宋月凉身边靠了靠,小声道,“月月,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了?”
“我要是不知道,你打算告诉我吗?”
那就是知道了。
董望舒苹果脸瞬间飘红,心虚尴尬爆表。
我的娘额喂,她不是不想说,是不好意思说啊!
她老牛吃嫩草不说,吃的还是闺蜜小叔子!
尤其当初是自己信誓旦旦绝对不谈姐弟恋……我打脸我自己,这要怎么说出口?
“我不是不说,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董望舒捂脸,说出个理不直气不壮的理由。
“孩子都有了,你还要做什么准备?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你玩呢?这又不是过家家。”看着旁边缩成鹌鹑的人,宋月凉揉眉,“我跟阿迟安排,不管事情成不成,你都做好准备,得为自己跟孩子负责。董董,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敲敲边鼓,感情的事,他有心则水到渠成,他要是无心,也强求不来。”
董望舒点头,鼻子酸涩,“我知道。”
女人之间的话题,傅燕迟一个大男人不好插嘴,等把人送进机场,他才好笑道,“你故意吓唬董董呢?”
“这么大的事,总要让她有个教训。明明张嘴就能说清楚,硬要憋着不说,无辜的是孩子。”宋月凉头疼。
她不至于坏心眼故意吓唬好友,但是董望舒跟燕希两人别看加起来有七十多岁年纪了,实际上两人都属于没心没肺的性子,再说难听点,都缺心眼。
不让他们长长记性,两人都正不了形。
孩子又不是猫猫狗狗,能随便生随便养啊?
接下来的日子,燕希每天过得水深火热无比煎熬。
不管躲到哪个角落都能听到董望舒的消息,无孔不入一般。
孟静娴,“董董是月月的好朋友,我们以前去桃溪村的时候见过的,挺好的女孩子,这次她结婚我想跟月月一块去观礼随个份子。听说婚期已经定了,就在十一月八号。”
燕淮,“她联姻的那个对象,听阿迟跟阿钦说,其他各方面都匹配,就是年轻的时候爱玩了些。依我的看法,未必是良配。过惯了花红酒绿的生活,是很难收心的。”
傅老爷子,“所以说女娃儿嫁人一定要擦亮眼睛,选错了苦的就是一辈子。”
张细凤,“唉,董董也难。嫁人以后就要跟孩子分开生活,当母亲的心里哪能舍得?俩个孩子也苦。”
宋月凉,“蒋家提出条件虽然不近人情,但是却无可厚非,没人会愿意白白替别人养孩子。董伯父董伯母年纪大了,Cao心了大半辈子,董董不忍心再忤逆他们,再说蒋家也是矮子里拔高个挑出来的,比起其他上门提亲的已经算好了。”
傅燕迟,“有多少人能过自己理想的婚姻生活?更多人一辈子都是在将就。”
七七,“要是有人真心喜欢董姨多好?董姨那么好的人明明值得更好的……唉。”
各种声音在耳边,燕希却开始沉默下来。
平时总是最活跃话最多的人,一反常态安静得过分。
没人知道他手机里有条被锁了一年多的信息,如同他把某些事尘封在心底深处再不翻起,却又固执的不肯删除抹去。
她说,那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成年人的游戏罢了别太认真,别玩不起。
她从来,就没给过他机会。
十一月,京城开始转冷。
燕家跟宋家却变得比以往要更热闹些。
董望舒婚期近了,京城这边要去观礼的人已经开始做准备。
燕希不太想看到这种场景,也不想耳边老是反覆出现那个名字,干脆常驻公司,搞得公司里谣言四起。
向来最能偷懒耍滑的燕二公子突然一反常态,开始兢兢业业做社畜跟职员搞内卷,大家纷纷猜测二公子这是准备雄起要争家产了。
要不然实在没法解释这种惊天变化。
又是华灯初上,燕希踩点最后一个离开公司,依旧不急着回家,开车慢悠悠在街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