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没好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出的起干洗费!”
寸头男被激的脾气上来了,“我槽,你麻逼的干洗费,这衣服干洗就他妈废了!”
姜垂柳,“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
“我槽!”
几个男人已经挽起袖子想朝姜垂柳抡拳头了,好在人群中还有几个成年人看不下去了,出面制止,场面有些失控,几个男人被拦住,姜垂柳乘机夺回自己的手机想联系万岱,却发现对方称马上到,于是心里纠结着到底该不该让他别来,可还是邪念上头,回了一句:赶紧过来。
寸头男趁着混乱一把抓住了姜垂柳的衣领,嘴里骂骂咧咧,力气大的将衣领拽的松松垮垮,“你他娘的,不赔钱我就要你好看!”
忽然,人群中闪过一人,将那寸头男抓着姜垂柳衣领的手狠狠推开,来人个子很高,站在人群里更是醒目担当,他冷冷朝四周扫了一圈,刚才也听了不少流言蜚语,大概估摸还原七八分现场事件。
“差不多就行了。”
万岱冷言冷语,将姜垂柳拉到自己身边,指腹无意间触摸到姜垂柳手背上的伤口处,疼的姜垂柳一缩手倒吸一口气,万岱下意识的朝他手背看去。
“你他娘的是谁啊?关你这小白脸屁事儿?”
万岱头上还带着黑色发箍,饱满的额头显露,反倒看不出往常的高冷范,今日比起姜垂柳果然更适合小白脸这称呼,看着毫无违和感。
万岱并不是好惹的,虽然平日里斯斯文文,最多生气的时候毒舌几句,可那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惹毛他,对于他接受的底线在哪儿,很荣幸今日就能看见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逆鳞。
万岱眉间一蹙,整个人气场就变了,反倒露出一种败类感来,他松开姜垂柳的手腕上前几步,低头缓缓解开手腕处的纽扣,也有准备随时动手的架势,说出的脏话也字正腔圆,“你这垃圾最好给我闭嘴,猪一样的脂肪穿什么都是污染,值你大爷的钱,你身上这套在批发市场最多花三十买的,劝你别搞事儿,滚回你妈胎盘里去。”
寸头男眼都瞪红了,拿起一旁的椅子作势就想朝人砸过去,“我他娘今天要弄死你们!”
姜垂柳想也没想就拼命拉万岱往后躲,“小心点,他是脑残。”
万岱眉眼一挑,恶毒的模样难得一见,“这里监控摄像头怕不是摆设,来,往我头上砸,这故意伤害罪即使未遂,我也可以送你们进局里拘留个把月,替你们洗洗那被猪屎填满的脑子。”
对方几人大抵是真不敢把事儿闹大,一开始也只是想恐吓恐吓,毕竟人多这架势做足了气势就上去了,但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或许几人有过派出所案底,若翻出来那可不是几个月的事情了,见万岱不为所动的站在人群中央,几人面色就变了变,为了几十块钱把自己送进局里拘留明显不值得,但周围人多势众的,不好轻易服软,面上仍然是嚣张跋扈,“别让我再逮到你们!”那几人将人群挤开,“一边儿去。”
姜垂柳不甘示弱的朝那几人竖起中指,大声骂道,“傻逼。”
“你怎么回事儿?”
万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不轻不重恰好传入姜垂柳耳膜,他忽的一愣,顿时消了气焰,缓缓将高举的手臂放下,“.....我和你聊天时没看路...就不小心撞到了....”
“我指的是你的手背。”
姜垂柳咬了咬唇,小心计的面露委屈,“我被他们推了一下,后来摔地上磨破的,很疼..”他微微抬起头,“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就在附近。”万岱眼神晃过一点小小波动,“先去药店处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总之人群还未散,就进来四个区域民警来控场,姜垂柳见状就立刻拉着万岱的手混入人群离开了现场,最终是如何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从药店处理完伤口后,两人小跑了一段路,姜垂柳迎风咧着嘴笑的花枝招展,万岱没好气地问他有什么可笑的,姜垂柳红透了面庞,“在喜欢你之前我一直活的挺嚣张的,现在才发现,躲在你的背后,你能帮我顶天。”
万岱垂眸心弦一跳,路过的发廊彩灯明灭的打在姜垂柳身上染上无数道颜色,就在这一瞬间,万岱想起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人在一瞬间做出的行为就算不经过大脑思考,身体先行一步,即使产生一瞬间的冲动,那都属于本能,万岱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这种本能强烈的连锁反应,这种感觉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些蠢蠢欲动。
感情从不分时间或对错,也许只要某一个瞬间或言语举动能让你大脑中的□□和多巴胺产量过盛,那便是心动。
万岱走到一半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姜垂柳一个急刹车再撞向对方的下一秒往后退了几步,恍惑的抬头望着万岱的后脑一脸不解,同时属于他的超强野生直觉在此刻异常敏感,下意识的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只见万岱转过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张因强忍害羞而显慌张的让人哭笑不得的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