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叫我这个称呼?”虞笙不太满意的皱眉:“我和你同岁,我如果是小朋友,那你也是,而且法律规定,我满二十岁,就能领结婚证,你还得再等两年。”
“你这么一说,”段昭慢悠悠的看向她:“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挺严重的。”
“所以吧,”虞笙顺坡就下,声音里些胜利的喜悦:“咱俩谁是小朋友?”
“我是,”段昭悄悄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小幅度的蹭了蹭:“我是小朋友,你行行好,多等我两年呗。”
锋芒的眼里,多了几分妖孽。
看得虞笙内心凌乱,这才想起来她来这的正事。
“你起来,”她小力的推开他脑袋,从后背上卸下书包。
“你嫌弃我,”段昭被强行推起来,不怎么乐意:“我昨天洗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虞笙从书包里掏出个盒子:“我给你买礼物了。”
“啊?”段昭愣了愣。
“生日礼物啊,”虞笙满怀期待的捧在手里:“恭喜啊小朋友,十七岁了。”
段昭反应迟钝,愣了半天才去拿她手里那个盒子:“叫什么小朋友,叫男朋友。”
他低头看着那个盒子。
这么多年,没人管他生日是哪天。
他慢慢就忘了,不再需要了,当初也没跟她提过。
而这个生日,明明都已经过去,她还非要补上。
还给他花这么多钱。
“你喜欢吗。”见他沉默,虞笙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特别喜欢,”段昭拉回思绪,拆开盒子,拿出来看:“还黑色,挺酷的。”
“我不太懂这些,问的店员按摩用的东西,她就给我拿了这个,”虞笙也挺新鲜:“这个叫什么啊。”
“你都不知道叫什么,就花这么多钱买。”段昭看她:“你真舍得。”
“也没多少钱,”虞笙眼神飘忽,想一带而过:“你能用得上吧?”
段昭点头:“这个是筋膜枪,运动完放松肌rou还挺好用的。”他打开开关,筋膜枪传来嗡嗡震动,拿给她试,她有点抵触的躲开,他只好在自己大腿上试给她看:“就这样用,比如你跑个800米,或者体育课练习蛙跳之类的,练完以后腿特别疼,就用这个按摩,按摩完会感觉特别舒服。”他关上后说:“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虞笙听到什么800米,蛙跳之类的,顿时丧失兴趣:“我觉得你想坑我。”
“我哪敢。”段昭听得笑。
两人聊了一会儿,段昭必须去训练了。
虞笙坐在休息区,静静看了一会儿,这个馆主要是陆地训练,段昭进入训练状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非常认真,他那些训练内容和她练散打是两个概念,大概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她只是从小和阿公学一些招式,基础、体能阿公也让她练过,练的时候觉得累得要命,后来也就维持了很业余的水平,但相比段昭现在练的,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而且还还很枯燥。
虞笙托着下巴看了会儿,这要不是在看自己男朋友,她可能会被枯燥到睡着,但她男朋友却日复一日的这么练着,从来都没喊过累。
她忽然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个男朋友挺棒的!
*
不久后,是农历新年。
阿婆告诉虞笙,阿公已经开始第一个疗程的治疗,也就是说,不能回来陪她过年了。
由于临近过年,虞笙在课外上的提升班结束课程,一直得到初八以前都没课。段昭那边的训练也暂停,但是贺教练给他布置了一些在家训练的任务。
除夕前一天,俩人非常有仪式感的去老城区那一带采买年货,虞笙主要是想买福字,贴福字是每年过年的传统。
其实段昭不怎么想去的,完全是被她拖着去。
下车时,他脸上都还是拒绝的样子:“什么年代了,还往大门上贴福字。”
“我每年都贴,”虞笙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分歧挺大的:“阿婆还会贴对联,反正家里就是要红红火火的才热闹,要不然,真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她怕那种冷清。
小时候独自在家继父家的那几个春节,什么福字、对联、窗花的,都没有,只有继父桌上的花生米和酒,伴着窗外的雪。
虞笙倔强的低着头:“反正,你不让我贴,我就不去你家过年了。”
段昭沉默良久,扣住她脑袋,轻轻带到怀里:“抱歉,是我忽略了,我们贴最大的福字,再多贴几对窗花。”
*
老城区这一带,每年快到春节,便红火得如同十里红妆,卖灯笼福字的摊位,隔几步就看见一个,其他就是卖各种年货的,砍价、叫卖声,此起彼伏。
虞笙驻足在一个摊位前,挑了个红底金字的,举起来段昭看:“这个好看吗?”
“可以,”段昭目光飘忽,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买两张吧,两家门