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明问这话的时候仍带着粗重喘息，声音更是刻意压低的隐忍，但他确实停了下来。
冉曦偏头，顺势把泪水抹在枕套上。平稳了一下呼吸，低声说：“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
叶旭明陷入沉思，显然是在回忆刚才的前戏哪里做的不够好。其实他也没经验，但男人嘛，大多是看过也听过不少的，甚至嘴炮也没少聊。
偶尔需要自己解决的时候，也会借助些激情片段。
冉曦身体里堆积着的细痒和难耐依旧杵在那里，不进不退很是难受。可她的确不舒服，尤其是胃，阵阵翻涌，甚至隐隐想吐。
刚才她在迷瞪之际其实也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真要说原因，她也不知道。
叶旭明突然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虽然盖着被子但一直紧贴的滚烫身体突然没了，冉曦还是觉得凉。好在叶旭明很快就帮她把被子拉了上来，刚才的萎靡气氛渐渐淡了。
冉曦等了一阵不见他说话，只有更加深重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分辨不出是气恼还是无奈。
“你生气了？”
叶旭明想了想：“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觉得不舒服。”
这句话，倒是有些挫败的意味。
冉曦后知后觉理解出他的挫败感从何而来，原来男人都会介意这个。
虽然是今晚偶遇，但这个男人至少对她很温柔，在她不舒服的时候也没有粗鲁进犯，冉曦对他的印象并不差。
琢磨了一会儿，冉曦也不知要怎么安慰他最有效，只得坦言：“我胃疼。”
察觉到叶旭明偏头看她，黑暗中他的眼神竟然如此明亮，弄得冉曦反而不好意思看他了。
床垫弹了一下，叶旭明掀开被子下了床。
冉曦不知道他要干嘛，扯着被子坐起来，床头灯被打开，同时还有一杯新的温水摆在旁边。
“先喝点热水，等我一下。”
说完不等冉曦回应，他就快步走进了卧室自带的浴室，那个洗手台上还丢着冉曦ru贴和丁字裤的浴室。
急促匆忙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震得冉曦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晃出来。
冉曦慢慢抿着杯沿喝水，温水入喉，润泽了她嗓子里的涩哑也温润了她不断翻涌却空荡的胃。下身的黏腻还在继续，但已经没刚才流得那么多了。冉曦拧了拧腰，又蹭了几下纯棉质地的床单，那股悸动渐渐平息下来。
她尝试着听浴室里的动静，但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声闷哼。再之后，就是淋浴的声音。
冉曦忽然想起以前和朋友们一起喝酒时听到的玩笑，有人说过，男人最喜欢用女人换下来的内裤打手枪，觉得特别爽。
她突然想到自己丢在洗手台上的东西，咬了咬唇，猜想叶旭明刚才的闷哼是不是就是在套弄着她的丁字裤时发出的。
想象着那个画面，冉曦突觉自己下面又多了点热流。
失神之际，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叶旭明重新裹了条浴巾走了出来。他只是看了眼冉曦，然后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再之后就出了房间。
冉曦放下杯子进了浴室，简单冲洗了下面，顺便把晚礼服再穿上。既然今晚不做了，那她也没有留下的打算。
本以为洗手台上的ru贴和丁字裤早就被蹂躏过，没想到虽然位置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但明显没怎么被折腾过。冉曦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犹豫后把它们都收了起来，都没有再穿。
她不确定叶旭明究竟有没有碰过，反正是深夜，有晚礼服又有皮草大衣，已经够了。
叶旭明家里常备着胃药，因为他自己就经常因为工作而日夜颠倒，三餐不准。
等他把药拿进房间，看到冉曦已经换好了衣服，眼神一黯。
冉曦没想到他是去找药的，也有点尴尬。
叶旭明垂眸，走到床边，把药放在杯子旁边：“家里就只有这几个牌子的，你看一下有没有你能吃的。”
冉曦走了过去，看到了熟悉的包装，径直拿了起来。
“谢谢。”
吃了药，又喝了热水，确实舒服多了。
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冷场在所难免。
在这个注定伤心至极的夜晚，冉曦没料到自己竟会有这样哭笑不得的遭遇。
偶遇的帅哥，未果的一夜情，突如其来的胃痛，还有此时穿不上的丁字裤。
“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冉曦地瞟了眼叶旭明，这个男人今晚的表现的确给了她不小的意外。
可惜叶旭明始终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对今晚的遗憾，也没多少感慨。
这样也好，冉曦的内疚会少一点。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内疚的，不就是一夜情吗？不想做了又有什么好抱歉的。
叶旭明把冉曦送到公寓楼下，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下车前，冉曦也没有开口问过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