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江面上,一片片自然脱落的黄叶飘飞,旋转落入江中,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
眼看定州码头越来越近,不知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拐过一处淙淙潺潺的强流,就像扒开定州神秘的面纱,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隻一下多了起来。
大部分是渔船和乌篷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
临近码头,只见长长的栈桥左右分开,延伸很远,来往的船隻密尔有序,两三层的豪华商船都有好几艘。
堤岸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色在眼前舒展开来。
远远还能看见定州城门伟岸的身影,长见识了,大家都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他们也从来没到过如此繁华的大城。
定江作为一州主城,形形色色的人群数不胜数,繁华程度远远比之前见过的城池要壮观宏伟。
碧波荡漾的江面西侧,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伫立在其中。
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栏画栋,眼力极好的程肖肖,发现连彩灯各个人物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船上娇艳女子或行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锦绣罗衣,风流才子们yin诗作画,弹琴奏乐,好不热络。
临近栈桥,程肖肖的船便被喝停。
这里的码头已不再是管事负责,而是一队二十人的盔甲兵士。只见士兵领头,一身铁甲银盔,手持长枪,一脸英气,威视前方,衝他们高声喊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咱们是临江县的商人,有文书为证,望大人通融。”说着祁飞,从怀中掏出文书,以示身份证明。
来人一个纵跃飞上船闸,查看了他们的户籍,交易证明和保证书,确认无误才允许靠岸。
程肖肖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准备充分,不然真就露馅了。
没想到定州检查如此严格,身份不明确者,连靠岸都不行。
内心忐忑的众人,屏气凝神,放低呼吸,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待军士又查了一遍他们货船所有物品,才允许放行。
穿过吵闹的渡口买卖区,再往里走,两侧摆着许多小摊,有卖各杂货小吃,也有算命的、卖茶水的,再往前便是一座拱形的大桥,应是护城河大桥。
大桥步道上,是西来东往的人群,有坐轿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货运的。
穿过人群,站在大桥最高处,正前方500米左右,坚固耸立的堡垒式城墙展现在大家眼前,庄严肃穆,高大厚实,巍峨不可撼动,拱门上方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定州城。”
不愧为西南第一大城,经年前,数次阻挡西狄的强势进攻,还能如此宏伟气魄。
入城后,街道两旁的小摊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老板娘热情的招待客人。
一路看去,有茶馆、客栈、布庄、当铺等等。
拐过街口,又是另一条繁华的街道,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字画等等。
这里的交通四通八达,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城里每一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或赶着马车,或装着货物,或行色匆匆。
总之,大家在这若大的定州城内,奔忙着各自Jing彩而繁琐的生活。
由祁飞带领着大伙儿很快来到了来福商行店门口。
答应给陆老板的药物和货物,在程肖肖这里,他虽然签了合约,但隻给了样品,东西还在程肖肖仓库里放着,下船之前转移了部分在箱子里,以便交易。
所以这次他们特地先来交货,完事后,看看有没有其他物品需要补充,然后找一家普通的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出发。
掌柜见到祁飞很热情的出来迎接,老板可是特意打过招呼,如果这位小哥来,一定要好好款待,把人留住了,老板亲自过来谈生意,能亲自和老板交易的东西一定很稀缺。
吩咐店小哥通知老板,他留下来稳住来人。
此时的老板正因为献给柯家的伤药而感到焦头烂额。
迟迟等不到人来交易,他已经在别的地方想办法去了。
可惜收效甚微,这两天也是愁白了头。
明天可就是柯家大小姐成亲之日,如果明天还不送到柯家,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上次祁飞路过福商行门前,一个横衝直撞的马车飞驰而过,一个小女孩差点被撞飞,还是祁飞拿出了伤药替小姑娘止血的。
虽然她娘及时拉住了小姑娘,但小姑娘的手臂还是蹭到了车沿,当时流血不止。
而这一幕,正好被二楼临窗而立的来福商行东家尽收眼底。
他的儿子是军中一少尉,经常受伤,磕碰什么的在所难免。
当看到祁飞拿出来的金疮药,居然这么快就能止住这样大的血流量,他当时就被震惊了。
于是他主动和祁飞搭上了线。
齐飞还表示可以匀一些金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