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鼻涕,渐渐忍不住了,抽泣声越来越大,第一次经历感情挫折一时真的接受不了,此刻又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整个人的状态都渐渐崩溃,只要一想到万岱对他的感情全是虚假,心底的无措彷徨就再次放大,他控制不住想要破坏一切,于是暴躁的起身将矮桌掀翻在地,发泄委屈不满,将瓶瓶罐罐的用具全部砸到了地上,碎成一片,整个房间混乱不堪。
......
自从昨天交涉结束后,双方都各自冷静的呆了一晚上,两人见的最后一面是在周一校外。
姜垂柳大清早五点就来学院门口堵人,被校门卫保安劝离数次他仍然纹丝不动,蹲在地上仰头喝着纯净水,直到看见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他附近不远处,对方降下车窗似乎在等姜垂柳过去。
姜垂柳哭了一晚上,眼睛红成一片,整张脸布满了Yin霾,他起身单手托着铁棍子在地上磨出一道印痕,朝万岱走过去。
万岱熄火拉开车门,第一时间就瞧见对方手中的铁棍,眯了眯眼,只是还未等他踏出半步,姜垂柳就提着棍子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恶狠狠的朝眼前的挡风玻璃砸去,当着万岱的面暴力的敲砸着引擎盖,直到扭曲的不成样子才喘了口气,斜着眼朝万岱看去,将手中的铁棍子朝他脚边一丢。
万岱杵在原地,整个人的温度几乎降到了冰点,他那眸子黯黑透出冰渣子,“你疯了?”
周围的学生不多,但几乎都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纠纷,不少结对的就站在远处观望。
姜垂柳两手一摊,眼角深红泛着血丝,他竭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有啊,我很清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姜垂柳嘴一扬,“我要点利息怎么了?平日里迁就你还真当我没脾气了?你有什么可拽的?啊,还有啊,我有一点不理解你,虽然我不要脸粘着你的确是我犯贱,可既然你那么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和我交往呢?是三个月的志愿者服务吗?那还真是太感谢您和我交往了。”
“.....”万岱沉默站在一侧,眼眸渐渐恢复平静,“说完了吗?”
“我告诉你,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从没把我放在眼里,耍我有意思吗?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吗?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这么讨厌,连尊重都懒得施舍吗?你到底....”
万岱将外套脱下毫不留情的朝姜垂柳身上狠狠砸去,堵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几步上前,将姜垂柳的衣领毫不客气的拽起,硬生生压着胸腔抵在车门上,力气大的吓人,万岱垂眸注视他,低沉的声音刺激着姜垂柳的双耳,“首先,别在我面前耍脾气,车子维修费你支付不起,其次,我对你付出的感情既然你不要了,那我就收回来,那份条约就作废吧,你想要我的道歉那我就给你,之后两不相欠。”
万岱缓缓松开手,“除了刚开始隐瞒的确抱有目的性,没早点坦白的确是我的问题,但我并不觉得这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来是我错了,我也没什么想辩解,车子你爱砸就砸吧,明天记得准备好维修费,否则我们法院见。”
姜垂柳觉得鼻尖泛酸的厉害,看着万岱转身离开的动作,竟觉得心脏一阵抽痛丝毫没得到抒解反而更惶恐,明明前天两人还接吻,万岱在他耳边说喜欢,可为什么要闹成这样,下意识红了眼,立刻将怀里的外套朝万岱的背脊甩去,吼道,“我他妈拒绝赔偿维修费。”
万岱停下脚步,缓缓转身,捡起外套拍了拍,“那等着收我的起诉函,法院见。”
“你他妈是人吗!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要为路人献爱心。”
姜垂柳呼吸一窒,万岱的态度让他渐渐开始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发酵变质,瞬间眼眶红的吓人,他是被气的,喉咙渐渐哽咽,双手握拳指甲印深深烙印在掌心,明明不应该是这样,他只是想要为自己抱不平,证明自己也是有尊严的,想要万岱重视自己,想要诚意的道歉,可为什么....看万岱离开,姜垂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姜垂柳在这一刻竟然觉得算了吧面子不要也无所谓了,于是他立刻冲上去不管不顾的撞进对方的怀里,没有了浑身带刺嚣张跋扈的屏障,姜垂柳紧紧攥住万岱的毛衣委屈的在对方怀里大哭,眼泪鼻涕一大把,毫无形象可言,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可怜虫,他抽泣的肩膀一耸一耸,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发泄情绪。
万岱深深叹了口气,试图拉开他,“别哭了。”
姜垂柳反而黏的更紧,似乎要钻进对方身体才作数的架势,只是大哭也不理睬万岱。
“那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姜垂柳大哭,不说话,哽咽的喉咙打嗝,难受的缺氧咳嗽。
万岱终是无奈的抬起手环住姜垂柳的腰,指缝穿过姜垂柳的黑发轻揉,“以后有话就好好说,不许再乱发脾气,这次我们都有错,那就负负得正,姜垂柳....这次我是很认真的告诉你,我想和你交往,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都..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